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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涛说:“他使的那个法术叫‘四象惊雷’,非常厉害。分为召风、召雨、召雪、召雷四个阶段,要是刚才不弄死他,等到召来雷够咱俩喝一壶的。”
元泽又问道:“他是个傻子吗?直接召雷不就完了?”
元涛看着他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傻?刚才不是说了吗,分四个阶段。这个法术虽然厉害,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必须按照这个过程来。你不召风就召不来雨,不召雨就没有雪,没有雪就不落雷,听明白了吗,聪明人?”
“行、行、行,”元泽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你聪明行了吧?不显摆一下,我看你是过不去。得啦,咱甭废话了,现在怎么办?一收了道法,人就都过来了。”
“能怎么办?”元涛一撇嘴:“走呗!带上这个快死的,咱们走。”
“不用跟这里当官的说一声?他们见着这个场面不得吓坏了?”
“有什么可说的?咱们就是除魔的。除完了魔,剩下的就不归咱们管了。你还等着他们给咱三叩九拜称谢呀?”
“不是…”
“不是什么?走,哪儿那么多事儿。”说着,元涛收了神通,拎起地上的魔头就准备溜之乎。
二人施展“御风”刚升到半空,就见金光扑面而来,紧接着声随光至:“何方妖孽在此行凶?”
元泽一见金光,顿时全身如坠冰窟,僵在了空中。这个法术他见过,不正是当年杀害他父亲的那个魔头离忧使用的“金御剑”术吗?
一瞬间,他全身的血都都涌上了脑子,七十二般地煞道法在他眼前一个一个闪过,他要全部在这个魔头身上用一遍。
“发什么呆?”元涛朝他大喊一声,同时“当”的一声响,元涛施展“障服”用袍袖挡下了这一剑。
“‘金御剑’术!”元泽清醒过来,咬牙切齿的说到。
元涛也一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连忙说:“是‘金剑术’,还没到‘御’的地步呢。走吧。”说着,也不再管底下的施法之人,拉着元泽又要走。
“大胆。鼠辈休走。”底下的人明显怒了,同时七把剑升上半空,呈半圆形罩住了他们师兄弟二人和那个快要挂掉的魔头。
元涛这回也来气了。他倒是不怕这个金遁剑阵,让他生气的是底下这人说话的语气。他平生最烦的就是喜欢装大尾巴狼的蠢货,一说话就用长辈或者领导的语气教训你,好像他他妈的是所有人的人生导师一样。
();() “还他妈的‘大胆’?”元涛自言自语道:“你他妈的把老子当儿子训,是吧?老子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大胆’。”说着,把手里的魔头扔给元泽说:“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我去吧,你就这儿等着吧。”
他也不管那个剑阵,直接“御风”又下到了大营里,昂首喊道:“刚才是哪个蠢货叫嚣,给道爷出来。”
只见人群一分,一个身材魁梧、顶盔掼甲的大将走了出来。只见此人金盔金甲、腰横宝刀,身长八尺,容貌甚伟,往元涛面前一站,就仿佛有千军万马杀到一般。
元涛不管他这一套,抬起头,眯着眼说:“就是你刚才叫唤道爷大胆的?”
这人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人有这般通天的手段,原来不过是个胎毛还没退净的孩子!”说着一仰头,朝着空中的元泽吼道:“无耻鼠辈,让个孩子下来顶缸吗?再不现身,休怪本将军无礼了。”
被无视了!居然被无视了!元涛不禁勃然大怒:“谁是孩子?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你这愚蠢莽夫…”
元涛还没骂过瘾呢,就见半空中一道白光电闪而下,直奔那大将顶门。
大将毕竟是久经战阵之人,不慌不忙抽出腰刀,一招“举火燎天”望空横扫过去,只听“当”的一声刀剑相交,二人各退一步。
紧接着空中的剑阵化作七道金光,直扑元泽的后背。元泽一击未得手,抬手抛下那半死的魔头,转身挽了两个剑花,挡住了剑阵的攻击。
将军一见那半死的魔头,顿时一惊,举刀一指元泽,对收下士兵喝道:“擒拿逆贼,上!”
元涛见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也不再多想,抽出宝剑直指那将军的咽喉。将军回身与元涛战到一处。
过了几招,将军见元涛剑法精奇,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便大喝一声,顿时体生金光,将他包裹了起来。接着不再理会元涛的宝剑,任他往自己身上招呼,只是举刀猛劈元涛。
元涛一看笑了,这招他认识,当年在无根潭底那黑蛟就用过,“圆光护体”而已。不说自己今日不同往昔,就是同样的招数,这将军可比那黑蛟差远了。见他对自己的宝剑不躲不避,元涛暗自好笑。
他闪过将军的宝刀,掐诀咒曰:“我具血肉,谁堪与斗,急急如律令,疾。”顿时请得九牛之力上身,一挺长剑,刺破圆光,又一发力,穿透金甲,剑尖抵住了将军的心窝。
();() 那大将军手举宝刀,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元涛盯着他的眼睛说:“让你的兵住手。敢动歪心思,我立刻让你身上多一个透明窟窿。”
这时,元泽正坐在地上挨打。这些朝他动手的都是普通人,元泽实诚,知道自己乃有道之士,不能对普通人下杀手。
但他既然已经下来了,又见师兄在和对方主将动手,自己怎么好意思独自跑路呢?于是,他便掐诀念咒:“我心空空,地与天同,急急如律令,疾。”使一招“气禁”,顿时身如铜铸,盘膝坐在地上,任那刀枪剑戟往身上招呼,并不理会。
那大将军受制,没有办法,只得大喝一声:“都住手。”那些士兵见自己的将军受制,本就已停下了手中的家伙,此刻听他一声喊,便缓缓退却,成一个圆圈围着元涛师兄弟和自己的将军。
元泽走到元涛身旁,低声说:“师兄,我没忍住。他居然还叫嚣?”元涛看着他一身道袍已被砍得破破烂烂,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不还手你倒是跑呀?”元泽一挺胸:“我岂是那等龌龊小人?”元涛直接无语了。
见他们师兄弟光顾着聊天,也不搭理自己,那将军怒了:“兀那贼道,有话你们出去说。先跟本将军谈条件要紧。”二人一愣,还是头次听说有这么配合的人质。
元泽回过味儿来又不高兴了:“你说谁是贼道?我们光明正大的杀进来,惊天动地的除魔,哪里贼了?今天你要是不说明白,老子就光明正大的捅了你。”犟人有犟脾气,一旦底线被人触碰了,非跟你死磕到底不可。
元涛一拉元泽,对那将军说:“报上名来。”
“嘉阳营副将,奋威将军童胜金。”
“果然是你。”元涛所料不差:“你身为嘉阳营副将,手下一旅官兵全部异化为魔,你该当何罪?你也是玄南道门人,应该知道魔的厉害。此事竟全无察觉,你如何解释?”
“一派胡言。”童胜金怒道:“风驰营官兵皆是跟随我多年的百战悍卒,如何会成魔?定是你这两个妖道觊觎他们的财物,才行此无耻勾当的。”
元涛“哼”了一声,说:“红口白牙,空口无凭,你来看…”说着一指远处,登时愣住了。刚才,元泽明明把那个魔头扔在了那里,但是现在地上却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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