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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五六日,何三冠本来得躺两个月的伤,被菽水逼着提前几十天下了床。
每每白承欢端着饭要过来喂他,秦千岁总会不小心碰伤自己,柔柔的喊着白承欢的名字,把人叫到关诗敏睡的那间里屋,拖着不叫人走…
何三冠再笨也知道秦千岁是故意的,但人家毕竟已经结过婚了,他一个外人在这打扰了这么些日子,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这些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剧烈的煎熬下忍受着菽水的欺辱和责骂,菽水但凡看到他有一丝想还嘴的心,便立刻想方设法的去欺负他,恐吓他,直到那人瑟瑟抖的老实听话,眸子中反骨的光彻底被碾压下去,这才该干嘛干嘛,继续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找着乐子…
白承欢见何三冠一直不提菽水的事,自己也不敢开这个话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菽水的存在,又不敢让他知道秦千岁的真实身份。
于是两个人,你不说,我不问的,一来二去,形成了一股天然的默契…
“三冠今天可以开口说话了,我真怕他跟我提菽水的事。”白承欢一边拿创可贴给秦千岁贴上那片得拿放大镜才能看到的小伤,砸吧砸吧嘴说道:“还有你,每次磕磕碰碰的故意把我叫出来,疼不疼?傻不傻!”
秦千岁垂着眸子看着白承欢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柔柔道:“疼,吹吹。”
“哎呀,娶了个祖宗。”白承欢笑着朝那洁白光滑的小腿上轻轻吹了吹,一时没忍住,吧唧一口亲了上去,咧着嘴冲秦千岁笑道:“越来越会撒娇了你。”
“喜欢么?”
“大白天的,别整这一出啊!”白承欢把衣服给他放下来,嗔了秦千岁一眼,噙着笑无奈说了声:“我腰还疼着呢,你都不嫌累的。别撩拨我了,让我缓缓。”
秦千岁这才乖乖伸手去给白承欢揉着腰,将人揽进怀中,好生温存了一会儿…
*
白承欢和秦千岁的婚房,彻底沦为了菽水折腾何三冠的地方。
秦千岁昨日说了,至纯的精魄已然给了他,至于如何获取,全靠菽水自己领悟了…
“你,处子之身?”
何三冠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菽水时不时的奇怪话,介于今天终于能出声音了,他也不敢瞒着这个恶魔,只能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菽水的语气和动作,一边小声回应道:“没…没谈过对象…”
确实没谈过。
他对白承欢的坚贞,能把他自己感动哭…
他不可能把第一次给别人!
可是…现在看来,他可能要当一辈子的老处子了。
“废物,怕是无人看上你罢?”
何三冠泪流干了,这些天听难听话也听习惯了,反正打也打不过,不乖乖听着,还能怎么办?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菽水看他那副迎合乖巧的模样,头一遭没再难为他。
“待会儿,你莫要出声,忍着。”
何三冠正准备拿起水杯喝一口水,就听见菽水没来由的说了这句话。他心头一颤,这恶魔又开始想法子折腾他了…
“躺好,衣裳褪了。”
“做…做什么?”何三冠想捂着自己的衣服,又怕菽水生气,手在半空中晃了晃,又乖乖落了下来…
“让你褪,你便褪!再多嘴,舌头割了!”
何三冠心里委屈,又天生怕鬼,小时候窝囊,长大了见到鬼之后,更窝囊。
褪就褪,他还能把自己怎么着?一个大男人的,反正都让他扒拉光好几次了,看看又不会少块肉,纯纯一个死…变…态!
“下面也褪去!”菽水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何三冠只要一敢停,菽水那双黑压压的大手立刻就挥了上来!吓唬他道:“要不,我来帮你?”
何三冠吓的赶紧褪的一干二净,跟个雏鸟一样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冻的瑟瑟抖…
“分开。”菽水不知道从哪变化出一根浑圆的棍状黑气,从床头旁边的凳子上把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筷子塞到他的嘴里,命令道:“咬着,若是掉了,或是让我听到你出一丝声音,那我今日便生吞活剥了你,还不让你痛快死去。”
何三冠紧紧咬着口中的筷子,刚想问一声菽水要做什么,又怕嘴里的筷子掉出去,故而既紧张又害怕的蜷缩着身子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任由菽水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待会儿若是让我现你并非处子之身,我必宰了你。”
啊?啊?啊?!!!
何三冠后知后觉,这王八蛋难不成要玷污他?!
他猛地坐起身缩到墙角,一口吐掉嘴里的筷子,用被子紧紧裹着身子,眼眶通红的看着菽水那团慢慢暴躁起来的高大黑影…
“你别…别欺人太甚…”何三冠想破口大骂,却毫无底气。只能软嗒嗒的瞪着他,那眼神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反而还略显娇嗔,“你!你不能…不能这样羞辱我!人鬼殊途…你…我是个男人!”
菽水不说话,沉默的看着他,浑身上下那股黑气愈加浓烈,隐隐逼了一阵阴风,带着连绵不断的杀气,似乎下一秒…何三冠就要被他给活活掐死。
“你…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我也不愿意被一只鬼糟蹋!”
那一阵阴风拂过何三冠的脸上,就像刀刃一般,吓的他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本想温柔些待你,如此看来,是你自找的。”菽水沉闷的深吸一口气,听起来似乎想隐忍着那股怒气,大手一挥,何三冠被团团黑气捆住手脚,牢牢的定在床上,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褪去了一身坚硬的鱼鳞,只剩下那白花花的鱼肉,任人摆弄观赏,却毫无反抗之力。
何三冠挣扎了无数次,最后徒劳无功,躺在床上累的喘着粗气,嘴里大骂了一声,又怕白承欢会听到冲进来救他,再惹怒了这恶魔,对白承欢不利,于是强忍着满身的羞耻,低声哽咽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羞辱我?我是个男人,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
啪的一巴掌,何三冠的脸被狠狠扇到了一边。
菽水紧紧贴在他的耳畔,鬼魅道:“我看你那心上人白白嫩嫩,似乎比你有趣多了…”顿了顿,轻声笑道:“不妨,我此刻便放了你,然后把他捉来,让他替你承受这些苦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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