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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陆相公的腚就是金贵（第1页）
自从徐二那个话痨离开之后，6家庄就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神通广大的郝凡五郝知县不知道从哪儿托的关系，找人印了一大堆的《洪武正韵》和《启蒙算术》，然后十分大方的拨给了6家庄学堂足有一百多份。
过年之前被6十二特意挑出来的那只大公鸡和它的一堆妻妾们相当恩爱，一枚枚的鸡蛋先后被孵化成小鸡，因为过年而变空的养鸡场也再一次嘈杂起来。
6家庄的纸坊也终于生产出了第一批纸。
鬼知道张老五和张老六兄弟是怎么弄的，明明是第一批纸，但是却有好几种不同的类别，有极为粗糙的黄纸，有适合印刷的白纸，甚至还有极为细腻的宣纸。
张老五得意的向6十二炫耀：“这种同时能造三种纸出来的造纸法，还是小的兄弟两人祖上传下来的法子，同样多的材料，但是造出来的纸就是能比别人多上那么一些，大大的节约了造纸的成本。”
6十二直接被张老五的描述给吸引了，连声追问道：“造纸的度如何？跟生产一种纸的度比起来，这种造纸法的度是不是也相当于提升了三倍？”
张老五摇了摇头，答道：“度确实会提升一些，毕竟是一次造三种纸出来，比分别造三种纸出来所需要的时间要省一些，大概差了有一两天的样子。”
6十二顿时来了精神，又接着问道：“那如果同时造四种纸呢？”
不得不承认，张老五和张老六兄弟能在将作监里挂上名号，也确实有过人的本事——这兄弟俩造了黄纸也造了宣纸，就是印刷用的白纸也都造出来了，为的就是在6十二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可惜的是，三种纸里偏偏就是没有6十二想要的厕纸，不是成本太高就是质量太差，再不然就是太硬。
张老五问道：“敢问6相公，您说的第四种纸又是什么样儿的？”
6十二对张老五和张老六兄弟两个比划着：“不能像宣纸这么高的成本，也不能像印刷纸这么硬，更不能像黄纸这么糙——最好是有印刷纸的白、宣纸的软和吸水性、黄纸的便宜，要不然当厕纸用的话会心疼。”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差一点也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足够柔软且吸水。”
“嗯，还要搞得像巴掌这么宽，然后再缠成卷。”
张老五和张老六兄弟两个敏锐的抓住了6十二话里的重点，也理解了6十二的需求。
但是张老五和张老六兄弟两个感觉很头疼。
厕纸？
如厕的时候用黄纸不好吗？
黄纸也挺好的呀，这玩意儿很便宜，虽说看上去颜色黄了点儿，摸上去手感糙了点儿，可是胜在便宜，怎么就不能用来当厕纸了？
普通老百姓还用不起这个呢！
怎么着，你6相公的腚就那么金贵？
但是没办法，6十二6大相公是金主，五百文的工钱足够高，半层纸坊利润再加允许孩子读书的饼也画得足够圆足够大——钱少福利少了是东家不讲究，钱多福利多，那只能是咱们兄弟两个没本事！
咋的，人家6大相公的腚就是金贵不行啊？
别管6大相公提出来的要求有多麻烦，咱兄弟两个都得给办圆满喽！
两兄弟对视一眼后，张老五就直接躬身说道：“6相公放心，小人一定想办法弄出您要的纸来！”
6十二点了点头，随即又提起了让两人带徒弟的事情：“两位大匠，6某已经在庄子上挑了机灵勤快的跟你们学造纸，今天正好让两位见见。不过，6某还有一个疑问。”
张老五和张老六兄弟两人皆是心中一颤，互相对视一眼后干脆一起躬身拜道：“请6相公示下？”
6十二道：“两位大匠收徒的方式，是打算正式收他们为弟子？还是打算以带学徒的方式教会他们造纸就算？”
兄弟两人摸不清楚6十二的想法，张老五干脆直接问道：“6相公怎么看？”
6十二笑道：“只要两位大匠能教会他们造纸即可，至于是正式收徒还是带学徒，6某倒是不太关心。”
张老五暗自松了一口气，躬身道：“正式收徒毕竟有个进门先做三年工的规矩，倒不如小人先以带学徒的方式带着他们，先让他们学会怎么造纸，以免耽误了纸坊造纸的度。”
6十二心中暗喜，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嗯了一声，说道：“那就依两位大匠。”
凭心而论，6十二其实很不喜欢这个进门先做三年工的规矩。
不是说这个规矩不好——所谓进门先做三年工，是指在传统的师徒模式下，师父要先用三年的时间来考察弟子的品性，之后再决定传授多少技艺。
之所以会有这么个规矩，是因为在传统的师徒模式下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师父和亲爹的江湖地位差不多，徒弟出息了师父跟着沾光，徒弟犯罪了师父也要跟着倒霉，没人敢不仔细考察就传授技艺。
这种模式的坏处是培养徒弟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好处则是师父会把徒弟当儿子一样尽心尽力的培养，很少有藏私不教的情况。
但是，这种父子一般的师徒模式并不适用于6家庄的纸坊。
6十二需要的是什么？
需要的不是再多几个像张老五、张老六这样儿的大匠，需要的是能够造出纸来的工人。
说白了，6十二需要的是快培养一批能上流水线打螺丝的社畜，而不是培养几个技术顶尖的八级钳工。
解决了厕纸以及打螺丝的社畜问题，6十二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在纸坊里前后逛了一圈，便又往学堂的方向走去。
6家庄的学堂其实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充当学堂的院子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子里的桌椅板凳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再加上6家庄原本就能生产铅笔，郝凡五郝大知县也让人送来了《洪武正韵》和《启蒙算术》，6家庄学堂现在差的就只有用来书写的白纸以及笔墨。
以及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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