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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命也。”
“时不我待,命不由人,非吾无能也。”
羽圣轻笑一声,笑声之中,无尽苍凉。
可以想象,一代天骄,为时运左右,不得脱,是何等的无奈。
纵然如此,他亦是强行逆天改命,活到了当下这个纪元,并且依旧是整个纪元最为强大的十几个人之一,思之依旧是令人钦佩不已。
“吾苏醒之后,新的纪元已然诞生。”
“但,旧有的天道,在当年的几位圣人联手拼死保护之下,并未彻底崩溃。”
“五千年!”
“只用了五千年!”
“苏醒之后,吾痛定思痛,整合归墟气血武道,融入自身,借助那半死纪元的天道,抱着必死之心,强行冲击脱之境!”
说到这里,羽圣又不由笑了起来。
“本以为是必死之举,不曾想却活了下来。”
“自那以后,半死的天道,停止了崩塌,在某种意义上,吾亦踏入了那种不死不灭之境!”
“当然,一切都仅限于在羽国之内!”
“一旦离开羽国,吾便只是一位气血武圣!”
听到这里,钟长生彻底明白了。
眼前这个羽圣,单论才华,可谓是妖孽中的妖孽。
纵然时运不济,自己所在的纪元走向了终末,他居然还能逆天改命,凭借着变态到了极点的天赋,在破碎的纪元之中,逆流而上,在武道之上成功再进一步,步入了脱之境!
可惜的是,纪元崩溃,终究是在他的真灵之上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
因为这一道裂痕的阻碍,纵然他有傲人天赋,论境界实际上已经步入了脱,却永远不是真的脱。
只有龟缩在那停止了崩溃的纪元残片之中,他才拥有脱境的实力,一旦离开那纪元残片,他便只是一位气血武圣。
然而,他的努力并非没有意义。
就是靠着这等半脱的实力,羽圣可以历经三个纪元而不死。
相比之下,与他同期的诸多圣人,还有更早之前诸多纪元的道祖级存在,已经湮灭在了茫茫无尽的时间之中,就连名字都不曾留下一个。
钟长生是真的没有想到,归墟之中,竟还藏了这么一位令人唏嘘的存在。
“难怪!”
“难怪那个时候,时间道祖,空间道祖他们和羽圣交流的时候,会是那种复杂的情绪。”
他们羡慕羽圣的天赋,羡慕他居然可以逆势而上,达到脱境。
同时,他们又嘲弄羽圣的命运。
纵然你拥有无上天赋又如何?
生不逢时,真元有漏,注定永远无法真正的脱。
至少眼下,相比于已经盖棺定论的羽圣,他们几个在脱之路上,看似还有无尽的可能。
方才那一句时也命也,几乎可以成为羽圣整个悲壮人生最完美的写照。
听完这些,纵然是钟长生都有些唏嘘不已。
有的人,似虚无道祖,选对了路,只需要等到纪元结束,轻松便可脱。
有的人,似羽圣这般,明明拥有无上天赋,更兼在武道之上勤耕不辍,却最终只能另类脱。
除了一句‘时也命也运也’,钟长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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