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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张宏德挂的是亲卫营校尉军职,军队给他配了六个随从供他差使。张宏德带着六个人来到司马府。
看门小厮一看来了六位军爷,赶快上前磕头却一把被张宏德扶住。张宏德笑了笑说道:“小六是我,张宏德!”小六仔细打量了一眼说道:“果然是小德兄弟,混得可以啊!”小六拍了拍张宏德身上地轻甲,接着说道:“人也壮实了很多,改天我去投你,不许不收啊!”张宏德笑着说道:“哪里话,你去我还不欢迎啊!”小六喜笑颜开地说道:“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大伯现在在家呢,还有翠儿姐最近不太好,你赶快回去看看吧!”张宏德点了点头,带着侍卫进去了。
张宏德来到爸妈房门前,推开门,房间里全是黄叶子的烧出来烟雾。张宏德记得父亲是不抽烟的,肯定有什么事情让父亲犯难了。房间不大站不了许多人,张宏德让六名侍卫在门口待着。张宏德轻轻喊了一声:“爹娘,我回来了!”张前顺一听儿子的声音,立即站了起来,然后又慢慢坐了下去,只听见一声“进来吧,孩子。”张宏德迈脚进去,母亲从床上站了起来,丢下手里的针线活儿,给张宏德倒了一碗水端了过来,张宏德接过水扶母亲坐下。
张前顺抽了一口黄叶子说道:“参军至少一年才能回家探亲,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犯错了还是怎么了?”张宏德赶忙解释道:“没有的事儿,爹,儿子现在在主公亲卫营,是亲兵,有特权!”张前顺一听生气道:“那你回来干嘛!不好好当差挣军功,爹娘还没死呢,不需要你惦记,赶紧走!”张前顺颤巍巍地站起来拉着张宏德出来,看到门口有六个亲兵,张前顺吓了一跳以为是来抓张宏德的,赶忙跪下祈求道:“各位军爷,小子不懂事,他现在就回去,不麻烦各位!”说着从怀里拿出两吊钱塞给一个侍卫手中说道,“军爷别嫌少,买碗茶喝。”然后接着陪笑。六名侍卫哪敢接啊,六人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齐声说道:“属下不敢,老大人万安!”张前顺一看这架势吓了一跳,又看了一眼张宏德,张宏德鼻子一酸也跪下,红着眼说道:“爹,儿子出息了,有军功了!咱们不是隶民了!你和娘现在有了官家身份,没人再敢欺负咱们和翠儿一家子了!”张前顺老泪纵横说道:“好啊!好啊!”赶忙去扶几位侍卫,侍卫见张宏德还跪着,自然不敢起来,张前顺扶起张宏德,张宏德抬了一下手,六名侍卫齐刷刷的站起。
张前顺抹干眼泪说道:“孩子,赶快去田庄上接翠儿一家子吧,他们被胡总管拿捏的不轻,咱对不起老李家啊!”说完张前顺捶胸顿足,哭得像个孩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胡总管逼迫李广让翠儿嫁给他,老李叔的性子张宏德知道,认死理儿,肯定会不答应,这才会被胡总管拿捏,但张宏德想不通的是,不是之前给管家说过吗,翠儿要照顾李婶儿,管家也答应了的,田庄怎么还敢这么搞,不怕家主实行家法吗?
张宏德把疑问说给张前顺,张前顺说道:“哎,还不是家主远游,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者胡总管给家宰送了厚礼,家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胡总管乱来,一旦家主问起来,咱们只是隶民,只要不闹出人命,家宰很容易糊弄过去。”张宏德一听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岂有此理,老子现在不去扒了这俩的狗皮!亲卫营听着,给老子做好战斗准备!”
张宏德和六名侍卫唰的一声把刀拔出来,转身就要去田庄杀胡总管。张前顺哪见过这阵仗,被惊着了,等反应过来赶紧拉着张宏德,说道:“你小子别犯浑!别弄出人命来,毕竟这是在司马家!”张宏德听得这话想到了司马徽对自己的谆谆教诲,紧握刀柄的手松了下来,转身对张前顺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子不杀死他,废了他!天皇老子也管不着!”张宏德作势要走,但被张前顺搂着腰一时挣脱不了。
就在这时,只见家宰带着几个家奴小跑过来。在张宏德他们进门的时候,早已经有小厮通知了家宰,家宰一听是军队里面的人,以为有大事生,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最难惹的就是这些当兵的,家宰想着拿钱把这几尊大佛请走就行了。其实家宰也就在张宏德小时候见过几次,后来张宏德一直在司马徽的茅庐伺候,自然不认识长大之后的张宏德。家宰一路小跑过来,看到张前顺在搂着一位军爷的腰,岂有此理,惹恼了这几个兵油子,一刀把这个老家伙宰了,闹大了他这个家宰也吃不了兜着走。
家宰赶紧去拉张前顺,口里急忙说道:“老张啊,别胡闹,让军爷走啊,你的东西我赔给你!撒手!快撒手!”张前顺一看家宰来了,本能的把手撒开,然后给家宰行礼。就在张前顺撒开手的一刹那,一个大耳刮子猛地往家宰脸上抽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把家宰抽得转圈儿,人都被抽懵了,脑瓜子嗡嗡的!张前顺老眼睁得大大的,布满了血丝,呆在原地!儿子出息了!竟然敢打家宰!张前顺心里感慨起来。六个侍卫也把家宰的十个家奴打倒在地,学着张宏德,使劲得往每个人脸上抽了一大耳刮子!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主宅里的下人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甚至各个呼吸都停滞了,生怕破坏眼前这唯美的画面,好血腥,好暴力!他们打心眼里喜欢看!家宰最先反应过来,半边脸肿的都变形了,仍然满脸堆笑道:“在......”“啪”又一声脆响,一巴掌又抽到了另半边脸,家宰又反向转了一个圈,这下两边脸对称了!六名侍卫也配合着张宏德,在十名家奴脸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院里面的下人各个满脸通红,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那股兴奋劲儿好像是他们在抽一样。家宰抬起他那张肿的跟猪头似的脸,在缝隙间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军,军爷,消,消消气,这是小的孝敬您的。”张宏德看都不看那两块碎金子,还要作势要打,被吓醒的张前顺赶忙拦了下来。
家宰也不是愚笨之人,相反心思相当活络玲珑。对着张前顺温和说道:“张大哥,这位是?”,张前顺赶忙回答道:“禀告家宰,这位是犬子张宏德,臭小子还不拜见家宰?”张前顺使劲拉了一下张宏德,张宏德瞪着眼睛看着家宰,家宰赶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是小德啊,叔打你小时候就知道你将来有出息!不是去当兵了吗?回来探亲吗?”张宏德依旧瞪着他,家宰知道是张宏德后心里没了当初的畏惧,他知道张宏德去当兵了,现在一年之期不到,敢回家那就是逃兵啊,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逃兵,一年的时间他能混出个啥还不是大头兵一个?
想到此,家宰瞬间恢复了底气,抬起他那张猪头脸颇具威胁意味口气说道:“小德,叔知道你出息了,但不要年轻气盛!既然当曹家的兵,说个人你肯定认识,小婿吴二皮,在曹家军里当伍长!”说完,用他那双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看着张宏德,等着看他的窘迫样。张宏德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我好怕的样子,慢慢的朝家宰走去。家宰看到张宏德的表情心里暗爽,等着张宏德跪在自己面前,心里想着怎么教训张宏德,年轻人不可得意忘形不然窟窿大了你一家都补不了!
“啪”一声更大的巴掌声惊得所有人一激灵,家宰被打倒在地,咳嗽两声吐出两颗牙齿。家宰懵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宏德,你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张宏德看了一眼侍卫,侍卫大声说道:“张宏德大人,亲卫营二分队校尉职衔!”家宰一听,心想完了,校尉啊,那比千夫长还大的官啊,家宰直接躺着地上任命了。张宏德冷漠的说道:“没死的话带我去田庄!不然你就真死了!”家宰赶忙利索地爬了起来在前面指路,张宏德等人走在前面,张前顺夫妇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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