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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清梦忽然召集全部大臣共会议事厅,每个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哈,诸位弟兄们一向可好啊!”清梦神光焕地,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坐在了椅子上。
尼皓不解地询问道:“梦子,咱可是听说反郑同盟军要来了,怎么你还能笑得出来?”
清梦咳咳了两声,故作威严:“尼皓将军,我天下无敌……”没说两句竟哈哈大笑起来。
娄宁拱着手,轻声提醒:“郑公若如此不拘体统,恐遭天下人所耻笑。”
“我之所以在大敌当前之际还能笑得出来,众卿可知是何缘故?”
众人皆低下头,不敢附一言。
陈衰踏出身来猜测到:“郑公向来以谨慎处事,如此这般,必是有了破敌妙计。”
这句话正说中了清梦心思,他眼神泛着光,笑着说:“青松兄可谓我之知音,但不知是何妙计呢?”
“在下实属不知”陈衰低头退下。
清梦笑着解释:“前日去岳阳山偶得一大贤,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之兴个,深谙中外之兵法,最重要的,是老儒军师的徒弟,此次召集诸位,就是想让他与诸位打个招呼。”
这时,清梦身后的竹帘轻轻挑动,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只纤纤玉手握着朱红木边的合扇探出竹帘。穆鸣锐小声对尼皓嘟囔着:“梦子怕不是寻了个女人回来?”
“别瞎说,小心让梦子听见!”尼皓低声叫道。
那人终于走了出来,只见他身着淡红绸衣,脚踏高装净袜,束乌黑透亮,洁白水嫩的皮肤仿佛能捏出水来,如同细柳一般的双眉,眉下是一双温柔的桃花眼,缓缓走了出来,此人正是于济滔。
尼皓不屑一顾地笑道:“梦子,玩女人也不用上这儿来叫我们眼馋啊!”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清梦急得站起身:“此乃岳阳大贤于先生,汝等怎敢如此怠慢?”
扇子哗啦一下绽开,只见一面题着:「淡泊以明志」而另一面则题着:「宁静以致远」,轻轻拨动几下,微风轻吹着他的脸庞,平静地说道:“阁下莫非是开原之战中力战一百三十一将之尼皓?在下久闻大名。”
“就是你这个家伙也敢接替老儒军师?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吧!”
于济滔依旧不慌地回答:“自古英雄多少年,更何况将军开原之战时未及二十,济滔又有何惧哉?”
穆鸣锐也在一旁背着手帮腔:“尼将军却有真本事,而阁下却未必有真才学,怕不是老儒军师为了历练你而夸大于你吧。”
清梦见形势不对,连忙走上前摆着手:“你们两个要害我吗?还不快快给先生道歉!”
“不道!给这娘们儿道歉损了我威严!”尼皓摆摆手。
清梦气的没法,于济滔握住了他的手:“郑公不必生气,尼皓将军虽心直口快,却也是件好事,若连将军都成了阿谀奉承之辈,世道便乱了分寸。”
娄宁上前恭敬地说:“于军师一路可否颠簸?”
“阁下莫不是娄宁将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军师方才说阿谀奉承之辈,可不知是为儿戏,倘若军中多此,恐难胜矣。”
于济滔哈哈大笑,哗啦合扇:“娄将军是暗讽我奉承于你,那么是否济滔也可以认为将军所传不过是虚名?”
娄宁被怼的哑口无言,默默走下台。
于济滔再次甩开扇子,朝着台下所有人说道:“在下名唤于湘,字济滔,诸位名姓籍贯济滔早已掌握心中,偶得郑公信赖委此重任,还望诸位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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