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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已经到了就寝时分,晓茹的不打扰退出也已经很明了,自然陈夭夭也明白,是要她伺候的,只是,只是无论如何陈夭夭都还实在是不能做到委身这步,毕竟这还只是她同七阿哥胤祐的初见啊,她又怎么能过得去自己这一关。
只是、这在胤祐看来,却是,“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对吗?”
他、自然的,陈夭夭又如何听不明白胤祐说的是八阿哥胤禩,毕竟侧福晋那拉氏同八阿哥胤禩是有段前缘的。
“不、”听言陈夭夭忙摇头,眉眼笃定的对着胤祐朝她投来的目光,“这同八阿哥无关、其实是、是奴才自个儿身子不适、”
听言不由地,胤祐薄削唇角微翘起一抹对此并不相信的弧度,“又是、身子不适、”
自然的,在胤祐看来这话只不过是面前人对他的搪塞。
眼见着胤祐对她这话完全不信,便对着胤祐、一颗一颗将外衫纽扣解开,背过身子去,缓缓拉下外衫将白胜雪的右肩露出。
倏忽的,一时纵横交错着的淤青淤紫的伤痕分外分明着入眼,终究还是眼见为实。
“七爷,奴才真的不是搪塞、”
顿了顿,分明的,从身后传来的胤祐声音冷冽入耳,“她、居然还对你动用了私刑、”根本未及话音落下,便倏忽的,伴着“吱”的开门声响七阿哥胤祐已风驰电掣着夺门而出。
当陈夭夭也跟着追去到漱玉轩时,“跪下!”分明的,胤祐极冷厉声入耳,“谁给你的胆子在府里任意动用私刑?”对着哈达那拉氏胤祐眉眼分明的愠色氤氲。
听言哈达那拉氏“噗”的跪下,却也对此极不慌乱的答,“奴才也是事出有因。”
愠面愠色居高临下的对着她,“你倒说说看、”
无论如何叫陈夭夭没有想到的是哈达那拉氏居然对着胤祐无中生有的说、是她同八阿哥胤禩幽会被撞破,并且完全面不改色的。
“福晋、你血口喷人!”一时听言,陈夭夭当即朝着哈达那拉氏如是极激动的喊。
“是不是血口喷人,七爷尽管问过旁人。”哈达那拉氏更极义正辞严的道。
“是、这件事情谁都晓得的!”一时旁人都极笃定的对着胤祐如是笃定的说。
一时间陈夭夭完全百口莫辩,她眉眼间的颜色复杂,气愤、委屈、震惊……交错闪烁着。
话音未落兀地冲去梳妆台一把拿过上头置着的蜡花剪子紧抵在咽喉处,大睁着眼睛喊,“七爷,奴才没有做过这等败化伤风的事情、奴才可以以死明志!”
就在陈夭夭正要用力刺破的同时胤祐已兀地一阵风似的冲到她面前一把紧握住剪子,拧着眉心紧盯着她怒色的朝着她喊,“你疯了!”一把大力的夺过,“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一时间陈夭夭抬眼对着胤祐着紧的分明怒色闪动的眉眼,方才太过激动的她眼下根本忍不住的深深喘息着,“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做过!”一面喘着一面极激动的喊,同时根本忍不住的夺眶而出的泪水,便似断线珍珠的一颗颗的往下掉,“可是、可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紧盯着陈夭夭委屈的伤痛的激动的眉眼,“我相信、”胤祐极郑重的笃定的更掷地有声的道,“我相信你、还不够吗?”
“七爷您、”听言,一时间哈达那拉氏极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对着胤祐喊。
“够了!”胤祐极沉极冷的声音打断。
微微侧脸、对着哈达那拉氏,分明的,眼尾眉梢的颜色凛冽摄人,“架词诬控岂非有失福晋身份?”
“七爷、奴才、”只是就在哈达那拉氏还想再说时,胤祐根本没给她机会只是拉着陈夭夭大步离开回去了芙蓉轩。
一时来到床边,胤祐将陈夭夭按下坐着,看着她满面泪痕,又叫了晓茹去打了水来给陈夭夭擦干净了脸,“时候不早了,安寝吧、”
就在胤祐说完正要抽身离开的同时,陈夭夭倏忽伸出手一把捉住胤祐掌心,微抬眼对着他,更是娇着弱着声,朝他请求,“求七爷、陪我会好吗?”顿了顿、声音更弱,“奴才、奴才怕、”
当真的,眼下陈夭夭掌心冰凉,一时胤祐反握住陈夭夭、宛若冬日握雪,退回去床边坐下,对着她柔声安抚,“好、我不走就是、”
后来他便命人将奏报拿了芙蓉轩来处理,待得陈夭夭安寝后他便在外屋伏案了整晚,据晓茹说是直到翌日天色微亮时他才离开,是出府往紫禁城去早朝了。
眼下陈夭夭也已梳妆完毕就坐在梳妆台前不由地回想起昨晚,不禁觉胤祐走路快时似乎步子有些跛,事实上穿越前陈夭夭虽然也晓得一些这个时期生的重大事件,但对于七阿哥胤祐却是并不了解的,“晓茹,你知不知道、七阿哥的脚、到底是怎么了?”
伴着“吱嘎”的推门声响入耳,自然是晓茹进入,听言,将取的缎料子放在螺钿云石圆桌上,来到陈夭夭身后,透过菱花银镜分明见她眉心不由地拧起,分明的有顾虑闪烁,“主子、其实……”
原来就在此前、直到那拉氏入府、她阿玛也不准人同她说及,“其实、七爷的右腿是有残疾的,”事实上对此晓茹是早就听闻的,只是,“老爷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听从,”话音未落,“噗”的,晓茹跪下,“奴婢不是想存心想瞒着主子的,”主要是彼时那拉氏阿玛对府里众人明令禁止的说是,“谁若敢在三姑娘面前提及半个字,一律严惩不贷逐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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