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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睡梦里的于归洋打了个喷嚏,随手揉了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
章常向池渊行礼:“不知道执法者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池渊漠然的眼神扫向他,上位者的压迫感逼迫得章常不得不低下头。
“我以为你心知肚明,”池渊面沉如水,冷冷道,“上一次我就注意到你在跟踪我们,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我没想到你还敢去找他。”
章常不觉得自己有错,面对池渊的质问,他也只是淡淡一句。
“我是为了部落的迁徙,为了那条人鱼,你已经严重滞缓了迁徙的度,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池渊嗤笑道:“你说你是为了部落的迁徙,你觉得我拖延了迁徙的进度。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提前抵达冰岛并不会为族群带来多大优势,反而容易因为不够适应冰岛的低温而丧命?”
“我不这样认为……”
“事实摆在眼前,是你自己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池渊打断了章常的话,继续道,“如果你能找到一个足够胜任执法者的人鱼来顶替我,我愿意将执法者的位置拱手相让。如果不能,你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章常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看向池渊,声波颤抖:“你疯了,你居然为了一条来历不明、非我族类的人鱼,宁可放弃执法者的地位!池渊,你不要忘记你的责任,你是池渊部落的领,你的肩上是池渊部落所有人鱼的命运!”
池渊怜悯的目光像是一个休止符,让他狂乱的言辞陡然终止。
“章常,你有没有想过,族群的每一条人鱼才是族群的未来,才是族群延续的保证。”池渊反问,“为了所谓的族群延续,赌上性命去赶迁徙的进度,真的值得吗?”
今夜,章常问了池渊一句值不值得,池渊回赠给他一问值不值得。
不同的是,池渊的内心永远坚定,他的答案毋庸置疑。
而章常却开始动摇了。
池渊递给科斯一个眼神,让他把章常带回去。
临走前,他提醒这位池渊部落资历最老的人鱼:“他是我养着的人鱼,你对我有意见就来找我,略过我去去找他,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章常连忙摇头:“我不是……”
“没有下次。”池渊说完便一甩尾巴。
一串泡沫打在了章常的脸上。
章常这才想起来,先前他也是这样,故意把泡沫甩向于归洋。
不愧是执法者大人,真是睚眦必报啊。
睚眦必报的池渊游回了于归洋身边。
凝视着睡颜安详的小人鱼,被章常激起的狂躁瞬间被安抚。
他低声道:“那些强加在我身上的责任,我不会承认,更不必承担。族群从来都不是我的责任,你才是。”
……
熬了半宿,于归洋一觉醒来都快到中午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起的够晚了,没想到池渊跟他也就前后脚起床。
嗨呀,那没事了。
一起赖床那能叫赖床吗?这叫共度良宵!
嗯,好像哪里不对?
不管了不管了,快进入他期盼已久的环节!
于归洋迫不及待地把埋在地里的凶狠圆轴蟹拔.出.来,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它们眼瞅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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