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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贺明正家的狗被偷是怎么回事?”
&1dquo;我雇人偷的。”彭华道,&1dquo;我在斗狗场那边见过那个人,知道他经常把偷来狗卖给斗狗场,我就搞来他的电话号码,用匿名电话联络他,雇他去偷贺叔家的狗,因为有狗在院子里我就进不去贺叔家,拿不到雷管。”
&1dquo;你们那一片,只有贺明正家有雷管吗?”程锦有点好奇这个事,想知道是不是在化工厂工作的人中只有贺明正一人收藏了雷管,如果是,那没得说,如果不是,那彭华为什么偏要逮着贺明正偷呢?
&1dquo;不是,但只有贺叔家里人最少,其他人家里人很多,很难不被现。”
原来是这样。
&1dquo;所以,是你雇人去偷的狗,而不是像你爸说的那样——是他雇的人?”
彭华苦笑,笑容中既有悲哀也有温情。&1dquo;不是他,是我雇的,我花了六百块,在对方干完活后,我把钱放在了路边的绿化带中。这些细节我爸肯定是不知道的。”
&1dquo;六百块?你爸说是五百。”
&1dquo;所以说不是他雇的人。”彭华想了想,&1dquo;应该是他听到我和那个偷狗贼打电话讨价还价,听到我还价五百,但其实最终成交价是六百。你们去问那个偷狗贼就知道了。我爸不知道我是想雇人去偷狗,他以为我是想买什么东西,还问我要买什么,我当时没理他。”
&1dquo;制作好炸弹后,你是怎么把它放进斗狗场那个仓库中的?”
&1dquo;我事先把炸弹藏在烧烤车上,然后在晚上那边结束后,我过去接我爸——他老了又病了骑车不安全,当时大家都走了,仓库里只剩我爸一个人,然后我趁他去方便时把炸弹安放到了桌子下面,那个桌子盖着很长的桌布,炸弹又是贴着桌面放的,一般来说,只要不把桌布完全掀掉,就不会有人现桌子下面有炸弹。”
彭华隐隐有些自得,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活干得很漂亮。
程锦心中皱眉,想要教训他,但考虑审讯还在进行中,为了不影响对方情绪,让审讯继续顺利进行,他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1dquo;你是怎么确定吴君雄周日晚上在斗狗场的?万一他那天有事没去呢?”
彭华:&1dquo;我打电话问了大东——那个守门的年轻人,我和他关系不错,他脑子简单,不会对我起疑。”
&he11ip;&he11ip;大东的确是个容易被利用的人。程锦又问:&1dquo;你为什么要打开仓库的窗户?”
彭华看向他,慢慢地道:&1dquo;窗户无关紧要吧?”
&1dquo;我想弄清楚所有细节。”
&1dquo;你们也太谨慎了。”彭华道,&1dquo;我爸是不是说是他打开了窗户?”
杨思觅抬眼看向他。
程锦避而不答:&1dquo;现在我们不谈你爸。我问你,是不是你打开的窗户?”
彭华看了看他,露出了一点略显僵硬的神色:&1dquo;没想到你们真的会注意到窗户。打开窗户,是我灵光一闪的想法,我想让你们以为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人放的炸弹,而是晚上有人偷偷潜进了仓库中。你们是这样想的吗?”
审讯室外,夏立诚气红了脸:&1dquo;猖狂!”他是中了计的人之一。
审讯室中,杨思觅眼珠一转,看向程锦。
程锦道:&1dquo;你把窗户拉得太开了,显得很刻意。只留一条不易察觉的缝会自然很多。”
彭华露出有些略显夸张的无奈表情:&1dquo;但那样你们就不会注意到窗户打开过了啊。”
——或者说,看守仓库的人就不会注意到这个事,然后就没法把这个讯息传达给警方。
程锦淡淡地道:&1dquo;你小看了我们。”
&1dquo;&he11ip;&he11ip;”彭华愣了下,然后自嘲地点头,可不是么,他已经被抓了啊。
&1dquo;你恨吴君雄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要炸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1dquo;他们都是无药可救的赌徒。”
&1dquo;不一定,有些人只是去看热闹的,他们没有赌瘾。”
&1dquo;当时我没想这么多,我想要吴君雄死的念头压过了所有其它的事。”
程锦无声叹气。
&1dquo;能让我和我爸见一面吗?”审讯的最后,彭华这么问。
程锦:&1dquo;现在不行。大概要等庭审的时候,你们才能见面。”
彭华没说什么,这其实在他预料之中。
&1dquo;不能再见面其实也没什么,你已经知道了,他很爱你。”杨思觅道,&1dquo;而他很快也会知道,你也是爱他的。他会非常非常后悔。你之所以杀人,还有一个隐秘的动机:那就是想让他为他以往的糊涂而后悔莫及。对吧?”
彭华沉默不语,但露出了笑容,然后笑脸很快又转变成了哭脸。
走出审讯室,松开手,门自动关上,彭华宣泄般的大哭声被关在审讯室中。
大家都脸色沉重,杨思觅不受影响,他兴致挺高地道:&1dquo;接下来我们去见老彭?”
&1dquo;&he11ip;&he11ip;”观看审讯的众人本来就有点怵他,这会儿又被他亲手强化了这种感觉。
&1dquo;我们不去了,交给夏副局吧。”程锦怕他逼死老彭,赶紧道,&1dquo;走,我们去看看方岩的监控查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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