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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没觉得被冒犯,是谁都会有疑虑,何况是敏锐的军人。
“没必要”,苏半夏把盒子又推给了程延,“收好。”
程延叹气,“这是给你的。”
“给我干嘛?”
“我们现在是夫妻,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不给你给谁?”
苏半夏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我们真实的关系是我们俩都心知肚明的。”
程延拿着铁盒子的手用力得有些泛白,“我以为我们起码算是‘战友’了,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们当搭伙过日子那样过。”
苏半夏想说什么,程延一抬手,“就这样吧,在你这儿放着,我妈或者我妹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你就从这里面拿。”
说罢程延就去拿自己的铺盖了。
苏半夏抠开盒子,拿出两叠钱票塞进程延的背包里,哪有给钱就那么实在的呢,也不说给自己留一些。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在自己的床上躺着。
苏半夏知道程延生气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因为自己没有拿他的钱?可是自己后来不是默认留下了吗?
怀着满脑袋问题,苏半夏进入梦乡。
程延没有吹熄蜡烛,迎着烛光他看着距离他三米远的苏半夏的睡颜,心里尽是叹息,怪自己心急了。
刚刚说到饼干盒的事情,她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调侃。程延咬咬牙吹熄了蜡烛,眼睛一闭躺下睡觉。
他们本就不是因为互相喜欢在一起的,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苏半夏也没有睡实在,梦里都是一些光怪6离,醒来时一身薄汗。
她用枕边的小手绢擦了擦汗,蜡烛已经熄了,但是外面已经开始亮了,按照她在这里一个月多月辨别时间的经验,大概四点左右了。
程延六点准时出门现在还躺在铺上单手盖着眼睛看不出状态,她起身放轻脚步出了屋门。
白天听了一天的蝉鸣,这会儿少有的很安静,也很凉爽。
苏半夏在瓷盆里洗着昨天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顺手薅的一把荠菜。
“我来吧?”
苏半夏回个头的工夫程延就把瓷盆端到了自己跟前。
“行,洗干净在那边案板上切碎,越碎越好。”苏半夏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珠,从橱柜里又拿出一个白瓷盆。
这些盆啊碗啊的大部分都是半个月前程姑姑拖着她去买的,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现还多出不少物件,大概率也是程姑姑添置的,厨房里工具那叫一个满当,甚至还有这个时候很少见的平底锅,也不知道程姑姑是从哪弄来的。
不过想想程姑姑背的高奢包,好像又有了答案。
苏半夏往盆里放了两碗面粉,一手往里匀倒着水,一手搅弄着,感觉水面比例差不多了把水放一边开始揉弄起来。
待程延把荠菜切得碎碎的,苏半夏把水盆里沉着的猪肉碎捞出来,放了调料和油后又塞给他搅拌。
经过昨晚上不知为何的不愉快,两个人到现在还处于不尴不尬的状态,各自干着活。
直到程延现苏半夏在面醒之后开始擀饺子皮才再次说话打破沉默。
“这是……在包饺子吗?”
苏半夏一手拿着小擀面杖擀皮,一边说:“对啊,出门饺子进门的面,今天你出远门,要吃饺子的。”
苏家剩下的米面蔬菜都是昨天程延出力气拎回来的,他知道这顿饺子基本把那包面粉用了个七七八八。他很久没有情绪失控过了,但看着苏半夏素手擀皮,这会儿鼻子特别得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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