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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开了另外一个信封,上面的字迹有挥斥方遒一般的大将之风,笔锋毫不内敛,带着不容置疑的感觉,见字如见人。
她对这个写信的人很好奇。
估计是一位大家长,也估计是身居高位,常年下达命令的人,总之养成了不容拒绝的习惯。
安以南欣赏地看完了字,这才开始看内容。
第一句话,就让安以南惊讶地睁了睁眼睛,“我是云飞,云阁、云琉和云丹的大哥。”
“云家共有四个孩子,我是老大叫云飞,老二云阁想必你已经见过了,老三是个姑娘叫云琉,最小的孩子就是云丹。”
“当初云家生变,家母怀着云丹,带着我们兄妹三人离开东北避难,家父为了引开仇家,和我们分道而行,但在路上突生变故,三妹云琉被人偷了,我们寻找三个月无果,不得已离开。”
“云丹也是在那三个月时候出生,孕期摄取营养不足,又因为家母忧心三妹,云丹出生后先天不足,被调养了数年,依旧断定活不过三十岁。”
“这些年来,云家从未放弃寻找三妹,老二也在调任的时候,选择了黑省,想要寻找一些当年的蛛丝马迹。”
“我们云家四个孩子,每人的手里都有一节竹节,代表各自的身份,我手中是墨竹,云阁手中是白竹,云琉手中是粉竹,云丹手中是黄竹。”
“今日所讲,并无强迫之意,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放心和云家交往,云家绝无恶意。”
“陈绍递过来的药材单子,我已经转邮给你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云阁离你那很近,紧急的事情你可以找云阁,如果你心有芥蒂,也可以找陈绍。”
看着后面这些话的落笔,安以南能想象到,这个大家长恐怕思量了很久,才能改变强势的作风,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是小心翼翼吧?
在信的最后,只是留了地址和电话。
没有提什么要求,也没有问什么问题,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云家,也简单说了云琉丢了的原因。
那些中药恐怕是市里凑不齐,陈叔联系了云家,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世被调查,所以才有了云阁突访?
好像也并不全是。
自己来到黑省的是靠干爹的关系,那云阁与干爹相识,自己的资料恐怕早就摆上了云阁的案头。
安以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桩桩,一件件,有些乱,理不清,那就先放着吧。
她又看了干妈和嫂子写的信,嫂子告诉自己,她要去执行任务了,最早半个月后归来,怕她没有收到回信担心,提前告诉她一声。
至于什么任务,那都是军事机密,不可能告诉别人。
而干妈的信更多了些温情,除了问自己冷不冷外,还问今年过年回去不?
安以南看着干妈的信,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柔和而平静。
看着手里仅剩的最后一封信,安以南沉默了半晌,她不傻,她的情商也不低,对于感情她并不抗拒,这些日子以来,陈训每隔三天必有一封信,可见第一封刚寄走,就着急开始写第二封了。
信里有写军区趣事,有写他们的训练趣事,有写一些地方的风土人情,有写他的关心,也有写嘱咐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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