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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伏清洗過後,後背的鞭痕猙獰度少了很多,可病房裡的幾人臉色仍舊很差。
齊習放了一些藥後重幫他纏繃帶。
於濁僅朝郝哥說,「哥,我晚點會直接回校,今天謝謝您。」
郝哥卻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於濁僅放下清理盤跟了出去。
齊習剪掉繃帶收尾,冷聲:「他是你的誰?」
「同桌。」姜劣淡淡一句。
齊習打開一旁的柜子,裡面掛著整排同一尺寸的白襯衫,拿出其中一件,上面有廳斯奈校徽。
「你知道你不適合談戀愛的吧?」齊習把襯衫遞過去,突兀地說出這句話。
姜劣沒有回話。
齊習嗤聲:「裝聾作啞起來倒是挺熟練。」
走廊上,郝哥直言不諱,「少跟他來往。」
這種勸告不是第一次,於濁僅以為自己已經免疫,但從郝哥口中出來始終是不一樣的,他是個閱歷豐富的大人,他肯定也從姜劣後背的鞭痕確定了點什麼。
於濁僅淡淡回答,「嗯,我們只是普通的同桌。」
「濁僅,你們秦老師讓我這經紀人多關注你們青春期會萌芽的心思。」郝哥頓了一下,「你們會在不知不覺間依著性子走進所不知道的困境,等回過神已經來不及了。濁僅,有些人是不能靠近的。這句話,就算我不是你的經紀人,作為前輩我也會這麼跟你說。」
「我明白,郝哥。」於濁僅話鋒一轉,「但作為同桌,我暫時得陪他,等到他家人過來。」
郝哥:「嗯,這是當然的,周末快樂。」
於濁僅:「您也是。」
看著郝哥離去的身影,於濁僅突然明白他上次教導的權衡利弊。
「他需要吃點清淡的。」齊習走出房間,對門口的於濁僅說,「六樓食堂取,這是姜劣的餐卡。」
於濁僅怔了一下,接過,明明很輕卻壓得他快喘不過氣。
齊習:「他說你只是他的同桌?」
於濁僅面無波瀾,「嗯,同桌。」
再問下去也是白搭,齊習隨便交代幾句:「吃完飯輸完液就可以出院,不過想住院也可以,他會自己辦理。今天周日,我是腦子抽了才來加班,現在我要下班去撒歡了。」
於濁僅:「嗯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麻煩我的又不是你,你不要這麼順口幫他攬。」話中有話。
於濁僅沒有中計,「你也不該這麼順口地把我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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