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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继续听下去,但被钟灵儿现了,哪里还好意思?便干笑了一声,朝心中的女神说了有生以来第一句话:“你好。”
钟灵儿微微点了点头,也说了生平以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好。”然后又说了第二句话:“你气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我有点受宠若惊,心里又在想,我当然气色不好了,不然还来这干嘛呢?
这时,我父亲与李神婆一前一后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我父亲脸色不太好看,叫我回家。
车启动后,我回头朝钟灵儿望去,她也望着我们这方,父亲将摩托车开得很快,我一直望着钟灵儿,她开始也望着我,后来或许是被我望得不好意思了就低下了头,我现她真的很美,想多看她几眼,只可惜摩托车在前面转了个弯,立马就看不见她了。
她的倩影一直在我眼前萦绕。
我问父亲,那个吴乐乐到底是死是活,父亲说:“应该是活的,因为她已经醒过来了。”
“可为什么李神婆说她死了?”
父亲没有再回答,想必他也为此不解。我感觉那个李神婆实在是古怪,且不说把一个活人说是死的,我这一回跟父亲来她这儿看病,她什么也不看,根本就不把我的病放在身上,难道真如她所说,我这病无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
从李神婆家回来,我果然感觉好多了,母亲依然很担心,叫我去屋里休息,然后跟父亲说:“大黑这孩子不知去哪了,一天了都不见人。”父亲问:“怎么还没找到?”母亲说没有。我觉得很奇怪,就出去问我妈,大黑怎么了,母亲说大黑昨天不知去了哪儿,一直没有回家,村子里的人帮忙找了一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还是没找到。
我想起了那只被大黑逮住的黄皮子,说是不是去街上了?他抓了一只黄皮子,估计是去卖了。母亲说大黑抓住的那只黄皮子逃了,大黑就去追,接着一直没有回来。我心中隐隐有股不安,估计大黑出事了。
到了大黑家,却现他家门紧锁,想必大黑的父母去找大黑还没有回来。我径直就朝屋后面的那座小山丘跑去。
这时候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虽然不是烈日当照,可天空也是明朗的很,奇怪的是我一跑进小山丘里,只感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令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座小山丘大约有一百多米高,里面大多是松树,平时光线挺强,可我明显地感觉到,这时树林之间像是飘荡着一股薄雾,朦朦胧胧地,就像是雨后黄昏,显得极为晦涩。
为了寻找大黑,我也没有去多想,边叫着大黑的名字边朝山上寻找。
当到达大黑抓住黄皮子那儿时,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朝那儿看了一阵,装在地下的铁铗不见了,不过松针上还留有黄皮子的血迹。我站在一棵松树下,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抹血迹。四周骤然安静了下来,没有虫鸣,也没有风声,只有我的心跳。
“嘣!嘣!嘣!”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树上的声音,我迅转过身举目朝那方望去,通过几棵矗立的树杆,我骤然看见在十多米以外的一棵树枝上吊着一只黑物!
因为有树遮挡,又隔得远,隐隐约约见,那像是一个人的轮廓!
我心头一紧,在当地震了足足十秒,这才移步小心翼翼地朝那方走去。
待近了我现,那果然是一个人!他背对着这方,被一块黑布吊在一根粗树杆上,离地约有半米,身子不时随风摇晃,像是一只吊钟,不缓不慢地撞向树杆,出一阵阵轻响。
“啪!啪!……”
从他的背影看来,他就是大黑!
在这一瞬间,我思维短路,一时怔在当地傻了一般望着大黑,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反应过来,慢慢地朝大黑走去。但是,当我快接近大黑时,脚步立即停了下来,眼前的一幕再次令我瞠目结舌。
在大黑对面的一棵树杆上,也同样吊着一样东西,不过那不是人,而是一只黄皮子。
那只黄皮子前左腿受了伤,正是被大黑逮住的那只。
它怎么也被吊在这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心乱如麻,那只黄皮子双目尽鼓,紧盯着对面的大黑,我朝前一步朝大黑望去,这一望,呀地一声,身子差点落在地上。
大黑双手直垂,黑布套在他的脖子上,他就那么直挺挺地吊在那儿,双目睁开,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对面的黄皮子,惊异的是,他脸上并无恐惧之色,而是露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吼一声转身朝山丘下跑去。
当我父母与大黑的父母及村里人来到小山丘上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有胆小的小孩当场吓得哇哇大哭,我父亲立即叫道:“把小孩带回去!”
大黑的母亲痛苦地叫了一声,身子朝前一倾倒在地上。
我心里也非常非常地难过,大黑跟我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兄弟,可也是情同手足,如今他却永远地离我而去,我一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眼泪也情不自禁哇哇流了下来。而大黑是个很机灵的人,他怎么会与那只黄皮子同时吊在树上呢?这到底是谁干的?
立即有几个男人将大黑抱了下来,突然,听得我父亲叫道:“还有呼吸,大黑还没死!”我心中一动,忙走过去看,我父亲已在给大黑做人工呼吸,大黑的父母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显得不知所措。
有几个人围着那只黄皮子看,因为它竟然与大黑同吊在一块,显得犹为怪异,大伙在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有妖怪在作祟,也有人说这是人为的,说不定村里出现了变态的杀人凶手……老猎人秦叔将黄皮子取了下来,嗡声嗡气地道:“什么妖怪、杀人凶手,我看就是这黄皮子在作怪,待我回去剥了它的皮,大黑保证就好了!”
我父亲一听这话,脸色顿然变了,忙对秦叔说:“千万别碰剥它的皮,就在这里挖个坑将它埋了!”然后就叫我回去拿锄头,秦叔说埋掉太可惜了,这黄皮子身上好歹也有好几两肉,就算拿去街上卖也能卖上几十上百块钱,父亲沉重地说:“黄皮子生性阴诈,而且有仇必报,我估计是大黑弄伤了这只黄皮子,黄皮子为了报仇,就用了妖术跟大黑同归于尽。”
大伙面面相觑,对父亲的话半信半疑,秦叔极为不服,这只黄皮子难道就这么傻,非得跟大黑同归于尽?我父亲说:“黄皮子想要害一个人,同类也必须死一只。”说着又催促我回去拿锄头,我迟疑了片刻就朝山下跑。
我边跑边想,如果我父亲说的是真的,那么这黄皮子也太可怕了,为了报仇,连自个儿的命也不要了,幸亏没来找我……我眼前又呈现出它那可怜而乞求的眼神,我那天是替它求了情,只是后来我父亲叫我回家而大黑最终也并没有放了它,我想,我没有想过要害它,它应该不会来找我报仇……
心里非常地乱,又害怕得要命。
当我拿着锄头上山时,好几个人已抬着大黑下来了,大黑的母亲在后面边跟着边痛哭,我心里一阵难过,想去安慰她,可又不知说什么,只得长叹一声提着锄头上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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