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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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倏地抬起头望向芍药，芍药态度亲和，含笑望着她，&1dquo;你若知道，但说无妨，我就是随便问问。”

  啾啾半晌才点了下头，&1dquo;奴婢确实听两位孺人讨论过赵王——府。”

  芍药思索一瞬，道：&1dquo;你说他们聊过赵王府？”

  啾啾点头，&1dquo;王妃去赵王府赴宴，两位孺人一同去过，回来了在一处闲聊，偶尔提起过，奴婢正好听见。”

  芍药笑了笑，歪着头打量啾啾，&1dquo;那今天呢？今天回来后，他们可曾议论过？”

  啾啾答道：&1dquo;今天刘孺人身子不舒服，就没过去，杜孺人回府后，到桃花居同刘孺人聊天，确实说起过。”

  芍药循循善诱道：&1dquo;她都是怎么说的？”

  啾啾道：&1dquo;她问刘孺人，猜她今天在赵王府见到谁了？”

  这跟水仙传过来的消息倒是对得上，芍药又问：&1dquo;那刘孺人是怎么回答的？”

  &1dquo;刘孺人没答。”

  &1dquo;没答？”这跟水仙的消息也对得上，看来这个丫头倒是个实诚的人，芍药想。

  &1dquo;刘孺人问小郡主胖吗？”啾啾怯生生说。

  芍药点点头，&1dquo;上次赵王妃过生日，你也跟着去了赵王府吧？”

  啾啾点头，&1dquo;是的。”

  &1dquo;你一整天都跟着刘孺人吗？”

  啾啾摇头，&1dquo;那倒是没有，孺人去看斗鸡的时候，说是帕子落在了花厅里，差奴婢回去拿，奴婢就走开了。”

  芍药加快了语，&1dquo;那天回来后，杜孺人也去过桃花居？”

  啾啾点头，&1dquo;去过。”

  芍药追问道：&1dquo;你记得他们都说了什么么？”

  啾啾被逼问到此，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1dquo;奴婢早知道刘孺人害死了琴儿姑娘，一直瞒着没有禀报王妃，今日若是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可否留奴婢一条命？”

  芍药深深望了她一眼，伸手拉她起身，又倒了盏茶水递给她，&1dquo;你只是因为害怕才没说出来，又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放心吧，没人会怎么你的，就算是刘孺人不在了，桃花居也需要人料理啊。”

  啾啾泪水涟涟，抽泣道：&1dquo;多谢姐姐。”

  （转）

  入夜后，卧房中只有杜氏和李昶两人，杜氏边替李昶宽衣，边道：&1dquo;老爷，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杜氏把李昶脱下来的外袍挂好，走回来扶着他在床上坐下，&1dquo;妾身说了，老爷千万别动气。”

  李昶道：&1dquo;你说。”

  杜氏在李昶旁边坐下，爬上床后，绕到他身后替他揉肩捏臂，&1dquo;珍儿不懂事，那日赵王妃生日，在府中摆宴，我带了珍儿一起过去，她不会说话，得罪了赵王家的世子。”

  李昶微微皱眉，&1dquo;珍儿还小，以后这种场合，就别带她去了。”

  杜氏忙道：&1dquo;是。”又说：&1dquo;以前我瞧着玉儿不大说话，现在觉得，女孩子沉静些也有沉静的好处，所以这两次出门，都带了玉儿一起，倒是给老爷增光不少。”

  李昶被她捏得很舒服，微微闭着眼，声音也低低的，&1dquo;是嘛。”

  杜氏笑着说：&1dquo;年宫中赐宴，妾身带了玉儿去，玉儿在外面走时正好碰见了赵王殿下，她替珍儿向赵王告了罪，赵王直说小孩子闹两句嘴，都是小事，还说她懂事，又叮嘱她快些回去，外头冷。”

  李昶听到此处，微微睁开了眼睛。

  杜氏默了一瞬，忽然叹了口气。

  李昶的思绪被她的叹气声拉回来，抬眼瞥她一眼，问道：&1dquo;又怎么了？”

  杜氏听见李昶用了个又字，知道他心情不佳，不过这件事必须今晚回，不能再拖了，她遂道：&1dquo;其实妾身方才说的这些都是小事，老爷不在的这些日子，还生了件大事，妾身想着老爷在疆场杀敌为朝廷效力，每日里苦心孤诣，就一直没敢告诉老爷，怕老爷分心。就是现在，妾身也不敢说，怕老爷生气，更怕老爷伤心。”

  李昶狐疑道：&1dquo;怎么？是阿宓那边有什么不妥吗？”

  李昶一语中的，杜氏心头快跳几下，小声道：&1dquo;说起来，只怕阿宓现在还伤心着呢。”

  李昶抬手攥住了杜氏的手，&1dquo;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氏不敢动，低声道：&1dquo;也是赵王妃生日那天，琴儿没了。”

  &1dquo;没了？”李昶猛地转过身，一把攥住了杜氏的肩膀。

  杜氏肩膀上吃痛，却不敢挣扎，挤出几滴眼泪，抽搭道：&1dquo;那孩子想是因为赵王妃的花园子漂亮，就到处乱走，不知怎么走到了水边，失脚落入了湖里，可恨当时旁边也没个别人，就那么没了。”

  从前李昶虽然不大跟妾室所出的这个女儿亲近，纵使此刻回想，也只能想起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毕竟是他的骨肉，当即脸色大变，&1dquo;琴儿那么大了，怎么会无缘无故落水？”

  杜氏嗫嚅片刻，道：&1dquo;谁说不是呢，所以这件事一出，妾身也觉得蹊跷。果然，事情又出了转机，听说后来过了好些日子，赵王府里查出了缘故，是他们府里有个丫头跟琴儿在水边起了争执，拉扯中，把人攘到了水中。赵王府把那丫头送入了齐王府，听说，听说，阿宓让人把那丫头处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