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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渐亮了起来,孟翦也离怀朔越来越远,追兵一时半会估计找不到他了。孟翦来到一处小河旁,用冰冷的河水洗了把脸,高度紧张的心情总算是渐渐平复了下来。孟翦对着河水,看看自己的倒影,不禁苦笑了一声,“老啦,我是真的老啦。”
孟翦此感慨也不是没有道理,想当初他率领着虞朝最后一支部队,曾经和拔拔海日殊死搏斗过。哪怕是几年前,也曾带领怀朔军奔袭京师,力保达奚傲睿上位。可想想如今呢,他被拿掉了太保的称号,停掉了一切军中职务,竟然以一个逃犯的身份偷偷摸摸的才能回到幽州。加上这几年孟翦感到朝中的局势越来越乱,王截的刚愎自用也使得兄弟二人产生了嫌隙,孟翦的心也不全在西北的军务之上了,对于军队的管理更是显得松懈。他在此时又何尝不会感慨自己已经老了呢?
孟翦坐在大树下,盘算着这几个月和孟贲秘密计划的事情。孟翦张罗着儿子和芮族公主的婚事,此事不假,他自知现在军队的战力下降严重,而且可能一时难以恢复,如果不趁着现在和芮族人修好,一旦芮族恢复了元气,又怎么抵挡得住他们的精兵快马呢?不过说孟翦一点私心也没有也不可能,他至今心底都是虞朝的大臣,或者说他从未真正臣服过大夏,这也让他不敢把自己的身家都赌在狄族人身上。在他感到自己被逐渐边缘化之后,他自知会有将要倒台的一天,因此和芮族人的联姻就算是给儿子留了一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至于秦道检举他私运粮草,暗中商量合兵之事,那就纯属是无稽之谈了。这一点无非就是芮族人也希望修好,想要在边境开榷场,方便双方老百姓交换商品,因此孟翦把第一批商品运送到边境,并安排了一些武官押运罢了。孟翦为了不让朝廷多想,才没有及时上报,没成想却被他人钻了空子,成了攻击他的一大罪状。
孟翦站起身来,脱掉了身上的铠甲,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估计自己也没什么机会穿它了。他恭恭敬敬的把铠甲沉入水中,算是和自己的军旅生涯告别,再次骑上马,向着幽州开进。
这几天老天爷也算是给面子,天气不算非常冷,也并没有下雪,孟翦单枪匹马一路上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出乎意料的顺利进入了幽州城。
他也不顾别的了,一心只想先回府看自己的爱妻,便驱马直奔孟府。来到孟府大门外,似乎一切照旧,街上的老百姓生活如常,倒是自己府里显得有点冷清了,孟翦定睛朝府内一看,达奚高云夫人正站立在前厅,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呢,一边看一边摇头,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孟翦心中激动伴随着一点疑惑,就在这迷惑的瞬间,几十位精兵从暗巷中杀出,直接将孟翦拉到马下团团围住。孟翦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夫人为什么是那样一番神情,不过他心里也不奇怪,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的,只不过现在来的有点太过突然。孟翦长舒了一口气,想着总算是见到了自己的夫人,心愿已了,也就束手就擒,被押往了大牢。
孟翦被捕的第二天,高云夫人不顾反对,坚持要去找拔拔海日求情,她换上一身正式的衣服,从城西直奔城东。
拔拔海日此时本来正在和达奚哈达聊天,感慨着如此轻易的抓住了孟翦,讨论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大人,高云夫人求见。”一个家奴报告拔拔海日。
“嗯…好吧,哈达你先回避一下,要不你们兄妹相见,我说起话来也不方便。”拔拔指示达奚哈达先到侧室躲避一下,又对家奴说道,“快请高云夫人进来吧。”
达奚高云进得门来,和拔拔行礼,拔拔也是起身行礼道,“公主,几年不见,您是真没怎么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高云夫人毕竟是求人办事,强忍着怒火说道,“大人,这些天我知道府邸周边有人埋伏,因此我是盼着我的夫君回来,又怕他回来,果然昨日他刚刚到府前,就被抓住押走,我就想问您一句,我夫君是不是您派人捉拿的?”
拔拔海日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是,人是我派的,但现在孟将军是带罪之身,先帝也说明了,在他自证清白之前不能离开怀朔军营半步,他私自逃跑,我不该捉拿他吗?”孟翦逃跑没有两天,密信就送到拔拔海日手里了,他早就料定孟翦爱妻心切,因此早早安排了人手,在孟府周围守株待兔。
“大人,您说的没错,我夫君他是逃跑了,但他究竟犯了什么罪过呢?他不过就是给自己的儿子张罗婚事还来不及上报,就需要对当朝太保如此羞辱吗?朝廷是不是也太过薄情了。”高云夫人也是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薄不薄情我不知道,但命令是先帝的,我无法评说,至于贵公子的婚事,以及孟翦私自输送粮草一事,往大了说都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这样的罪名是什么结果,您是清楚的。”拔拔面无表情,平静的说道。
“大哥,三十年的交情,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你至于如此把我逼入绝境吗?当年要使用苦肉计,原本定的是贺楼夫人去,我为了成全你们,也为了我们的姐妹情谊,我差点死在西境,你都忘了吗?”高云夫人翻出一些陈年旧账,也终于说出了她当年进入怀朔的真相。
拔拔确实欠高云夫人一个大人情,此时也是被说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夫人又冲着侧室喊到,“二哥,你也别藏着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呢,门口的马车上有很重的点心味儿,若不是你,谁会在车上吃这么多点心呢?”高云夫人的声音慢慢带上了哭腔,“小的时候,你就贪吃,大家都不爱和你玩,你还记得是谁把父亲分的吃的都留给你吗?这些年你和我夫君不睦,但哪一年我没有登门拜访,你常年在外征战,你家里需要打点关系,疏通人脉的时候,你以为都是那样水到渠成的吗?”
高云夫人也是说到动情之处,不禁哭了起来。
听到前厅有吵闹啼哭之声,贺楼夫人才匆匆从后院赶来,看着屋内抽泣的达奚高云,一脸愧疚的拔拔海日,又瞥见侧室里躲着的面如死灰的达奚哈达,贺楼夫人实在不知道生了什么,“你们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天光还没有大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踏入了大牢,孟翦这一宿也是没怎么睡,刚刚准备迷糊一会,就被吵醒了。
原来进来的是一位礼官,手拿着一份诏书,在孟翦的牢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孟翦看着礼官要宣读诏书,以为是要来宣布处死自己的消息,不禁感叹拔拔海日等人的心急,也苦笑了一声,“好吧,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
礼官慢慢打开诏书,开始宣读,“原太保,征西将军孟翦,治军无方,军容懈怠,以致西北军情吃紧,罪不可恕。”
说到这里孟翦已经准备闭眼了,接下来估计就是宣布自己的死期和死法了,不过想想孟贲已经出走,也见到了夫人最后一面,孟翦似乎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可以平静的接受这个结局。
礼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感念其劳苦功高,为国戍边二十载,特酌减为流刑,流放营州,免去一切朝中职务,即刻启程。”礼官宣读完毕,收起诏书接着说道,“孟大人,和我走吧,您今日就上路。”
孟翦心里多少还是没有想到,原本已经做好慷慨赴死准备的他竟然又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起身随礼官出牢门而去。
来到大牢门口,已经有一架马车在等待了,还有几个自家家丁护送,孟翦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即便是流放也和普通的犯人待遇不同。
孟翦也顾不上别的,卸下刑具之后,快步登上了马车,撩开门帘才现,达奚高云正在车里等他,瞬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两位年近半百的老人相拥而泣,老泪纵横。
马车缓缓的开出了幽州城,街上的行人不多,即便被人看到也只会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车马,孟翦就这样稍显仓促的离开了帝国权力的中心,也就如将近二十年前一样,宣告了阵营最后一支部队的覆灭。
看车子出了城,孟翦也放下心来,和夫人说道,“夫人,这些年跟着我,苦了你了。你本来是皇家的公主,和我沦落至此。”夫人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孟翦的手,默默的看着他,孟翦于是接着说道,“我这大半辈子也确实谈不上成功,早年是虞朝的将领,幽州倾覆之时,没能挽狂澜于即倒,而且你作为我的妻子,在入营头两年也给你父亲传递了不少情报,我没能及时现,这虞朝的倒台也和我脱不了干系。后来做了大夏的官,我又不能一心一意,想着办法给儿子找后路,以至于落下了通敌叛国的嫌疑。难道我真的是个不忠不孝之徒吗?”
高云夫人在一旁劝慰到,“夫君,我入营头两年是给父亲传递了情报,但你并不知情,你知晓之后,对此明令禁止,我也没有再犯。但你并没有检举揭我,还对我百般呵护,你没有对不起朝廷,也维护了你的妻子。后来虞朝倾覆,你明知大厦将倾,还是毅然回城营救,最后虽然投降,但却保住了一方百姓,你也没有对不起幽州人民。近年来王太傅不支持你,但你还是维护着你们这个阵营的利益,未曾背叛,你也没有对不起朋友。你上不负朝廷,下不负家人,近不负朋友,远不负百姓,又怎能说自己是个不忠不孝之徒呢?”
孟翦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夫人,想到至少他们二人还在一起,于是也笑了笑,平静的奔赴遥远的东北。
马车出城后渐行渐远,城楼上的人却还在驻足观望。
“老哥,还是你胆子大,敢直接私一道诏书把孟翦放走了。”达奚哈达扶着城墙垛子说道。
“也不算放走吧,到营州把他监视起来也好。也就是现在朝局不稳,我才敢钻这个空子,等一切都安稳下来,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拔拔海日转身准备走下城楼,突然又回头望向远方,“我和他孟家,至此也算两清了。”
达奚哈达低头笑了笑,“是啊,我这个当哥哥的,也终于是帮上我这个妹子一次。”
拔拔海日若有所思,再次看向达奚哈达,“对了,苏合现在到哪里了?”
拔拔海日担心达奚苏合回到幽州,无非就是怕他影响自己的专权,而怕苏合回来的人远远不止拔拔一人,畏惧的原因也是远比拔拔复杂。
这个更加畏惧苏合的人,就是姜元。姜元在达奚哈达等人的安排下,放弃了自己的名声,给自己扣上了一顶不贞洁的帽子,才算是把自己太后的地位保住,虽说知情人目前看来只是小范围的,但人嘴两张皮,终究会有更多人知道,那就可以想见,在未来的宫中,姜元会承受多少的非议与冷眼。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达奚满都,也会在这样的恶意中成长,且不说对于这个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单纯能不能保证这个孩子顺利长大都是疑问。而达奚苏合如果回朝摄政,无疑是雪上加霜,姜元想着这个事情,不禁瑟瑟抖,如果达奚苏合这个莽夫回到幽州,以皇帝生父的名义开始摄政,达奚满都作为曾经的皇位第一继承人,随时都可能被清洗掉,而自己作为孩子的生母,贵族眼中的荡妇,估计也难逃被铲除的厄运,自己的母亲老孟太妃,本来就和达奚苏合有过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经历,此番如果达奚苏合回朝,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来报复。
姜云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终于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了老孟太妃的殿内。
“母亲,这段时间您辛苦了,您还好吗?”姜元刚刚坐定,开口寒暄道。
“元儿,我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这月子还没坐完,就赶着参加这么多仪式,别落下了什么病根啊。”太妃看着姜元的脸说道,“而且听说你还蒙了不白之冤,为娘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啊。”
“母亲,我冤不冤的倒是没什么,无非就是受人一些闲话罢了,我是担心,有人要加害满都啊!”姜元低头看着桌面,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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