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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旌白虽然绝绝子,可苏婼却没有失去理智,没有被贪念裹狭自己,甚至脑子清醒的可怕。
刷的一下站起来,她站了起来,抿着嘴在缆车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最后终究是憋不住怼了李旌白几句。
“李旌白,你疯了吗?”
“我的天哪,八成出资份额,那是多大一笔金钱啊!”
“说实话的,我和你非亲非故,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亲闺女,就是你的白胖小丫鬟而已,你说给我八成就给我八成,你怎么这么舍得啊!”
李旌白沉默,仿佛老老实实听媳妇飙的二十四孝好老公一样。
苏婼越说越勇,小嘴吧嗒吧嗒不停。
“李旌白,我特别想知道当初你师傅的闺女因为皇妃娘娘而死,你给了你师傅多少银子来当做补偿费?肯定不少吧。”
“李旌白,作为曾经的太子爷,你的钱财应该都是来自于国库吧,那可都是百姓们税收交上去的,你不能这么乱花。”
“李旌白,你不用那些钱财反馈百姓,竟然用它们败家,弥补这个弥补那个。你你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了!”
这些话,苏婼几乎是一口气怼完,怼完之后还白了一眼李旌白,浑身气冲冲的,仿佛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父母,李旌白是她的“铁”孩子。
“没有补偿。”李旌白很会挑重点回答。
“人家亲闺女死了,你作为间接凶手,为什么不补偿你师傅?”
苏婼突然又双标起来。
李旌白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声音飘渺,还有一些伤感:“师傅离开的匆忙,没给我机会让我弥补过错。”
没机会补偿?
听得出来李旌白声音里面满是遗憾。
苏婼愣神了一下,知道自己又挖李旌白心窝子揭露他的伤疤了。
她有些尴尴尬尬的挠了挠额头,快人快语一句:“公子殿下,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
突然,李旌白伸手拽住苏婼的胳膊,一把把她拽到了自己座位旁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解释:“我的钱财没有一分是来自国库,也没有一分是来自百姓税收。”
距离李旌白太近,苏婼浑身不自在,表情别别扭扭的,傻啦吧唧随口问了一句:“难不成都是问皇妃娘娘要,你还啃老啊?”
李旌白伸手捏了捏苏婼的脸颊,摇了摇头,有点啼笑皆非,最终只是模棱两可道:“它们来自于五湖四海。”
苏婼皱眉:“……”
啥意思,没听懂。
李旌白温柔的笑笑,不再言语。
就这?
好歹多解释几句啊!
一时间,空气安静起来,苏婼和李旌白也沉默起来。
当所有的激动情绪退却,苏婼又开始懊悔刚才明目张胆的怼李旌白是以下犯上了。
她怎么总是忍不住要怼他呢。
他俩还真像有事没事拌嘴几句的新婚小夫妻。
其实,古人最忌讳别人直呼其名,平时要么称呼称谓,要么称呼字,大大咧咧称呼李旌白的名字,真的挺那个啥的。
苏婼偷瞄李旌白的神色,揣摩他的神色,还是忍不住询问,她就这性格,心里憋不住话:“公子殿下,我刚才那么放肆,你生气没?”
“为何要生气?”李旌白不理解样子。
苏婼有些底气不足,“我直呼你的大名了呀!”
“李旌白?”李旌白反问。
苏婼点点头:“嗯,李旌白。”
“大名,既然取了就是让人称呼的,我叫李旌白,你唤我李旌白,又有何不妥呢。”
啊,李旌白竟然如此开明啊。
灵光一闪之间,苏婼突然想起来李旌白还有“字”。
“公子殿下,要不下次我情绪激动的时候就喊你李泊羽吧,如何?泊羽是你的字,喊起来也挺好听的,还不冒犯你。”
“李泊羽?”李旌白再次疑问。
苏婼笑嘻嘻点头:“嗯,李泊羽。”
李旌白学着苏婼的样子点点头,温柔一句:“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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