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309页（第1页）

  故国之思，然后返昆山，将家产尽行变卖，从此掉故乡，一去不归。是年炎武45

  岁。此后2o多年间，炎武子然一身，游踪不定，足迹遍及山东、河北、山西、河南，

  &1dquo;往来曲折二三万里，所览书又得万余卷”（《亭林佚文辑补·书杨彝万寿棋（为

  顾宁人征天下书籍启）后》），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到晚年，始定居陕西

  华阴，直至逝世。

  三、风尘怀抚剑天地一征鞍

  离昆山后，炎武&1dquo;绝江囗淮”，于顺治十四年（1657）秋抵山东莱州（治今山

  东技县）。翌年春至泰安，又至曲阜谒孔庙，并在章丘桑家庄购置日产，&1dquo;垦田于

  章丘之长白山下”（《神道表》），年末，经菜州、济南至北京。顺治十六年（16

  59），炎武到了山海关，凭吊昔日旧战场；然后又折回关内，至昌平州（今北京市

  昌平县）天寿山谒十三陵。瞻仰列祖列宗陵寝时，炎武悲从中来，&1dquo;下痛万赤子，

  上呼十四皇。哭帝帝不闻，吁天天无常”（《亭林诗集》三，《恭谒天寿山十三陵》）；

  但炎武并未灰心，&1dquo;天运未可亿，天心不可量”，对恢复明室仍然满怀希望。谒陵

  之后，炎武经居庸关返归山东。这年五月，张煌言（字玄箸，浙江宁波人）、郑成

  功（字大木，福建南安人）率甫明军大举入长江，七月，舟师直抵南京观音门外江

  面，一时江淮震动。&1dquo;江上传夕烽，直彻燕南陲，皆言王师来，行人久奔驰”（

  《诗集》三，《江上》，下引同），炎武闻知这一喜讯，急忙南下。可惜&1dquo;宋义但

  高会，不知兵用奇，顿甲守城下，覆亡固其宜”，当炎武行至扬州，南明军已经失

  败，炎武怅怅北返，于年底到达天津。

  康熙元年（1662），顾炎武在北京。当他听说永历帝在昆明被害的消息后，心

  知复明已无多大希望，于是&1dquo;笃志经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术研究上。这年，

  被革职的归安（今浙江吴兴）知县吴之荣告庄廷拢私修明史，其中&1dquo;颇有忌讳语”；

  炎武好友吴炎、潘柽章受牵连入狱，第二年遇难。同案株连多达7oo余家，死78人，

  其中还包括一些地方官员。炎武已于去冬离京赴山西，在汾州（今汾阳）接到吴潘

  二人的凶信，十分悲痛，于是在旅舍设奠，遥祭亡友，其祭诗云：&1dquo;一代文章亡左

  马，千秋仁义在吴潘。”还写了《书吴潘二子事》一文，表彰故友的学问节操，记

  述&1dquo;明史案”的始末。顾炎武对明正德以来&1dquo;二三先生招门徒，立名誉，以风显于

  世”（《文集·与友人论门人书》）的风气深为不满，他自己也&1dquo;不坐讲堂，不收

  门徒”（《余集·与潘次耕札》），而这次却破例以潘柽章幼弟潘来为门生，以表

  达对故人的怀念之情。此后，炎武取道蒲州（今山西永济）入潼关，遍游关中；次

  年至河南辉县访孙奇逢（字启泰，河北容城人，学者称夏峰先生），年底返山东。

  康熙五年（1666），炎武与友人李因笃（字天生，一字子德，山西洪洞人）等

  2o余人集资买回，垦荒&1dquo;于雁门之北，五台之东”，欲效法马援（字文渊，陕西兴

  平人，东汉名将，曾为伏波将军、陇西太守）、田畴（字号泰，河北玉田人，东汉

  末垦田徐无山中，曾助曹操征乌桓）&1dquo;从塞上立业”（《神道表》，下同），准备

  定居代北，说：&1dquo;使吾泽中有牛羊千，则江南不足怀也。”后因不耐气候严寒，经

  营创始之后，即令&1dquo;门人辈司之”，自己又只身出游。

  康熙七年（1668），莱州黄培诗狱案涉及到顾炎武。炎武时在北京，听说此事

  后立即赴山东对质；三月二日抵济南，下济南府狱。大约两年前，莱州即墨人姜元

  衡告其旧主黄培收藏刊印&1dquo;逆诗”，本年正月，姜在审讯中称：&1dquo;逆诗”内有

  《忠节录》一书，&1dquo;系昆山顾宁人到黄家搜辑刻”，实则炎武与姜素不相识；此

  案还株连&1dquo;江南北之名士巨室”3oo余人。炎武念及&1dquo;事关公义，不宜避匿；又恐久

  而滋蔓，贴祸同人”（《蒋山佣残稿·与人书》），故&1dquo;不惜微躯，出而剖自此事”。

  这个案子可能跟炎武垦田章丘一事也有联系，上引《与人书》云&1dquo;衅起于章丘，祸

  成于即墨”；顾衍生所撰炎武《年谱》亦云&1dquo;是狱为谢长吉主唆”（谢世泰字长吉，

  章丘人，炎武与其曾有过经济上的纠纷）。

  这次无妄之灾持续半年以上，炎武在狱中十分艰难，&1dquo;每日以数文烧饼度活”，

  几乎不支。幸得友人李因笃等多方奔走，大力营救，并至济南看望炎武，到十月这

  场冤狱方才暂告一段落，炎武始得取保出狱。次年夏，炎武又回章丘，与谢长吉对

  簿公堂，&1dquo;虽陷害之情未明，而霸占之律已正”（《佚文辑补·与颜修来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