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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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偶然啊。我想犀川老师一定是针对那两个案子在思考些什么吧，不是吗？”

  &1dquo;怎么可能！”国枝扬起嘴角。&1dquo;会在思考些什么的，应该是西之园你吧？犀川老师不可能会去关心那种事的。”

  &1dquo;可是，他有说过这案情的确很不可思议。”嘴上这样说的萌绘，其实并不记得犀川有说过这类的话，但这点光从犀川老师的表情和举动上也是看得出来的。她感觉到自己最近愈来愈能靠直觉猜到犀川心里的想法。

  国枝陷入一阵沉默。

  &1dquo;事实上那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不管是就物理方面或是心理方面的，都有很多疑点，就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he11ip;&he11ip;”萌绘企图要对国枝说明清楚原因。

  &1dquo;别说了。”国枝挥挥手。&1dquo;我不想再听了，反正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萌绘耸耸肩，但国枝拿着资料夹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她赶紧收拾东西追了出去。

  &1dquo;国枝老师。”萌绘在阶梯上追上国枝，跟她并肩而行。&1dquo;我可以去你的办公室喝杯咖啡吗？”

  &1dquo;嗯&he11ip;&he11ip;不过只能待十分钟。”国枝完全没有移动原本的视线回答。

  &1dquo;好的。”萌绘拉高声调。

  一走进国枝桃子位于四楼的办公室，萌绘立刻去设定咖啡壶的用量及时间，国枝则立即面对着电脑荧幕阅读电子邮件，接下来有好一会儿，萌绘都没有出任何声音。

  &1dquo;你要谈研究，还是私人上的事情？”当萌绘正好在想要怎么和国枝切入话题时，国枝转向她问，对她来说真是机不可失。

  &1dquo;不是研究方面的。”虽然这里并没有她专用的杯子，她还是从餐具柜里拿出两份杯子。

  &1dquo;那我就不想多问了。”国枝很不客气地说：&1dquo;要不要改去找犀川老师？”

  就在这个时侯，萌绘现国枝的口气和气质都跟筒见纪世都颇为相似，也难怪昨晚萌绘跟筒见纪世都在一起时，她多少有产生亲切的感觉，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安静的盯着就快好了的咖啡壶。

  国枝也保持沉默，再次面向电脑荧幕，迅敲了几下键盘的手指，仿佛表示连这一丁点的时间也不愿意浪费。

  &1dquo;请问&he11ip;&he11ip;”萌绘将咖啡倒进杯子中，开门见山地问：&1dquo;异常的人和正常的人之间，究竟有哪些地方不同？”

  当国枝转向萌绘时，脸上表情依旧没变地从她的手中接过杯子。

  &1dquo;这听起来比我所想得到的，还更像是你会烦恼的事情。”国枝道。

  &1dquo;昨晚我遇到一个有点与众不同的人。”萌绘说明。&1dquo;那个人在我面前大剌剌地洗澡，还光着身子到处跑，最后甚至在自己的房间中央射二十支用宝特瓶做的火箭。当我以为他在笑的时候，没想到是在哭&he11ip;&he11ip;”

  &1dquo;那是同一个人吗？”

  &1dquo;咦？”国枝的问题令萌绘吓了一跳。&1dquo;嗯，当然是同一个人。”

  &1dquo;男的？”国枝边喝咖啡边问。

  &1dquo;是的。他是公会堂那个死者的兄长。”

  &1dquo;那么，这是生在他妹妹死后两天的事啰。”国枝点了点头。

  &1dquo;国枝老师有什么看法呢？”

  &1dquo;也是有这种人存在的。”

  &1dquo;只有这样？”

  &1dquo;不然我还要怎么想？要我认为没有这种人吗？”

  &1dquo;我不了解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

  &1dquo;为什么你想了解？”

  萌绘稍微想了一下说：&1dquo;因为一想到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我就会觉得无法冷静，感到很不安。”

  &1dquo;你是想了解这世间的所有事物吗？”

  &1dquo;不，只是想说应该至少要了解生在自己周遭的事物而已。”

  &1dquo;嗯。”国枝点头。&1dquo;也就是说，所谓的正常和异常就是从你自己的那份不安心情产生出来的。”

  &1dquo;因为人常会给事物贴上标签，然后就当做自己已经了解了，或是作为自己本来打算要了解的标的。所以，正常和异常只是单纯的标签而已吗？”

  &1dquo;你这个问题去问犀川老师吧。”国枝扬起嘴角。&1dquo;这种话题就算再讨论个十五分钟，大概也得不到什么吧。”

  &1dquo;我并没有想得到什么。”

  &1dquo;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1dquo;和国枝老师谈话。”萌绘刻意做出严肃的表情。

  &1dquo;这不算是理由。”国枝稍微眯起眼睛。&1dquo;你这样只是把条件式当作答案，然后执行符合状况的陈述罢了。”

  &1dquo;我知道。”

  &1dquo;真是的&he11ip;&he11ip;讲道理这招对你是行不通的。”

  国枝叹了一口气后端起咖啡啜饮。不过视线依旧直直地看着萌绘。

  &1dquo;我先声明，我本身对民俗学或生物学完全没有兴，等一下要说的也并非我的信念或思想，请不要有所误会，可以吗？西之园，你认同就自然界观察所得到之原始的分散性，也就是dispersion的存在吗？”

  &1dquo;认同。”

  &1dquo;人类就是企图将那些分散性进行分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种动机近似于想单纯化、符号化或数位化某些事物的行为，在人类的思维中，这就像地球会产生有如重力方向般的作用；水会往低处流那般的自然一样，是无庸质疑的。我想这大概是一种追求符合社会常识的防卫本能吧&he11ip;&he11ip;人类尽可能将许多个体都归类为同一印象中，所以在找出其中可能共有的认知后，便赶快将之符号化和单纯化。简单来说，这应该算是统计的一种吧？到这里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