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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將毛巾輕輕落在沈姝臉上,她擦臉有個習慣,不靠蹭,而是用毛巾的面積輕緩的按壓。
因為這樣不是傷皮膚。
在沈姝臉上,她的動作便更輕了。
沈姝畫的淡妝,徐瑾曼避開那微微細閃的眼皮,將她臉上的汗先擦了。
毛巾觸及唇角時,徐瑾曼的手剛好碰到那唇,動作便倏然頓住。
「小時候,我發燒,外婆也這麼給我擦。」
沈姝氣息不太順暢,沒頭沒尾的吐出一句。
徐瑾曼心裡湧出一絲酸楚。
在沈姝眼裡,世上那個唯一對她好的人,已經不在了。
沈姝閉上眼,徐瑾曼便替她關了燈,輕關上屋門。
出了門她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然後接到周沛的電話,聽那邊的聲音已經在酒店。
「小姐,這邊的情況查下來恐怕有點複雜,真的不報警嗎?」
徐瑾曼說:「背後的人做的很周全,報警查不到什麼,關也就十天半個月的事……解不了我這口氣。」
周沛或許聽出那裡頭的殺伐,默了默:「您打算怎麼做?」
徐瑾曼倒了杯水,灌進乾涸的嗓子眼。
「找到宋容慧了嗎?」
「她的車往蓉城開去了。」
徐瑾曼咽下嘴裡的水,「是去蓉城,還是蓉城特管所?」這裡面差別可大了。
周沛默了默:「我明天查證後告訴您。」
徐瑾曼應了聲,掛斷後,又給醫院那邊去了一個電話,問了問6芸的情況。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能完全恢復。
折騰到現在,徐瑾曼也實在疲憊的很。
她仰頭倒在沙發上,腦子裡一件件事竄過來,最後眼前忽然浮現6芸衣服上那一條條血跡。
徐瑾曼直起身,重把手機劃開。
找到王正那個號碼,短暫猶豫後,她撥了出去……
電話,通了。
但響了兩聲後便再度掛斷。
徐瑾曼長長呼出一口氣,煩躁的將手機扔到一邊,她有一種預感,渠城的事如果查明白,徐家的秘密也就明白了。
這個人就是關鍵。
可惜她現在只能等著。
腿上的傷口刺了一瞬,她低頭看,結了痂,還是能看到口子。
她才想起來消毒。
在客廳找到醫用箱,想了想還是去洗手間,先擦一下身上。黏答答的那感覺實在不舒服。
像在葡萄糖水裡裹了一圈似的。
禮服後背的拉鏈拉開,長裙去了一半,徐瑾曼剛要拿水擦——
忽然,一股攝人心魄的香草蜜蜂信息素鑽進她鼻息里,omega發熱期的信息素馥郁,像一座花園在她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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