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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落地聲吸引了男人注意,他低頭瞧了眼黑色拉鏈包,抬腿用鞋尖防備地踢了兩下,回頭示意小弟拿過去。
「老大,紅的。」
男人舔了下唇:「量對?」
南佳輕「嗯」一聲。沒管對方會不會聽見,徑直走向趴在地上快要奄奄一息地女人。
男人不想惹麻煩,主動澄清:「放心,皮肉傷,還有氣。」
小弟咬著手機,借著手機光亮和另一人細數了包里數額:「對上。」
男人揮手讓他們先走:「你是她朋友?她這種毒蟲還能有朋友,稀奇!不過看你還挺正常,奉勸你一句,有些人救一次能洗心革面,有些人就是陰溝里的蛆蟲,染上這玩意兒的,多少家產都供不起,留點錢給她買個好點棺材。」
南佳沒有理會,等到耳邊傳來積雪踩踏的沙沙聲,意味著男人已經離開。
「別裝了,人已經走了。」
趴在地上的女人緩緩抬起頭,眯著眼試圖看清站在面前的人。
南佳單膝著地,膝蓋頂住女人下巴,眉眼清冷:「你有兩個選擇,跟我走或等警察過來。」
女人啐了一口,吐出口腔里血沫,起皮的唇微張:「為什麼幫我?」
南佳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眼神從她臉上掃過:「不為什麼,就是想看你過得有多慘。」
女人不受控制大笑,猖狂勁兒沒撐三秒,整個身體因為劇烈咳嗽蜷縮一團。
南佳看她狼狽至極:「起來。」
女人抖動的身體終於停下,抬頭看眼前雙手插兜隱沒在黑暗中的臉。
半小時後。
南佳領著她去了一處看起來不太正規的旅館。老闆娘倚在櫃檯上打盹,電視機調成了靜音,畫面中除了人物出現別無其他。
南佳輕輕叩響櫃檯:「辦理入住。」
老闆娘睡眼惺忪:「幾人?住幾晚?」
「一人,兩晚。」南佳把幾張紅鈔放在櫃檯上,「夜間房。」
老闆娘從舊桌上型電腦前側頭打量,手離了鍵盤,自然收走櫃檯上紅鈔:「等會兒。」
一分鐘後,老闆娘從櫃檯底下拿出一個鑰匙,從櫃檯繞出來:「我帶你們過去。」
老闆娘沒有帶她們上二樓,推開了樓梯下不易察覺的小門。
南佳粗略掃了眼,高度不過一米七,一個成年男人進來需要彎著腰。她們像是進了地下室,白熾燈灰濛濛的只夠照亮腳下的路,看不清經過的每間房門牌。南佳默默記下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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