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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聿不知自己唇角已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他像是才想起自己握了云徕双手似的,匆匆松开,歉声:“弟子唐突了。”
云徕墨色的瞳眸黑得仿若墨汁,却意外地干净纯粹。
心声也简单得可怕。只松了口气般叹着:
【松了便好。】
赵聿紧挨云徕坐着,垂靠近云徕耳侧,沙哑的嗓子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您不罚罚我么?”
“为何……”云徕蹙起眉头,“要罚你。”
【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古板单纯。】
【但……若是他嘴里再念叨‘有罪’,倒是要惩罚一二。】
古板单纯?
赵聿一时没忍住,叫喉口泄露了一声笑。很短促,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呜咽。
他的唇齿像狼犬挨着猎物脆弱脖颈似的悬在云徕耳朵上方,吐息染红了对方的耳廓。
等了几秒,他低声道:“弟子有罪。”
云徕眉头因赵聿可怜的呜咽声蹙得更紧,还未来得及安慰又听见他说那四个字,面色立刻冷凝下来,却未一言。只是……
【为何。】
每次赵聿说起这两个字,云徕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心魔作时对赵聿做过的事。
羞耻心饱受折磨。
【你有罪……那我呢?】
他抿抿唇,心神被愧疚之心占据,倒是忽略了赵聿已经出普通弟子的像极将要侵压自己的姿势。
“唔……”赵聿收紧了牙齿,叫自己忍住舔咬云徕耳垂的冲动。
他费尽力气,收回头,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许诺,“弟子不会再说了。”
这句话,赵聿说得情真意切。
这一次“弟子有罪”应是最后一次……他不太确定地想着。
不管以后的,他现在这样说,只是想知道师尊是否真的会罚他罢了。
而结果——交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
不出他所料。他的师尊连刀子嘴都不是,从里到外都是豆腐做的,软得叫人心疼。
云徕听出诚意,眉松了些,身侧温热的感触变得不容忽视起来。
但还没等他出言驱赶或是自己避开,赵聿便主动地站起身,十分规矩地立在他一步之远的地方。
他蜷了蜷指尖,不知为何,心底倒有些失望。
云徕不知道,他心中低落的叹息已经被赵聿清清楚楚地感知到。对方敛了神色,忽然倾身过来。
云徕眼睫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到微颤,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泄露一点白牙与红色的舌尖。
他这样一副惊讶又莫名可怜的样子全落入赵聿眼中。
赵聿微微一笑,后退稍许,抬手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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