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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弹训练恰好是赶上个没风天,整个训练场因为连续的爆炸已经是烟雾朦脓了,空气中也充满了刺鼻的火药味儿。***自己都觉得不习惯,勉强克制了鼻子的不适,把手里的两枚扔了出去。
投弹完成后,他并没有退出去,而是站在投弹位旁边两米处,从随身的香烟中取了一根,划了火柴点燃,轻轻吸上一口,好抵消刺鼻的硝烟味。
如今他也是月俸五十元的连长了,这六角钱一包的香烟自然也是敢抽的,只是往rì节俭惯了,抽起来还是比较节省。
此时,二排排长李大正好带着本排的人上来,见连长在抽烟,大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腆着脸非要***赏支不可。
李文斌到不好拒绝,这小子是河南人,也不知道怎么就从老家跑到湖南投了军。自己手下三个排长里就这老小子最会说道,也最会来事,不时就跑到自己面前讨个好买个乖什么的。一度还要和自己认兄弟,说是都姓李,五百年前那定是一家。虽然***不太喜欢李大这种老油条的xìng格,却觉得这人本质还算不错,因此随手就丢了根烟过去:“你小子也是排长了,一个月拿着三十大洋的军饷,怎么总是找我要烟啊?”
李猛的吸了一口道:“自己买的烟那有连长赏的烟吃的来劲啊。呵呵!”
李文斌给气乐了,正要嘲弄这个脸圆乎乎的李几句,眼神一个习惯xìng的外瞟就惊呆了。。。
三营八连二排一班士兵石勇,今年十七岁,湖南郴州人。入新军也有两年了,平rì胆子也还算大,加上浓眉大眼配上他的国字脸,从外表看长得也算是有些凶悍的角sè了,因此大家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石大胆。
可是石大胆的胆今天却突然变小了,平rì训练用的是假弹,力气跟牛一样的石勇自然是全排成绩不错的几个之一。六十米的距离轻轻松松随便扔,而且还都是一扔一个准,为此没少得新来的李连长的表扬。可那毕竟是不会炸的假弹啊,如今手里的这个却是真的。
万一,万一没扔出去怎么办?万一这玩意不听话在手里爆了怎么办?年纪尚小,心理素质一般的石大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惚恍之间,居然轮到自己了,石大胆让后头的人一催,才现自己居然按部就班走到投弹位上了。大脑虽然一片空白,可这几天训练的效果却让身体条件反shè般的拧下盖子,拉弦。动作都没错,接下来是该深吸一口气扔出去了。坏就坏在这深吸一口气上了,石勇刚一吸,立刻感觉鼻子呛的不行,走神让他一时无法适应。一阵剧烈的咳嗽,结果已经拉弦的手榴弹被他无意识的一松,掉在了投弹位里。这一幕恰好被正准备挖苦李大的连长***看见了,当即惊讶的嘴巴大张,烟直接掉了下来。
那排长李顺着目光看过去,直接看到地上正在冒烟的手榴弹,也愣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李鬼事神差般的一个健步上前,把那已经处在六秒延时末期的手榴弹踢了出去。紧着着连长***也反应过来,一个饿虎扑食把李大和石勇扑倒在地。投弹位下面就是斜坡,可手榴弹还没完全滚下去就爆炸了,激起的沙石自然撒落在了三人的背上。
这么近距离的爆炸,把后面正在排队等着上投弹位的士兵们吓了一大跳,爆炸一结束,这帮人全部按照训练cao典的要求条件反shè般的卧倒一片。把远在二十几米开外的正在吹水的旅长营长们吓了一大跳,一时没搞清楚,还以为是炸到了一大片呢。
王振宇立刻带着几个营长就赶过来了,***这时才站了起来,甩了甩头上的灰,再摸了摸胳膊,踢了踢腿,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方才松了口气,十分难得的笑道:“李大,没看出来,你小子平rì嘻哈没个正型,关键时刻很是靠得住啊。”
李大也呸呸的一边吐口水一边站起来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那是,我是谁啊,连长,不是我吹,当年俺们在河南的时候。。。”
每每李大吹牛的时候就是这句,可接下来他在河南到底怎样那就语焉不详了。
这时李大突然想起石勇了,转头却见这小子已经站起来了,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踹在石勇大腿侧面:“好你个石大胆,亏你小子平rì总吹自己胆子大,姥姥的,扔个手榴弹差点没把我老李跟连长收了去,老子揍死你个胆小鬼。”
石勇给这一脚踹倒在地上,李还要动手,却见旅长上来了,立刻停手立正。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王振宇上来就问。
***连忙上前解释:“报告王旅长,刚才有个士兵因为紧张,掷弹脱手,幸好我连二排排长李大反应迅,将脱手的手榴弹踢开,避免了人员伤亡。”
“哦”知道没有造net员伤亡,心里轻松下来的王振宇看着规规矩矩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大:“你就是八连二排的排长李大。”
“报告旅长,我是”李不愧是老油条,回答完全符合新条令。
“嗯,很好”王振宇十分满意“我宣布,奖励李大二十大洋,记二等功一次。”
李大听了激动的连忙给王振宇敬了个礼,王振宇也十分和气的给他还了个军礼。
然后转身看着呆若木鸡的石勇:“你害怕啦?”
石勇面对旅长的问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如何,只能继续呆在那里一声不吭。
王振宇也没多说什么,他从***手里要过一枚手榴弹,然后塞到石勇手里:“要么拉弦扔出去,证明自己是个有种的真男人;要么你收拾包袱滚蛋,老子这里不要胆小鬼和窝囊废。”
石勇浑身抖了一下,喉咙吞了几口口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身子不受控制的又站回到投弹位上。而王振宇也出人意料的站在他身边,也不避开。周围许多第八连的弟兄现在也都围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石勇。
石勇这时到没去想自己会不会死了,他反而担心自己万一失误伤了旅长咋办。
汗水顿时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脸儿,滑过鼻尖,滑过下巴落在地上。
最后石勇大吼一声,拉弦,将手榴弹扔了出去。轰,爆炸了。
王振宇这才笑嘻嘻的拍了拍石勇的肩膀:“好样的,这才是真男人,这才是一个好兵,呵呵,不是叫你们营长。”
就这么一句话,说的刚才还极度内疚和自卑的石勇饱含热泪看着王振宇离去的背影。
王振宇一边走还一边很是得意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军官说:“士兵不是天生就会玩武器会打仗的,你得教,得鼓励。今天这个就是个例子,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其实就这么简单,让他们成功的再做一次就可以了。以后咱们的队伍扩大了,我要求你们在训练新兵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到各种方法的运用。具体来说,就是我做给你看;然后你做给我看,讲评。再然后我再做给你再看,你再做给我看,再讲评。用棍棒是教不出好兵的,呵呵,我再次强调我不是在叫你们营长。”
让旅长拿着自己的名字一个劲的开玩笑,三营长郝兵只能郁闷的站在旁边一个劲的苦笑。
随后王振宇又对***道:“李连长,你负责总结,然后和其他连连长一起沟通一下。以后碰到类似的情况,不要急更不要打,简单粗暴要不得。”
不知不觉间,军官们已经开始习惯于听从王振宇的说教了。
有了新装备,实力进一步加强的王振宇计划着要去南京了。。。
近代历史上的南京,和明末的běijīng一般,可以说是多灾多难的。
先是太平天国在这地方来了个王杀王,然后是湘军抢劫完了来个焚城,再就是张勋破城杀乱党,最后轮到rì本鬼子干脆来个大屠杀。
反正崩管是那支军队来南京,杀人屠城,血流成河的戏码都是必须上演的,直到1949年四姓家奴吴化文的部队进城。
只不过小rì本在南京的那场大屠杀玩得实在是太空前绝后了,简直就是反人类的经典存在。先前三家的恶行与之相比居然都可以算是善行了,于是群鬼只能甘拜下风,乖乖的把历史教科书上的席恶名让出来给了rì本。
不过既然历史yīn差阳错的让我们的王振宇来到了这个时代,那教科书上的耻辱xìng的一笔自然是不允许再上演了。
从武汉出前,叶梓雯一改往rì的骄蛮,无比文静的跟在父亲叶祖文身后。只是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而且任凭王振宇怎么逗她,就是不予理睬。
直到王振宇已经和叶祖文握手告别准备转身上船了,叶梓雯才突然从侧后一把抓住王振宇的胳膊,狠狠了掐了一下道:“你个大坏蛋,我嫁人之前你不许结婚。”
说完也不待王振宇反应,就满脸羞红的跑了,叶祖文怎么叫都叫都叫不住。
叶梓雯这个突xìng的举动把王振宇一干人和她老爹叶祖文雷的不行,王振宇还是没搞明白自己结婚跟这个刁蛮小姐嫁人之间存在什么必然联系。身为父亲的叶祖文却大概明白了,可这事身为父亲的他又不便明说,只是尴尬的对王振宇笑言自己平rì太过放纵这个丫头,现在满嘴的胡说八道。。。
王振宇的心思此刻早已经飘到南京去了,正寻思着自己去后的章程,自然也没在这个事情上多纠结,后世时他对男女之事就比常人要迟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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