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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你认识新来的同学?刚才看你一直在看着她。”泽川问他,泽川是他的同桌。
“见过一次。”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
暑假的某一日,他和弟弟去镇上购买生活所需,下午大约五点左右坐上回程的公交车。在车准备启程之时,有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孩在车外面挥手。车门开了,她们每人拖着一个行李箱上车,看她们的穿着应是从城里来。
她们上车后,各自找个空位坐下,那女孩与他年龄不分上下,她摘下头上粉色的太阳帽,厚厚的刘海,后脑勺露出一扎不长的马尾,身着鹅黄色的连衣裙,背部挺直,双脚并拢。
她把帽子放在膝盖上,双手压着帽子,目光随着窗外的风景移动,若有所思。他也跟着往外看,只剩白炽的日头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坐在后排高处的位置,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中途有人上车,她左右前后看没有空余的座位,就站起来让给那些上年纪的人坐。从镇上到村里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几乎一路站着,他不时偷瞄她的举动,现她都是主动避让旁人,这种主动礼让的行为或许在城里更多见。
他们在同一个站下车,她们下了车就拉着行李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后来再没见过她。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她是新来的转校生,名叫楚长思,难怪有些面熟。
一连几日,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跟随她,她坐在泽川的前面,往后传作业传试卷时他又有意回避她的眼光。泽川倒是坦坦荡荡跟她说话,他只是偶尔偷看她一眼。
今日是星期五,放学前,数学老师布置了一道题目,说做完的同学先放学。
老师转了一圈,风无意泽川振泰三个先离开教室,泽川是学习委员,振泰是班长。
老师又转了一圈,轮到她和另一位同学素景离开了教室,素景是副班长,她们离开教室后,素景匆忙走在她前头。
她背起书包,走在乡间交织的路上,欣赏着大片大片的稻田。
下午五点后的阳光暖暖的,晒在人的身上很舒服,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好的太阳呢。
风吹过稻田的禾苗,出咻咻咻的浪声,闻着稻苗散出的清香味,人也觉得神清气爽。
她坐在小溪旁的石块上,等着灵夏。
又见她屈膝抱着,偶尔盯着小溪里的流水,时而看着西边火红的太阳,有时又看看周围的村庄及路上的行人,反正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她用微笑包容所有新鲜的事物。
“那个不是长思吗?”泽川指着坐在石块上的人,风无意早已现她,只是不想说出口。
“是她。”振泰也看过去。
他们三人走过去,她目睹他们走过来,随即站起来丢掉手中的那根青草。
经过几日的相处,他们熟悉了些,泽川是个放得开的男生,主动问她:“你是不是不记得回去的路?”
“我在等灵夏。”她有些腼腆。
风无意只是静静地不说话。
“那我们走先。”泽川说完,他们在她面前走过,泽川振泰在前面。
风无意与她擦身时,转过头对她说:“那种草有轻微的毒素,记得用香皂洗手。”
她摊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又看看他,一脸愕然。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他们远去的背影,甚至都忘记问他们先出来怎么反而走在她后头呢。
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被回过头的风无意尽收眼底。
半个钟后,灵夏走出来。看见她就跑上去问:“长思,你怎么那么快就做出来,跟素景有得一拼。我们后面的还等老师讲解完才能出来,害你等那么久。”
她说:“没事,一起回去有个伴,反正也不着急。”
她们一起走回去,夕阳快西下,日落前的日光像池温泉,又暖又舒服。
灵夏:“长思,你的成绩怎么样?”
她说:“还可以。”
灵夏:“能跟得上风无意的,就算很优秀。”
她说:“经常听你提起风无意,他的成绩应该很好!”
灵夏:“班级前三名,年级前十名左右。”
她说:“我们这个年级有五个班,一个班四十五人左右,在二百三十人中前十名,也算可以。”其实她不好挫灵夏的信心,她之前那个小学一个年级十个班,她稳坐前十名。
灵夏:“古凤小学在镇上也算是有名的,每年考上镇上的重点中学也不少。像他们这种的,上镇重点中学肯定没问题。”
她说:“除了镇上的中学,那成绩普通的同学去哪个中学呢?”
灵夏:“这里附近还有一所明格中学,就是供给附近学生就读的。”
她从没想过会去一所普通中学就读,也就不多问关于这所中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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