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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和中学每周一升旗,要求七点半到校,这会儿学校门口堆满了车,不太好过去。
陈喻和沈柯在不远处的路口下了车。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有人朝沈柯招了招手,喊道:“柯柯。”
声音,是江念。
沈柯有些烦,不大愿意搭理江念。也不是因为沈宴不喜欢江家人,不准他和江家人联系,其实,他自己也不喜欢。
沈柯背着书包往前走,步子快了些,顺手把喝完的酸奶罐子扔进垃圾桶,没应声,径自进了学校里边。
“走这么快,你避瘟神呢。”陈喻笑笑,“江念可是大财神,你上回送他去医院,江家不甩了你一钱嘛?”
沈柯把校服袖子往下边拉了拉,手指插进裤兜,剥了块薄荷糖。
薄荷糖含进嘴里,他扯扯唇角:“是挺值钱的。”
那么大的数目,江念可真金贵。
沈宴当时沉着脸,拿眼刀子死戳着他,就差没当面骂他没出息了,大概也和江家甩过来的这钱有点关系。
学校这条路七拐八转的,沈柯没了影,江念无措地杵在学校门口,眼神沉暗。
紧随着江念从车后座上走下来的江恒,把书包递给江念,有些不忿:“你说他傲气什么?要不是沈宴护着,他什么都不是。”
江恒是打心眼里瞧不上沈柯的,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巴巴的追着沈宴不放,端的哪门子的架子。
江念把书包带子搭在肩头,轻轻瞥了江恒一眼,“没了江家,你也什么都不是。”
江恒当即就愣住了,有些难堪。
江念没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过分,自顾转了话题,苍白的脸上挂着病态,困惑地问:“我想和他做朋友,他总是不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恒总觉得江念说的朋友不太一般,下意识说道:“做哪种朋友?”
“还有哪种?”江念炸艳的笑,白的过分的脸好似多了一抹红,他幽幽道,“就是好朋友啊。”
江念文文弱弱的,并没有说什么听不得的话,江恒却好似摔进了一个冰窟窿,整个人都不自在。江念这个人,有点邪气。
江念没再搭理他,方才的询问也好似只是单纯一问。
拉好书包拉链,江念走到校门前,顿了下,他想到了什么,又走回来,说:“江恒,以后你别招惹柯柯,你看,他这么讨厌你,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明明……他曾经对我那么好。
江念苦恼极了,说着孩子气的话,只是眼底的晦涩,让人瞧不清楚。
九月的天气,转冷也就是下场雨的事,今年天气冷得早,升旗仪式的时候,很多人的校服外套,都拉上了拉链,裹的紧了些。
沈柯扯扯校服袖子,把手指缩进去,有些冷。
旁边的王冬冬拍他一下,说:“诶,沈宴朝咱们这边走呢,是不是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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