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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友笑的眉飞色舞,对三人说:“你们的爹爹和娘亲正在玩游戏,这两天是没空来我这儿啦!哈哈!”
郭友的神念早笼罩山庄,后厅那边现在正到了精彩处。
那边段正淳正上演苦肉计,完全照搬当日郭友演示的剧情和台词,唬得三女一愣一愣的齐齐上前劝。双方拉扯一番后段正淳扔开剑,两手舒展将三个女人揽在怀抱里深情倾诉,着实赚了一波又一波的眼泪水。郭友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收回了神念对阿朱说:“阿朱姑娘,你有个新妹子来了,再添个杯子。”
阿朱对这种神奇事已平常心,闻言便取了个杯子斟了茶,静待“妹妹”过来。
约过了十余息时间,莫婆婆领着一个黑衣蒙着面纱的女子过来。郭友挥手招呼道:“嗨!小姐姐,又见面了,你好呀!”
那女子本是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模样,闻言一眼便见着了郭友,往时情景登时涌现,便见她黛眉一竖,叱声说道:“好个小贼,原是在这里!与我死来——”那原本垂下的手里忽然就多出一把剑,纵身一跃,持剑便刺了过来。
“铮——”
出鞘声起,王语嫣走过两步,身子如飞天仙女一般凭虚而起。手中长剑使了个“破剑式”,剑花朵朵,只两三招便搭着剑身绞了两绞,那女子受力不住登时失了兵器,被王语嫣一手搭上肩膀麻筋,立时擒下了。
王语嫣收起剑,放开女子,好笑道:“妹妹,非是姐姐欺负你,实是那小贼出手极重。妹妹刚来不知,姐姐只好拦住你了。希望妹妹别怪姐姐!”
女子茫然说:“你,你的武功好高好漂亮!”
王语嫣嘻嘻一笑,说:“姐姐以后教你,你想学不?”
那女子回过神,眼神缩了缩。实在是武林中各家看家本领都往死里藏,轻易不外传,如何这人甫一见面却要教人绝顶武学码?她的武功得自师傅所授,本也是上品武学,不想三两下便被缴了械便可知这人的武学水平如何了!这人与自己年纪相仿,定是学的顶级武学,就这么轻易的授予自己?
不管黑衣女子如何想,王语嫣拿起地上的剑递给女子,又拉着她来到桌边坐下。
莫婆婆过来与众人见了礼后,对郭友说:“夫人吩咐老奴带清姑娘过来一起认识认识,说说话儿。表少爷,老奴先退下了。”
郭友忙起身送她出门后才回来,刚好听见几女在问女子姓名,张口便答:“你们称呼她清妹妹婉清妹妹都行。”
话音一落,六只眼睛都瞪着他。
郭友头皮一紧,知道犯了忌讳,忙嘿嘿笑着缩到躺椅上,闭口噤声。
阿朱倒还好,正笑吟吟的帮众人添茶,王语嫣却瞪着郭友嗔道:“郭家哥哥,不许打扰。”
郭友忙用手在嘴上划过,表示收声。
三女又与黑衣女子说起话来。
郭友闲的无聊,干脆闭目歇下,渐渐的睡着了。
三女声音顿时小了几分,阿碧温柔的对那女子说:“妹妹,我叫阿碧,你叫什么名哩?”
女子往时只得好友一个,再无旁人,此时也感受到三女的好意,戒心渐宽,便说道:“我姓木,叫木婉清。”
王语嫣吟哦道:“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婉清妹妹,你的名字真好听,以后我便这么称呼你了,可以么?”见她点头便又说:“我姓王,叫王语嫣。”木婉清便叫了声“王姐姐”。
阿朱刚好放下茶壶,便对她笑道:“我呢年纪应是最大,我叫阿朱。”木婉清又叫了声“阿朱姐姐”。
几女认识过后,阿碧便问起来:“婉清妹妹,生哥儿怎么惹你生气了?”
木婉清不解,王语嫣便指着郭友解释说:“那小贼姓郭名友字师益,小名观生。是个大恶人,你以后不理他便是。”
木婉清欣然应下,对王语嫣认同感更足,自是因为她也觉着那是个大恶人。
木婉清对阿碧说起大理王府中的那一剑,末了说道:“这小贼定是故意要显露我行藏。”三女纷纷帮忙讨伐起郭友来,引得木婉清好感大增,心里边热乎乎的好不温暖。
要知道,她自小与师傅相依为命,少与外人接触,更是被耳提面命,要为师报仇。平日里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加上师傅的影响下,对外人戒心极重,由此也养成了一言不合即拔剑的样子。看似泼辣,实则是对外界的认知不全而造成的排斥心理。阿朱多聪明多伶俐的人儿呀,带着两女三言两语便收获木婉清的好感,又以郭友为突破点,迅的获得了木婉清的信任,打开了心防。一时间,四姐妹聊的热火朝天,感情迅升温,比好姐妹还要好姐妹的样子。
姐妹们正说到开心处,院子外得得答答的啼声传来,跟着一声长嘶声中,踏雪摇头晃脸的跑了入来。
木婉清“啊呀”一下叫出声来,一双眼亮如点漆,妙目中露出喜爱之色。委实是踏雪的毛色太过耀眼,全身都在泛着金闪闪的华光,绸缎一般油亮的身形硕长,四蹄硕大有力,比之她的黑玫瑰胜过好多,叫她怎不喜爱!
王语嫣脸色一下苦了下来,唉呀呀的叹气。木婉清不明所以,阿朱就笑着解释道:“没啥,就是语嫣要挨打了。”也不多说,只叫她看下去。
郭友就被踏雪推醒了,一看天色便对踏雪说道:“好踏雪,你先一旁躺会儿,等下和你去玩。”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左右晃了晃腰和头,对着王语嫣说:“自觉一点啊!”
王语嫣恼火的给了刮了他一眼,撅着嘴起身,抽出长剑在手一步一挪的走过来,在郭友对面十步外站定。
王语嫣持剑摆了个架势,忽然说道:“坏人,这次你不许打我这里。”却是指着腰部以下大腿以上。
郭友唤出灵剑悬浮身前,挖了挖耳朵,说道:“安了。”
王语嫣当即右脚斜步一踩,身形变幻向前,却是由“归妹”走“夬”位,动作迅疾在身后拉出长长一串身影,浮光掠影一般现身在郭友左侧,提剑便撩。
郭友捏着指诀微动,灵剑挡下跟着剑身翻了个跟斗旋斩,王语嫣脚下一转已从“夬”位换了“履”位,身子滴溜溜的在郭友左后方回手刺剑。“叮”的一声,却刺到灵剑剑身上,王语嫣也不停留,身形又换,一阵变幻后出现在郭友身前,手中长剑抖动,剑尖虚忽不定,已是锁住郭友左胸三记大穴。。
不料灵剑绕着郭友一旋,绞着王语嫣的长剑顺着右手臂直上,剑身翻横连拍,“啪、啪、啪”三记肉响夹杂着王语嫣的痛呼响起,便见到王语嫣身子顿住,左手猛揉痛处。
郭友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喂!你干嘛?生死搏杀呢你居然揉手,谁教的?”
王语嫣泪花都涌出来了又憋了回去,放开手忍着痛,心里恨死他了。便见她贝齿紧咬,手上恨恨的持了剑,脚下方位连变,踩“中孚”,过“雷泽”,长剑斜刺郭友左胁,一击不中,脚下再变“山蹇”,拖剑横掠郭友长腰,再击不利,毫不犹豫换“巽风”,却是平平切向郭友双腿。
那边阿朱阿碧在娇声给王语嫣打气喊着“彩”,一旁的木婉清看的双眼清光涟涟,却完全跟不上王语嫣身形的变换度,往往是一片掠影跟着一片掠影。只见得场中大袖飘飘,衣袂扬扬,剑光浮动,竟连出招都看不清楚,剑会刺向哪,斩向哪,掠向哪都一概看不见,只有被那把飞剑挡下才勉强猜出招式方位。
木婉清耳听着院子里王语嫣不语响起的痛呼,心戚戚然的问两女:“两位姐姐,王姐姐往常都是这样练剑的吗?”
阿朱笑着说:“语嫣平时是一个人练招,然后午后表少爷给她喂招,说是什么要打人先挨打、挨的打多了打人也利索之类的歪理。幸好我没学剑,不然这时候喊痛的还要加上我了。”
阿碧笑咪咪的在一旁猛点头。
木婉清若有所思不再说话,眼睛紧紧盯着场中,努力想要看的清楚些,一会儿却放弃了,无他,太快了,跟不上。
王语嫣痛呼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等到郭友叫停,忙一拐一拐的过来,一屁股重重的坐在石凳子上,长长的松了口气。身上无处不痛,却不想再揉,因为完全揉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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