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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只见林平之唤下人牵来白马,似是又要与各镖头前去狩猎。岳灵珊躲在暗处,知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便捡起地上一粒石子,只待这林平之骑上这马匹。
林平之复又整了整马鞍,唤了其他的众镖头一起跃上了马背。岳灵珊见时机已到,便运了内劲于那石子之上,奋力弹出,石子正中马臀,白马受惊,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林平之大惊,赶忙拽紧缰绳,其他镖头也是一惊,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那匹受惊的白马已然撒开四蹄飞奔而去。林平之无法只得紧紧拽着缰绳不敢松手,额头上已微微渗出薄汗,还好此时天色尚早,街上的行人不多,因此林平之也不急着让白马停下,免得缰绳扯的太急,伤了自己的爱马。此时的岳灵珊却在相邻的一条街道运足了内劲飞奔,她要赶在白马之前从路口冲出。
已跑至上一个路口的岳灵珊站定后复又顺了顺气,听那白马的蹄声渐进,她便缓步踱出了胡同口,此时正好于那白马撞了个正着。林平之不曾想,这胡同里尽突然走出一女子,便赶忙拉紧缰绳,白马两蹄高高扬起终是停了下来,岳灵珊便顺势倒地,做痛苦状。
林平之脸色吓的惨白,赶忙下马前去查看:“姑娘,你没事吧?”见岳灵珊并未受什么重伤,这才稍稍放了心。
故作痛苦的岳灵珊,一张俏脸更是佯装着挤成了一团:“你,你这混小子,是如何骑的马,尽在这闹市区飞奔,哎呦,我的脚,我的脚怕是断了。”
林平之见这姑娘表情甚是痛苦不似有假,今日也却是自己的错,若早早拉紧缰绳便不会伤到这姑娘,只怪自己只心疼这白马,才会让这姑娘无故受到牵连。林平之欲伸手去查看岳灵珊的脚踝,岳灵珊一掌将其拍开,故作怒道:“你这登徒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随意查看女子的脚踝。”
林平之赶忙收回了被拍红的手,羞红了脸道:“这位姑娘,我并无恶意,只是想查看下伤未伤到骨头?”
岳灵珊吼道:“伤未伤到,自由大夫查看,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林平之无奈:“那姑娘你现下能站的起来吗?”
岳灵珊佯装着试了几次,对林平之呜呜道:“我的脚估计是断了,怎么办~我家还靠我一人养活呢?”说着便呜呜的哭将起来。
林平之见这大街上的看热闹的人是越围越多,便对岳灵珊道:“姑娘,你先不要急,我家就住附近,要不你先去我家歇歇,我这便命人去给你请大夫好好看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岳灵珊可不就等着林平之这话嘛,当即便收了眼泪,啜泣道:“那便只能如此了。”复又偷偷瞟了眼身侧焦急的林平之,当真是解恨的很,不过若如此就算,便是太便宜你了,复又说道:“我脚受伤了,无法走路,你且背我过去吧。”岳灵珊朝着林平之招了招手,伸直双臂便等着林平之来背她。
林平之微微怔愣,自己刚不过是想检查下这姑娘的伤势她都不肯,现下却又为何要自己背她,复又一想,该姑娘伤到了筋骨,却也是走不动路的,且这事也全怪自己,于是便也无二话上前背起岳灵珊往福威镖局走去。
岳灵珊在林平之的背上暗暗偷笑,心道:“让你小子刺我一剑,今日我如此这般地使唤你,算是便宜你了。”???.81??.??m
后面赶来的众镖头见着自己的少镖头这一骑而去,一转身却又背回来这么俊俏的一个大姑娘,纷纷打趣道:“少镖头,你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哈哈哈”
林平之怒嗔道:“史镖头你休要胡说。是我不小心骑马撞伤了这位姑娘,你且快快去寻一位大夫来帮这姑娘好好验看一番。”
史镖头听闻是自家公子撞伤了人,便也不敢怠慢,立马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林平之将岳灵珊小心安置在前厅的座椅上,便吩咐下人前去将府里最好的跌打酒拿来。岳灵珊昂对着林平之说道:“哼,你以为几瓶跌打酒就能治好我的伤吗?今日我便要和你爹爹好好说道说道,问问他是如何管教子女的,顺便再和他商量一下赔偿事宜。”
林平之不复为难:“这位姑娘,你若要商量赔偿事宜,我自己便可做主,可若你要见家父,却是有点为难?”
岳灵珊翘急问:“有何为难?!!”
林平之站在岳灵珊对面,现下岳灵珊坐着他站着,本就高出岳灵珊好多的林平之低望着岳灵珊扬起的俏脸,不禁暗暗赞叹,自己刚怎么没注意,想不到这位姑娘竟生的这般俏丽:“家父现下并不在福州,而在我福威镖局的湖南分局,因此姑娘若要见家父,恐有难度。”
“什么!!”岳灵珊一激动便整个人站了起来:“你说你爹不在福州,在湖南?”
林平之打量了下岳灵珊受伤的右脚,便心生怀疑,蹙眉道:“是的,我爹爹和我娘亲现都在湖南并不在福州,不过这也不碍姑娘什么事,姑娘若是想要钱财,这点事情我自己做主就是。”
岳灵珊听这林平之话语不对,复又看了看现下的自己,便知道自己已然穿邦,这戏码再演下去也是无益,便又心生一计。
只听这岳灵珊啜泣道:“靖哥哥,为什么我们想在一起就这么难呢?”
林平之现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知眼前的这位姑娘唱的又是哪出。
岳灵珊结束完前奏便抱拳道:“林公子,小女子名唤于子清,乃长安人世,此次欺骗于你,却也是无奈之举,还望林公子莫要见怪。”
林平之见岳灵珊如此,便也不好马上作,问道:“那你为何要佯装被我撞到,你混入我福威镖局有何目的?”
“哎~~”岳灵珊一声长叹,侧悲痛地说:“此事说来话长,林公子你且坐下我于你慢慢道来。”
林平之心想,自己是男子她一个女儿家能把自己如何,且现在还在自家镖局里头,难不成还怕她不成,便就放心的坐下说道:“有什么话,你且说来吧。”
岳灵珊在心里赶忙打好腹稿,复又偷瞄了下林平之,见他神色平和,这才放心的坐下说道:“林公子,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啊!”
“什么!!”林平之大惊,自己从小到大可从未听爹爹和娘亲提起过有这么回事。
“哎~”岳灵珊复又叹了口气又道:“我初听也是如你这般。想这件事还需从二十几年前讲起。那时我爹爹也是一镖师,押解镖号从长安一直南下,路经狮驼岭的时候遇山贼埋伏,幸好此时林伯父经过,便救下了我爹爹和娘亲。不曾想,林伯父与爹爹两人很是投缘,这一来二去便许下了这桩娃娃亲,当时言明以后两家若生了一男一女便订成亲家,若同是男儿或女儿便结拜为兄弟或姐妹。早前的时候,我们两家书信来往还算频繁,可后来我爹爹一次出镖时伤到了腿,还失了镖,从此便家道中落,爹爹自觉配不起你们林家,便再无与你们林家来往了。”
林平之急道:“我爹爹可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于叔叔这般倒是小觑了我爹爹。”
岳灵珊点头附和道:“林伯父交友义气为人仗义,这在整个武林是尽人皆知的。可正因如此,我爹爹便更不想让林伯父知晓。”林平之闻此不禁对这于叔叔生出几分敬佩之意来。岳灵珊看着一脸严肃的林平之心下觉得好笑,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地清了清嗓子准备接着往下编。
林平之现在对岳灵珊的防备之心已然又低了几分,见岳灵珊清嗓子,以为其口渴,便马上命人上了好茶来。
岳灵珊加吧了口茶复又接着说道:“我爹爹因此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此事,我也从不知晓。直到后来我哥哥长成,复又重振了家业,爹爹这才重提旧事,可现下我已心属从小一起长大的靖哥哥,又怎能遂了爹爹的心意。偏偏爹爹又是一个极重信意之人,我和靖哥哥百般恳求,我爹爹亦是不答应,最后是哥哥出面说情,爹爹才同意我前来求的林伯父的肯,只消林伯父同意,我才可和靖哥哥在一起。”
闻此,林平之不禁又仔细的打量了下岳灵珊,心道:“其实这于姑娘也甚是可爱,只怪自己没有这个福分,现下她已然有了心上人,自己便应成人之美才是。”于是说道:“可是家父现不在福州可如何是好?要不姑娘你且先在我福威镖局住下,我捎书信给家父,让家父早些赶回如何?”林平之略一思量,觉得如此最为妥当。
“那可如何使得,本就是我有求于林伯父,却要让林伯父来回的奔波,实是不妥。不如,还是我自己前往湖南寻得林伯父吧。”岳灵珊心想,等着你回来,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而且还要天天对着这个林平之,那可是万万不妙。
“你一姑娘家独自在外奔走实是不妥。”林平之略一思量道:“要不这样,我也从未去过湖南分局,此次便由我陪着姑娘去好了。”
岳灵珊闻此,赶紧推脱,但林平之却以为岳灵珊是客气,便一再坚持,岳灵珊无法,只得应允。现下岳灵珊就如打败的公鸡般垂着头,再无得意可言而身侧的林平之则意气风毫不得意。此事在林平之看来那是仗义相助,而再岳灵珊看来,则是多了个拖油瓶。
林平之让下人给岳灵珊找了间厢房安置下来,复又和局里的镖头说了下明日自己的行程。罗镖头道:“少镖头,此女子来历不明,你如此贸然的和她上路,可是不妥。”罗镖头在这江湖上也算摸爬滚打十几年了,对来人不免比林平之多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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