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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哐当”,随着火车上有节奏的声音,冯旭晖跟大徐昏昏欲睡。大徐在轨道车班,跟韩啸波、阳胡子、邓子聪是牌友,随着老师傅退休,他接替了轨道车班的班长,兼着段工会委员。
大徐当工会委员,虽然是冯旭晖的提名,其实是刘学彬的意思。刘学彬说,大徐是他的师兄弟,他当了段长之后,大徐心里不服,经常在刘学彬面前说,显得他们关系很铁,而且摆出师兄的架势,动不动就喊刘学彬“师弟”,而不是刘段长。
一次,一个职工的妻子又怀上了第二胎,冯旭晖与女工委员丁一卉去做工作,两个未婚的年轻人有的话似乎羞于直言,很是难堪。关键是,他们两个属于年轻的男女,有些家属误以为他们是“一对”,冯旭晖更加尴尬,后来,冯旭晖遇到外出走访的事,基本上不带她了,而是跟大徐一起去。
不过,跟大徐去走访也有问题,虽然也有点尴尬,但是好于跟丁一卉那种。有很多次,冯旭晖去外地职工家走访慰问,冯旭晖总是被人忽略。坐下来后,主人总是客客气气面向冯旭晖身边的大徐,又是感谢组织关怀,又是诉说家境困难等等,大徐则笑呵呵听着,说些体己话,毫无违和感。冯旭晖呢,有点想笑,又有点不是滋味。
脸与心的成长应该同步才好。脸长心不长,最终只能是“老玩童”;心长脸不长,也只会给人平添许多烦恼。对他而言,把自己穿得老气横秋一点,加上沉闷的性格,乍一看,还真的以为是一个成熟男人,但是仔细看,脸上的稚嫩还是暴露无余。
这次外出,是因为廖书记的父亲过世。那是一个偏远的大山里,下了火车,还要转汽车。
一路上,两个人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当然,主要是大徐在说。冯旭晖对大徐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是下乡知青,跟肖锦汉在一个生产队,返城后当了铁路工,后来是肖锦汉帮忙,弄到了轨道车班。冯旭晖就像说相声中的那个逗哏,对方说什么,他就跟着哼哼哈哈的,不多说。
大徐饶有兴致地说起了肖锦汉跟刘学彬,说着他们当知青时的故事。他们两个平时很少单独讲话,虽然工作关系一起去过外地职工家里慰问,但是随行人多,话题基本上没有交集。这次却不同,他俩单独成行,而且路上的时间长,大徐可能嘴巴憋臭了,忍不住主动跟冯旭晖说起话来。
“阿旭,听说你是黄陵县人?他们说,肖锦汉欣赏你,刘学彬对你客客气气,都是因为你的黄陵县人。”大徐说。
冯旭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跟自己相关,也就来了兴致。纳闷地问:“为什么?”
大徐说:“你呀,简直单纯得可以。我们原来下乡的地方就是黄陵县呀,他们没跟你说过?”
他们?他们是指肖锦汉、刘学彬吗?他们仅仅因为自己是黄陵人,就如此关照?很牵强吧。大徐确认冯旭晖确实不知道内情,就说起他们在黄陵县修铁路的事情。
“啊?”冯旭晖大为吃惊地感叹。
他想起小时候,也就是上小学的时候,逃课去看火车的情景。莫非,那些修铁路的人当中,就有铁运中心的肖锦汉、刘学彬、大徐?冯旭晖原本跟大徐没有多少交集的生活,突然间好像有了,就问:“我们生产队也有十几个知青,住在农民家里。你们修铁路的知青,是住在哪里?”
大徐说:“我们修铁路的待遇比生产队好,三餐公家大锅饭能吃饱,排队出工干活,睡的是大通铺,过上了集体生活,年轻人多,比生产队热闹。”
“你们怎么能够去修铁路?而不是下乡干农活。”
“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当工人?而且,修完铁路就直接进厂参加工作。有什么不好?谁不想?”
冯旭晖想起了小曼姐,放弃纱厂的工作,通过顶职到父亲的税务局工作,也想到了师娘夏菊英宁可嫁给其貌不扬的黄满志,甚至是自己男人赵德惠不对付的人,为的是让女儿赵芳菲有一个比小集体更安稳的职业。这种普遍被人们接受并付之行动的做法,在冯旭晖家里似乎没有什么,在冯旭晖脑子里也没这根弦。否则,该顶父亲职的是冯旭晖,而不是小曼姐。冯旭晖从火车司机岗位被调到工务段当铁路工,他几乎没有挣扎,听之任之,无所谓。
大徐还在讲着他们那时候,怎么“人往高处走”的故事。“有一天刚吃过晚饭,上面通知说要开会。原来是有大领导要来视察铁路建设工地,这在当年可是大事情啊!肖锦汉是团支部书记,他要求大家做好各方面准备,山头要多插些红旗,路边多竖些标语,气氛要足,气派要大。”
“大领导来的那天,肖锦汉带领大家天没亮就吃完早饭来到工地,把小推车和担子装满土,然后把外衣脱下,赤膊背心坐下来养精神,听到前面传来大领导来的消息,立即跳起来,挑起担,推起车,嘿哟嘿哟大步流星边喊边干,热火朝天大干快上。”
“肖锦汉站在团旗下,朝着几辆北京吉普车挥手,喊着下定决心的口号,望着吉普车从北向南飞一闪而过,路面激起一溜烟尘。”
“这个肖锦汉,为什么老子看不上他,还有那个刘学彬,都是一路货色,马屁精。”
尽管冯旭晖很不喜欢大徐背后议论别人的做法,但是他在工厂站工区的时候,师傅们几乎都是这样的强调,总在挑剔着上面领导的水平,而真的遇到领导来了,绝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有少数人闷着头使劲干活。不知道是不屑跟领导较劲,还是想图表现。
大徐还说,他也是职大毕业的,可是领导都不用他,就是因为他不去给领导拜年。肖锦汉、刘学彬强拽着他去,他反而贬损他们。
“你不是说,人往高处走,你怎么不去呢?”冯旭晖不解地问。
“人往高处走,也得堂堂正正吧。你不是没看见刘学彬那低三下四、点头哈腰的样子吧。”大徐一副耻于与之为伍的神态。
联想到最近阳胡子、谭晓风两口子对自己阴阳怪气的态度,冯旭晖突然觉得如芒在背。在大徐们这些人眼里,他冯旭晖是不是也跟肖锦汉、刘学彬一样,靠“拍马屁”往上走的。实际上,冯旭晖对大徐这套“理论”并不陌生,老冯和义哥,在税务局小院里,也是这种腔调,以至于冯旭晖很长一段时间都跟当官的天然抵触。
段工会主席,团支部书记,算不算是“官”?如果是,冯旭晖丝毫没有当官的感觉;如果不是,大领导开会时总是说“你们段领导班子,党政工团怎么怎么样……”
下来火车,坐了汽车,一路颠簸,到了廖书记的乡下老家。这次,没有谁抢先跟大徐握手,在锣鼓喧天中,廖书记披麻戴孝领着他们到灵堂,叩拜。
大徐把工务段随礼的礼金一一登记了。看到廖书记一家人都在灵前当孝子贤孙,冯旭晖跟大徐就在房前屋后闲步。大徐说:“阿旭,你看,廖书记忙不赢,没时间招呼我们,不如我们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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