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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束一贯乱用成语,反正意思到了就成。
结果等半天才有回复,点开一看,差点气绝。
肖樾:是有点儿。
这家伙平常当面聊天话还多点,微信上简直闷蛋一个。
周束正准备一个电话打过去,忽然又来一条消息,一看是殷遥来的,他立刻回了。几分钟后,殷遥了定位过来,问他有没有空。
周束对她充满感激,当然不会拒绝,他匆忙结账,叫了辆车。
路途不算近,这个点该堵的地方还是堵。
周束不清楚殷遥那边什么情况,以为和以往一样,喊他过去是陪着吃饭喝酒,谁知到了地方,却看到殷遥在包厢门口被一个男人拽着手腕拉扯。
他赶紧跑过去。
殷遥这时挣脱了梁津南,她站不稳,往前扑跌,周束及时扶住了她,闻到她身上浓郁酒气,又见她脸很红,神色不对,才知道她喝多了酒。
周束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有些担心:“殷遥姐?”
殷遥靠在他身上,回头看了一下,声音含糊不清:“走啊。”
“哦。”周束赶紧拿过她手腕上的包,扶她进电梯。
外头街上依然灯火绚烂,人潮攘攘。
周束叫了出租,把人扶上车,问她是不是回家。
殷遥头晕得厉害,晚风一吹,醉意更甚,她浑浑噩噩说了句“随便”,一沾座便昏睡过去,叫都叫不醒。
司机师傅一连问了几遍“去哪儿”,周束没辙,他跟殷遥这么久,还不知她住哪,她从没带他回过家。想找个酒店也不行,现在身上就一个手机,没带证件,翻了翻殷遥的包,她也没有。
周束无奈:“大哥,您先走着,先走着!”
司机师傅是个实诚人,自个儿瞎开了两条路,憋不住了说:“这么走着不是事儿啊,您到底是去哪个地儿,有个准话没有?”
殷遥睡得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周束一咬牙,把自己住处的地址报给了司机。
他当然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殷遥这个样子,也只能带回去,他那小破床至少可以让她睡个觉,反正他明早四点就得出门,沙上凑合几个小时没问题。
对,就这么办。
……
殷遥睡了好长的一觉,醒来头痛欲裂,记忆残缺不全。
宿醉果然要命。
她躺着没动,拿手遮住眼睛,缓了两分钟,转过头,借着窗口照进来的充沛阳光看了看这个房间――墙上的画报、半敞着门的简易衣柜以及衣柜里的衣服……
这是周束的房间。
屋里很安静。
殷遥轻轻吸了一口气,撑着手肘坐起来,将放在床尾的包拿过来,摸出手机摁了下,仍然黑屏。
没电了。
殷遥想了想,确定今天没有拍摄,便很坦然地继续坐着。
五分钟后,她起身下床,开门出去。
客厅没人。
这房子不大,整个结构一览无余,两室一厅的老房子,装修早已过时,白墙上留了些斑驳的污迹,瓷砖地面磨损过度。
屋里收拾得一般,沙和餐桌都放了杂物,挺乱,玄关那边的墙面有排挂衣架,挂着球服和棒球帽,鞋架最底层卡着个篮球。
一眼能看出是男人住的屋子。
殷遥确定了卫生间的位置,过去上厕所。
卫生间倒不算小,分了两小间,洗手台在外面,殷遥出来洗手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长凌乱,一脸残妆,实在狼狈。
她用了洗手台上的男士卸妆水和洗面奶,这时听到对面卧室门打开的声音。
殷遥以为是周束,没有在意,直到冲掉脸上的泡沫才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视线就顿住了。
不是周束。
沙那边,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运动卫裤,他手里一件同色t恤,还没来得及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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