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十七问他在苍狼山的事,唯独避开她从守山老者那里听来的。
苍狼山是徒刑之所,每日除了做苦工还是做苦工,吃不好睡不好,能活下来已是天大幸事。魏储依出神片刻,捡个无关紧要的说与她听,“有一回哥哥帮长官到山下买笔墨,回来途中看见一条蟒蛇,那蟒蛇壮硕无比,盘在小路中央,就像一座小山。而左右俱是荆棘无法通过,眼看就要下雨,哥哥便对它说’请行行好,放我过去罢’,那蛇似乎看我一眼,不一会自己爬开,我顺利返回,也未被雨淋。”
这是一桩奇事,十七果然被吸引,问他蛇有多长,身上有没有纹路…魏储依悄悄松了口气,关于苍狼山徒刑,终于被他含混过去,转而问起他所关心之事,“这些年…十七过得好么?”
十七斩钉截铁说:“不好,每天都想兄长,吃饭想,睡觉想,练功想,时时刻刻都想…是每个季节哥哥寄来的信和衣裳,我才能坚持到今日。”
魏储依眼眶一酸,抬臂将她拥入怀中,哽咽道:“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
十七紧紧回抱他,闷声说:“哥哥,你能平安回来,便是救了十七…”
待取了马匹行囊,已近闭坊时间。夜归要与武侯纠缠,若遇到恶者,赶出坊去也是平常,好不容易相聚,岂能要露宿街头。他拉她快步往回赶,她却翻身上马,遥遥向他伸手,“我骑马带哥哥回家。”
他当即愣在原地,只觉她如换了个人,刚才哭鼻子的小姑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飒爽的女侠。灯火下,那张秀面极是英爽,熟悉又陌生,说不出的怪异。
十七见他久久不动,羞涩地笑了笑,“哥哥尽管放心,我御马很平稳。”
魏储依无尽感慨,她在折冲府似乎学了不少本领,想问她每日都是如何度过,她却顾左右言其他,并不如实相告。这让他心疼又难过,恨自己这些年缺席她的人生,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既然那些岁月已经过去,便只能期许往后能得圆满。
他脚踏马镫,伸手握住她手。她不见怎么用力便把他拉上马背,道一声:“哥哥抓稳。”收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如箭一般奔驰而去。
他被带得后仰,十七一手探后,拉住他手臂,他身体便又移向前,忙拉住她衣角,见那样纤细的人挡在前头,不禁有些好笑,心中感慨他的十七已可独当一面,开始保护他这个兄长了。
骏马一路风驰电掣,果然在闭坊之前回到家中。魏储依带十七去后院马厩拴马,帮她一起添草料饮水。
十七抚摸马背,一本正经向他引荐,“它叫‘彩霞’,是我在折冲府的坐骑,它虽已老迈,但仍可日行三百里,来都城一路多亏有它,我才只用半月便到了。”
魏储依不敢想象她一路如何走来,只亲手给“彩霞”拌草料,向它低了低头郑重道谢,“多谢‘彩霞’陪伴小妹,往后我早晚添水喂食以报恩情。”
十七弯唇浅笑,一时腼腆道:“待以后我有了银钱,给哥哥买辆车舆,哥哥出门便不用受累。”
喂完马二人回到正堂,魏储依捧来一个木匣,递给她,笑说道:“打开看看。”
十七依言打开,里面是一锭金和几锭银,还有数串钱币。她看向他,听他道:“待哥哥得了官职还有俸禄,往后十七想要甚么便买甚么。”
十七知道这是他蒙冤屈而得的抚恤,心中霎时一片酸涩。不想再惹他伤心,便点了下头,合上木匣,推到他手边,“这是哥哥的,哥哥自己收好。”
魏储依说:“我的便是十七的,你想用直接取便是。”
十七笑着点点头,只说自己粗心大意,怕看顾不周而遗失,还收在他那,她用再去拿就是。
魏储依只好应下。夜色渐深,已然到了就寝之时,他带她去她寝房。
这座正房分为三间,左右两间各做卧房,中间则是正堂,而正厅只占前部分,堂门往里又是一道门,进去便是一间书房,而左右两间居舍又都与堂室和书房相通。魏储依初购到这座小院,对这正房结构甚是满意。左右房间各有正门,外头看来相距甚远,而两房又都与书房相通,倘若自己在书房读书,十七只要在自己房中与他说话,他便能听得见。总之假若十七有事唤他,他定然第一时间便能知晓…
十七对住所并无追求,只要能随时见到兄长就行。她随意看一眼,解下配剑放在案上,踏上脚凳,三两下解下束腿,抬眼见他欲言又止,便问,“哥哥还有甚么交代?”
魏储依一番热情瞬间被浇灭,转而升腾出无限愧疚与自责。
十七见他神情黯淡,忽而福至心灵,向他笑笑,起身到房中各处观巡。房间很宽敞,几案坐榻摆放整齐,妆台上铜镜蓖栉一样不少,一旁木架还安放了鱼洗巾帛…床榻占据房屋最里,以一道屏风与外界相隔,翠竹色床幔做遮,榻旁摆放凭几与箱匣,左侧还有一间小室,用做浴房,里面一应物什齐全,乍眼一看便知是女子闺房。
她一样一样看得认真,魏储依笑道:“看看还缺甚么,明日再去补上。”
十七抚摸窗幔,说道:“很齐整了,我第一回住这样好的房间。”在折冲府,她以男子而活,住处一应从简,初做回女子还不适应。即便自己已是女子装扮,但言行举止与女子相差甚远,看到这样的房间,不知怎的,终于意识到自己就是女子,莫名就生出了扭捏之感,“哥哥,我生得…好看么?”
魏储依说好看,“我的妹妹自然好看。”这也不是随口应付,当真是由衷感叹。她生得英秀可爱,正是少年朝气蓬勃之时,可不是怎么打扮都好看么。
十七心情愉悦,笑容溢上面庞久久没有消散。
夜晚分外安静,他心却久久沸腾不止,直到回自己卧房,仍觉飘忽梦中。前几日已中博学鸿词科,官职现已派下,今日宴会上听说他被任命为博征馆正字,官阶从九品上,职田两亩,俸钱十五两,加之自己攒的银钱,足够兄妹二人生活。以后这里便是他和十七的家,飘零数载,总算能安稳度日。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诸如回上阳城告慰父母,备厚礼亲向萧子昂夫妇致谢,再去寻李清芳践行诺言不醉不归…他思绪混乱,想到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十七的脸。他一颗心忽地放了下来,慢慢沉沉睡去。梦中似回到曾经,他还是个半大少年,十七还是小小姑娘,他乡试之后病倒,烧得人事不知。小小姑娘在一旁照顾他,每隔一会给他换一张浸了温水的巾帕,额上沁凉一片,很舒适,他不忍小小姑娘受冻挨累,喃喃唤她十七,想伸手揽她入暖被,谁知手却被紧紧攥住,并没有拉动她。
他勉强睁开眼睛。室中灯火通明,十七正跪坐榻前,一手覆在他额上,一手握住他手,正满面担忧地看着他。他定睛看她,是长大了的十七,不由清醒过来,问道:“怎还未睡?”他想坐起身,却四肢瘫软无力,挣扎片刻,动弹不得,依旧躺在那里。
十七道:“我睡不着来看看哥哥,哥哥又高热,可是风寒还未痊愈?”
听她问起,魏储依这才感觉喉中干痛,头也晕沉沉的,眼睛看人有两道影子,只得又闭上眼,忍过一时不适。
十七起身端水,他就她手喝一口,略有缓和,方道:“只是有些犯懒,无碍的,睡一晚便好了。你别担心,快些回房歇着罢。”
十七没动,看他说:“哥哥还烧着,我也睡不着,不如留下照看哥哥。”
魏储依笑了笑,唇色白,看上去很虚弱,“我又不是孩童,哪里需要照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放心就是。”
十七仍旧不动,“我想和兄待在一起。”
不知是否幻听,魏储依从她语气中听出一丝委屈,于是立即道:“那便在这罢。”他本就头脑晕沉,又要挣扎起身,却被她一把按住。
“哥哥躺着,我坐着。”她吹熄灯火,坐到榻旁,给他掖了掖被角。
魏储依向里侧让,空出一截被褥,“躺下罢,凉到了又要受罪。”
十七点点头,脱下鞋履躺在外侧,一会侧过身隔被抱住他,悄悄说道:“从前都是兄护我,如今我长大了,往后也能保护哥哥。”
魏储依脑里越混沌,想不出甚么所以然来,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幼时那个缠人的小小姑娘重现,让他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强撑着眼皮,温声说:“箱里还有被褥,都拿来铺盖,莫要冷着。”
十七便起身又拿一床被子盖好,侧过身看黑暗中的轮廓,听他呼吸渐匀,也慢慢睡去,心里要保护他念头更加清晰。
魏储依醒时,天已大亮,他坐起身,双目望向门口呆。忽然记起昨夜已与十七团聚,忙穿衣起身,才转过屏风,听见一声门响,她端热水进来,见着他开口唤她“哥哥”。他提起的心安然放落,应声上前,接过热水,放到架上。
一场神奇的经历,将让欯和他的爱人亲人全部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挡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一个又一个陌生世界的经历和战争,还要面对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成为他们的战场。为了生存,所有的人都在和自己的命运抗争。直至最后找到脱离漩涡的方法,才现,漩涡的背后存在的是一个更大的漩涡。队员话说我们这个团队是不是该起个名字?让欯苍穹之秩...
废材画灵师修仙路上疯狂掉马...
(男二弟弟上位)我,谢昭,历朝第一纨绔,也是地表最强关系户。我亲爹是历朝相,他是我娘前任我沈叔是历朝摄政王,他是我娘现任我路叔是历朝刑狱第一人,他暗恋我娘我方叔是天下富,他是我娘曾经的仆人我陶姨是江湖盟五盟主之一,她与我娘曾互有救命之恩我竹马是历朝天子,他是我娘的徒弟我青梅是历朝第一位庙今襄传...
周欢穿越了。周欢只有一个小目标。好好活着,如果有可能,顺便成个神。如果运气再好一点的话,找个老婆,一起成个神。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为了安全,最好苟在s...
大千世界,万族林立,群雄荟萃,魔神并起,王朝,宗门,圣地,江湖,家族,一位位无上之仙,在这浩瀚无尽的世界,演绎着精彩的传奇,追寻着那永恒的道路。江逸穿越而来,觉醒神眸,可以看到一切信息,从青山镇出,闯向了精彩绝伦的缤纷世界。看向一块古朴玉坠时光术,三十六禁忌仙术之一,恐怖至极,炼化时光,取一缕时光之力,穿梭于时长生我能洞察万物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