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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岑初,对他霸道的言论真的是羞赧地要死,下意识地拍了一下岑初肩膀,“你别闹。”
等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李舒言愣了一会儿,看着岑初脸色不变才松了口气,很是懊恼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冒犯人家。
岑初从袋子里摸出一个饼,递给了李舒言。
原本这是他今天中午的午餐,他都打算在山上过的,但是1o1提醒他李婶子已经来了,所以他就下山了。
还好打了一只山鸡,等会儿回去就宰了给李舒言炖了补一补,真的太瘦了。
岑初让李舒言把饼掰的小块一点,李舒言以为是岑初要吃,但是他又不得不搂住岑初的脖子才维持自己的稳定,结果没想到岑初两只手都抱住了他,稳稳当当的。
李舒言又脸红了,认真地把饼掰成一小块一小块,想要递给岑初吃。
结果岑初摇摇头,“你吃吧,我不饿。现在没有水,可能有点噎,你就将就一下。”
李舒言愣住了,指了指他自己,“给,给我的?”
“对,给你的,赶紧吃,饿坏了吧。”岑初道。
李舒言心里有暖流涌过,眼睛不禁酸涩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那么好,“一起,一起吃。”
岑初不愿意,李舒言拿着饼就执拗着看着他,他也不吃。
没办法,岑初只好答应了,笑道:“那你喂我。”
“你自己吃。”李舒言红了脸,轻轻推了推岑初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不要。”岑初摇摇头,把李舒言抱得更紧了,还颠了一下李舒言。
李舒言一个不察,跌进他的怀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你快要掉下来了。”岑初做完之后,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他抱的是他媳妇儿,没问题吧。
但是李舒言感觉岑初是故意的,只是岑初脸上一脸的坦荡,他又不好怀疑,只能吃了个闷亏,心里哼了一声,暗道岑初演的真好。
抗议无效之后,李舒言只能红着脸给岑初喂了大半块饼,他誓,他长这么大红脸的次数都没有今天红脸的次数多。
等差不多到有人的地方的时候,岑初才不舍地将人给放下来,不过一下子他就释怀了,因为等会儿这个人就要上他家的户口了。
过户的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的不简单,中间唯一的小插曲就是那个办理的人在知道岑初的户籍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岑初面色不改,还很贴心地跟人家说不用急。
那人的额头上的冷汗擦都擦不过来,腿还在颤抖着,生怕自己出了差错。
等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岑初就先把自己现有的二十两银子给了李父李母,然后跟他们说剩下的下午送过去,顺便去把李舒言的东西给收拾出来,不要拖时间。
李父李母拿到钱之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直接把人往岑初怀里推,说他们先回去了。
然后李舒言跟岑初大眼瞪小眼,站在街口。
咕噜咕噜~~
李舒言尴尬地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有点饿了,刚刚那个饼……”
本以为岑初会笑话他,结果岑初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把他往一个馄饨摊子拉。
“老板,来两碗,哦不,来四碗馄饨。”岑初找了个位置带着人坐下。
李舒言还是很不习惯这样,想要挣脱岑初的手,但是岑初却直直地看着他,灼热的视线叫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你干嘛点那么多,吃的完吗。”见自己挣脱无果,李舒言只能转移话题,尽量让自己不要注意岑初拉着自己的手,他掌心的温度顺着肌肤,烫到了他的心里。
“放心吧,你相公吃的完的,而且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吗。”岑初笑嘻嘻地道。
李舒言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磕磕巴巴地道:“什么,什么我相公,你别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可没胡说,”岑初认真地看着他,“你父母都已经拿了我的钱走了,你现在也在我的户口上了,还说不是我的人。”
李舒言想反驳,但是又想不出来什么话,只能沮丧地低着头,他就这么嫁出去了,好突然啊,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家里面还有什么要拿过来的吗,要不然就别拿了,等会吃完饭我们就去买新的,瞧瞧你身上穿的这身衣裳,我家的抹布都比你这个好。”岑初嘴上说着嫌弃人家的衣服,但是实际上心疼的不行,他的宝啊,怎么就那么惨呢。
李舒言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实话实说,“都不是我的东西,我只有两身衣服,以及我以前的……不提也罢。”
他想说他以前的那些书,只不过都被李舒樾他们糟蹋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他全背下来了,还真的很可惜了。
岑初点点头,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等晚上回去再跟他说吧。
岑初又拉着李舒言扯东扯西的,但是馄饨很快就上来了。
闻着馄饨的香味,李舒言的肚子很可耻的又叫了,他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记得过年的时候,他们家难得杀了一只要下蛋的老母鸡,但是他不能吃,只能闻着那个味儿,绊着硬的噎人的杂粮饼。
爹、娘说,鸡是要给弟弟妹妹吃了长身体的,他已经这么大了,就不用长了,因为他是哥哥。
但是现在这个仅仅是见过一面的男人,却愿意请他吃满是肉香的馄饨,还对他那么好,虽然他的动作有点强势了,说的话也叫人面红耳赤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分辨的出来岑初是真的对他好,他几乎是孑然一身,根本就没有岑初可以所图的,所以这怎么能叫他不感动。
想着,李舒言的视线渐渐被模糊,他以为是汤的热气把他给熏出眼泪来了,转过身背对着岑初擦掉眼泪。
岑初一下子就现了李舒言的异常,赶忙地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这馄饨不好吃,还是你想到了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李舒言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擦都擦不完,只能摇头。
岑初心里很急,干脆跨过去坐到李舒言身边,将人给掰过来,对上他带着血丝的眼睛,指腹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不哭了不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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