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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跳神驱魔（第2页）

完颜翊飞起身，来到徒单太后身旁，扶着她一边拱手道：“太后，儿臣句句属实，别人常说笑一笑少十年，您笑起来多美多年轻。”

“好好好，平时你就多来看看哀家。”徒单太后一脸欣然。

完颜煦在旁看起来依旧清冷面容，若有若无地噙起了一抹笑容在嘴角。

完颜煦八岁的时候生母高美人便病逝了，母族毫无根基，小时候少不了被人欺负，饿不着但却也吃不好，后来寄养在太后膝下情况才得以改善。

两年后完颜翊飞的生母南才人也薨了，先王念他孤苦也把他寄养在太后殿里。

当时太后的亲生儿子完颜裴还在人世，也没苛待这两兄弟，但她的关爱理所当然是对自己的亲儿子多一些。

年幼的完颜煦和完颜翊飞温饱用度肯定不成问题，可说悉心栽培，就真的是没有，不夸张说，就比野孩子好一些，不闯出什么大祸，也没人注意他们俩。

他们俩一起在太后身边长大，相互照顾帮衬，难得在这宫中的一丝真情，故此感情特别深厚。

此时啜黎上前行礼跪拜，说道：“禀君主，太后娘娘，王后娘娘时辰到了。请移玉步。”

徒单太后点点头说：“那就开始吧。”

啜黎恭拜一下，带着几个小祭祀来到悦仙宫正中挂着一张巨大的布幡前。

布幡上是狼面人身的神像，幡前设有供桌，桌上有一只已被剐了的黑豕作为献供。

啜黎先摘帽向神像叩，只见他头戴尖帽饰以鹰翎，缀五色枝条，下垂蔽面，外悬小镜，身穿长布裙，身上仍是缀以不知名的兽骨、兽牙，腰系铜铃。看起来跟之前的大祭司的衣着并无明显区别。

供桌旁有一大鼓，啜黎手握鼓槌一下接着一下击打在鼓上，随着每击一下就舞动一次。

咚咚咚的鼓点声此起彼伏，悠扬天地间，缓重而有力。

不多时啜黎口中念念有词，而其余几个小祭祀或手拿铜铃或手鼓或架鼓与啜黎和应。

一开始是缓慢而悠扬，逐渐口中的朗诵愈来愈急，舞也跳得越快，铃声鼓声轰然大作，犹如万马奔腾，响遏行云。

众人都全神贯注地观看着，心跟随鼓声急促跳动，每个人的思绪皆随着鼓声此上彼下，任谁也没有生一点儿声响。

啜黎乍然停止了舞步，足尖点地，步履虚浮，前颠后仰，若昏若醉。

在原地打旋了一会，骤然往前一倒，匍匐在地，却行作后仆状，他十指抓地，脚往后蹬，龇牙咧齿，原本漆黑的眼珠竟成了深蓝色，露出凶恶锐利的寒光，龇牙咧嘴，口中出“呜呼，呜呼”的声响。

看起来竟像一头狼，许是天狼神上身了。

戚芫芃纵然有上一世的记忆，却是第一次见此情形，心中满是好奇。

完颜煦冰蓝的眼眸向戚芫芃睨了一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在她耳畔轻言道：“别怕。”

他看她这副紧张的神情误会她害怕了，但戚芫芃心里却生出一丝丝的甜，她抬头凝望着他，微微点头，神色赧然。

几个小祭司围着啜黎依旧转圈朗诵击鼓摇铃。

悦仙殿墙院南隅细木于放置一斗，谓之曰竿，斗中搁了一些肉糜，此时飞来了一群凤黯正啄食斗中肉。

啜黎一下子奔出殿，身影之快，眼睛都跟不上，直冲这群凤黯。

众人也在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却也不敢贴得太近。

“呜哇~呜哇~”凤黯们鸣叫不止，乱叫一通后，倏地一哄而散全飞了。

啜黎还如野兽状一同跟着凤黯狂奔了出了悦仙殿，几名小祭司紧跟其后。

众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啜黎奔跑度极快，完全不似一个寻常人所为。很快众人皆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能看见那几名小祭司背影。

待众人加快脚步快要追上时，却瞧见啜黎已经躺在地上，正被小祭司们扶起，他面色惨白，双眼半阖，口吐白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完颜煦朝完颜翊飞看了一眼，完颜翊飞会意，快步上前查看，并询问道：“大祭司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