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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空气沉寂下来。
异样的氛围萦绕在二人之间,细密的,浓稠的,牵牵绊绊,像化掉的棉花糖。
让人忍不住靠近去舔一口。
半晌,程景松开涂秀秀的手,退回位置前,她伸手抹了一下oga唇边,被吻的晕开的口红。
车停小区外,雨几乎停了。
二人走了一段路到楼下。
地面湿哒哒的,积着水,风一丛丛的吹,呼吸尽是潮湿。
程景将人送到楼下,照旧站在楼梯下面。
她没主动上过楼。
等了几秒。
“晚安。”
“晚安。”
涂秀秀上楼,电梯到六楼停,她脚步很快的进门,开了灯,然后走到窗边。
正好看见程景转身离开的一幕。
有一次电梯在三楼停下,有个楼里的小孩儿进错了楼层,她帮着送回去。
程景给她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到。
她才知道,程景是等她房间灯光亮起后,才走的。
涂秀秀看着楼下,程景渐行渐远的背影,没一会儿,那身影被楼下树影遮住
她忽然想,北城到哥本哈根的时间,太久了。
下一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
隔了十分钟。
涂秀秀低下头,将车上未脱的丝袜,弯腰脱去,丢到垃圾桶。
脱了一只,她望着那袜子心绪痒。
她想起在后台,身上红的皮肤,想起在车上的那个吻。
她攥紧手指,心底的冲动与并行,那种涌出来的止不住的念头,像爆的种子。
她想起一句话。
生活最美好的部分往往被幽禁了要行动,就不必考虑这行为是好是坏,就不必顾忌这爱是善是恶总之,不要明智,要爱1
她不完全认同这疯狂的说法。
但她认同,爱无需过于明智。
无法操控的东西,如何明智。
涂秀秀心口因为不安,因为兴奋,因为念头起伏越剧烈。
她拿起电话,但是她想,都这么久了,程景一定已经走了。
接通的度很快。
电流伴随着一点风,她静了静。
喊了一声。
“程景。”
“嗯。”
她没说话,就这么干耗着。
而后,她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
继而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出脆响。
程景说“秀秀,把楼下的门打开。”
程景一直在车里,她只是好像被什么牵动着,拉扯着,停在原地,无法让司机起步。
也耗着。
烟燃了一半,也没抽两口。
没兴致。
车里还能闻到oga的幽香,白桃的味道丝丝缕缕糅进她鼻息里。
开了窗,又觉得散了可惜。
十分钟的沉寂。
程景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让司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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