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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罵未停。
喻夫人的戰鬥力跟喻溪有的一拼。
喻江則面無表情甩開電話,俯身親住田恬的右耳廓,倒也沒下步動作,僅是與懷中人柔軟肌膚想貼,呼吸他身上與自己纏綿的氣息,足以撫慰住煩躁的心。
——喲,這麼叛逆啊?
手機還在通話,田恬也不想跟長輩起正面衝突,他推開喻江的肩,眯起眼打量耷拉眼皮的男生。
對方面容哪還有先前溫潤,眉眼間陰沉如風雨欲來,卻在同田恬對視時軟和了神情,細碎的吻順著他眉心落在鼻尖,又自下而上堵住了田恬微張的唇。
車裡空間不算大。
在這環境下,田恬甚至分不清他與喻江的氣息,樂呵呵笑出聲。結果還未開口,他忽然啞了嗓音,意識到電話還未掛斷,視線下意識游離。
「……」
田恬心虛的不是被長輩們發現在車裡偷情,而是笑得過於痴笨。喻江倒是未察覺他小心思,隨手按滅通話鍵,拉高田恬的衣擺叫人咬住,又看呆了眼。
恍惚間,喻江想起他兒時見的一朵粉紅玫瑰,綠得欲滴水的杆莖,肥而軟的淡白花瓣,粉色逐漸向里深入,最後融成堪比水晶的透亮。
他以為再也見不到這樣的玫瑰。
喻江呆呆看著。
直到田恬咬得牙酸,鬆開衣服氣鼓鼓瞪他一眼,扭身就要下車時他才恍然回神:「小恬!」
他剛一張口。
手機鈴聲驟響,那句我愛你淹沒在喧吵,喻江來不及重複話語,被喻夫人一通電話壓住話頭。
結果聽後,喻江嘴角微壓,哪還有先前無所謂模樣。上次田恬見他露出這般神情還是在琴房,對方抓了他的小把柄。
這次僅為了單方面的通知,電話切斷迅,田恬模糊聽到幾個字眼,應該是叫喻江回去吃飯?
「不用管。」
喻江眉眼難得煩躁,他再次望向副駕駛的男生,卻被人輕輕揮開手臂,倦懨懨打個哈欠:「不去又能怎麼辦,放假你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這還沒見呢就被認為是禍國妖妃,小喻我擔不起這麼大的帽子哈。」
車內空氣平靜,田恬斜他一眼,發現對方正憋笑,以手攥拳抵於唇邊忍得痛苦:「禍國妖妃。」
見他竟然嘲笑自己的尊稱,田恬勃然大怒,抬腳踢在喻江小腿,痛得男生哎呦一聲憤恨下車。
喻家是大家族,門第高、歷史久,為了不在這些人面前落個輕佻印象,田恬甚至考慮過要不要把頭髮染回去。
「我喜歡。」
正當他翻看外賣平台的染髮劑,一直正坐在旁邊的男生忽然開口,田恬還未反應過來他所指,身子被旁邊拉力帶得偏移,敦一下靠著喻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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