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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尾号9986的书友我不短这是平均尺寸指章节长度（第1页）

候车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了，芬格尔抱着课本四处溜达，念书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路明非之前倒是没想到乞丐兄这么爱学习，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努力，也不至于蹲四年了，把毯子往身上裹了裹，路明非蜷缩在木质的长椅上。他的意识渐渐地有点昏沉，隐约听见远处的钟声。

钟声回荡，似乎来自很远处的教堂，路明非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想到月下荒原和遥远处漆黑的教堂影子，想到打着火把的人群在荒原上奔跑，火光不能照亮他们的面孔，他们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他们奔向圆月，那轮月亮大得不可思议，半轮沉在地平线以下。他们从山巅向着月亮跳跃。

他猛地一惊，不知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疯狂、瑰丽而又真实，似乎他曾亲眼目睹那壮丽的一幕。

为什么会有那么单调的钟声？路明非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是在芝加哥，外面是熙熙攘攘的公路，声音嘈杂，人声鼎沸。为什么他能听到的只有那个单调孤独的钟声？附近本该没有教堂。

他从长椅上坐起来，一轮巨大的月亮在落地窗外缓缓升起。月光泼洒进来，仿佛扑近海岸的潮水。整个候车大厅被笼罩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之中，窗格的影子投射在长椅靠背上，一个男孩沉默地坐着，抬头迎着月光。

路明非四下张望，找不到芬格尔，门口的警卫也不见了，远处赛百味的三明治店熄了灯，这里只剩下他和那个男孩。他觉得很奇怪，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此刻候车大厅里有一种让人不敢打破的沉寂。

男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路明非不知道这么点大一个孩子为什么脸上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而且空着那么多排长椅，男孩偏偏坐在他身边，像是在等他醒来。

路明非把毯子掀开，坐在男孩的身边。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月光，时间慢慢地流逝，仿佛两个看海的人。

“交换么？”男孩轻声问。

“什么什么？”路明非不懂他在说什么。

“交换么？”男孩再次问。

男孩自始至终平淡如水的声音让路明非没来由的有些悲伤，他不知道这些情绪是从哪儿来的，但是他此刻就应该悲伤。

“换个几把，滚远点。”

突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路明非的身后，路明非被惊到了，转头看过去，男孩也同步般转头望向身后。

路明非认出了计墨的声音。

他跟计墨一直是用心灵链接交流，计墨在他体内，他从没见过计墨的脸，如今第一次见到，路明非不由得感叹一句，好他妈帅。

计墨身高一米八零左右，双手撑着座椅的靠背，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手腕上带着充满赛博朋克感的不知名大号腕表，身穿黑色风衣，腿上穿着黑色西裤，脚踩黑皮鞋，风衣内没有穿着其他衣物，露出六块腹肌，脖子上挂着一条银白色的无坠长链，项链就垂在他的腹肌上方。

“怎么样，帅吧，这是我以前当时间特工的时候的装扮，时间特工都是老装逼犯了，我也是琢磨了好久才想到这一身儿，尤其是这项链，大家都会顺着项链看到我的腹肌。”

计墨朝着路明非介绍自己这一身行头，路明非旁边的男孩则是满脸的怪异。

“你是谁？”

男孩问道。

“提问别人之前要先介绍你自己，路鸣泽小朋友。”

正看着计墨的路明非听到这话一愣，扭头看向了被称为路鸣泽的男孩。……

正看着计墨的路明非听到这话一愣，扭头看向了被称为路鸣泽的男孩。

“计哥你说他是路鸣泽？他是我表弟？是重名还是一个月没见他瘦身成功了？”

“想什么呢，你表弟的体型都能毁出两个他来了，你就当同名同姓好了。”

“你到底是谁！”

路鸣泽一声怒吼，他不能接受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不在自己掌握中的未知存在，路鸣泽伸手一挥，天空中出现密密麻麻的漆黑洞口，从其中各种的攻击朝着计墨激射而去。

计墨只是摆了一下手，所有攻击就瞬间消失，下一刻，又出现在路鸣泽周围，路鸣泽反应过来，赶紧挥手取消了这些攻击的存在。

“你这叫盗版王之宝库，要的给人家版权费，下回用的时候里记得写申请书。”

跟略显狼狈的路鸣泽比起来，计墨倒是一直轻松写意。

路鸣泽倒是没有继续出手，这片幻境用了梦境、时间和幻觉的能力，虽然只是随手就释放的力量，但是眼前的男人太过轻描淡写的压制他的姿态依旧让路鸣泽有些忌惮。

“不声不响就出现在别人的领域里，还要主人自报身份，真是好大的面子，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就这么怕我？”

“别做无谓的试探了，咱们以前没见过，你不是打算自称魔鬼吗，来吧，让家人们见识一下你的口活儿（指路鸣泽的语言表达能力）”

路鸣泽没有搭理计墨，只是深深的看了路明非一眼，其后便消失了，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计哥，他到底是谁啊，你说他是路鸣泽，他也没做否认，他不会是我叔叔造下的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