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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他们来过,待了两个小时。老天,我烦透了。你走吧。”
&1dquo;听我说,塔利太太——”
她在卧榻上·了身,她模糊的脸再次出现。我似乎可以看见她的眼睛。
&1dquo;你还是听我说吧。”她说,&1dquo;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认识你。我无可奉告。就是有,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住在这么个地方,先生,如果你认为这儿还是人住的。但这起码是我可以活下去的地方。我只需要安静。请你离开,不要烦我。”
&1dquo;让我进去,”我说,&1dquo;我们可以谈谈这事儿。我想我可以给你——”
她忽然又在卧榻上·了个身,双脚踩在地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
&1dquo;你要是再不走,”她说,&1dquo;我就要喊了。给我走!马上!”
&1dquo;好,好。我走。”我赶紧说道,&1dquo;我把我的名片插在门上。这样你就会记住我的名字了,也许你会改变主意的。”
我把名片拿出来,插进纱门的缝隙里。我说:&1dquo;晚安,塔利太太。”
没有回答。她朝屋外看着我,眼睛在黑暗中微微亮。我走下门廊,沿着狭的小路走回街上。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它的车灯亮着,引擎在轻轻地响动。在无数条大街有无数个引擎都在轻轻地响着。
我钻进自己的汽车,动起来。
《湖底女人》第七部分《湖底女人》第25节(1)
西摩街是一条位于城市荒废地段的南北方向的马路。我向北开去,在下一个拐角处颠簸着压过一条废弃的城市车轨,进入一条堆满垃圾的街道。一些木栅栏的后面有很多旧汽车的残骸,奇形怪状地堆在那里,活像一个现代战场。月光下,那一堆堆生锈的汽车部件显得阴可怕。屋顶一样高的废铁中间留有通行的小道。
我汽车的后视镜中出现了一对车头灯的灯光,而且越来越近。我一边加大油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里仪表盘下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我那把点三八口径的手枪,放在腿边。
从垃圾场再向前,是一个砖厂。荒地上空耸立着砖窖高高的烟囱,但没有冒烟。砖厂里摆放着一堆堆黑色的砖头,还有一座低矮的木屋,木屋前有一块牌子。整个砖厂空荡荡的,没有动静,也没有灯光。
我后面的车加快度跟了上来。一阵警笛的低鸣划破了夜晚,它向东划过一座废弃高尔夫球场的边缘,向西掠过那个砖厂。我又加快了一点度,但无济于事,那辆车很快就追了上来。忽然间,红色的聚光灯照亮了整条街道。
那辆车已经与我平行,并开始从侧面斜插过来。我猛地将车刹住,在那辆警车后面掉转车头,只差半英寸就要擦到它了。我加大油门朝相反的方向开去。听到后面传来猛然换挡和引擎的咆哮,红色聚光灯扫来扫去,几乎笼罩了砖厂方圆几英里的面积。
我无能为力。他们再度从后面很快地追上来。我不知道怎样摆脱。我得回到有住家的地方,人们会跑出来看,也许会记得这一切。
但我做不到。那辆警车再度赶上,和我并列而行,一个粗暴的声音喊道:&1dquo;靠边停车,不然就开枪了!”
我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将那把枪放回小柜,并关上了柜子。警车就停在我车子挡泥板左前方。一个胖子使劲把车门一甩,吼道:&1dquo;警笛你听不懂是不是?下车!”
我出来,站在车旁,在月光下。那胖子手里有一把枪。
&1dquo;驾照!”他吼着,声音粗得像刀一样。
我拿出来递给他。车里的另一个警察从驾驶座上下来,绕过来拿走我的驾照。他用手电筒一照,看着。
&1dquo;名字叫马洛。”他说,&1dquo;妈的,这家伙是个私家侦探。想想吧,库尼。”
库尼说:&1dquo;是吗?那用不着这个了。”他把枪塞回枪套,扣上皮盖,&1dquo;这我用小指头就可以处理了,”他说,&1dquo;我他妈这样就够了。”
另一个说:&1dquo;车五十五英里,一定是喝了酒。”
&1dquo;你去闻闻这家伙。”库尼说。
另一个礼貌地瞟了我一眼,凑过来说,&1dquo;我可以闻闻你的呼吸吗?私家探子。”
我让他闻了。
&1dquo;嗯,”他判断,&1dquo;他走路不晃嘛,这我得承认。”
&1dquo;这是个凉快的夜,给这个家伙买&p1usmn;酒吧,多布斯警官。”
&1dquo;嗯,这是个好主意。”多布斯说。他去车里拿出半品脱装的酒瓶,举起来看看,还有三分之一。&1dquo;也不剩多少了。”他说着把那瓶酒伸过来,&1dquo;我们请客,老兄。”
&1dquo;我不想喝酒。”我说。
&1dquo;少来这套。”库尼低声道,&1dquo;你不会是想要我们在你肚子上踢几脚吧。”
《湖底女人》第七部分《湖底女人》第25节(2)
我接过酒瓶,打开瓶盖闻了一下。好像是威士忌,纯威士忌。
&1dquo;你们不能老耍这套把戏。”
库尼说:&1dquo;时间是八点二十七分,写下来,多布斯警官。”
多布斯走过去靠着车子,记录下来。我举起酒瓶,问库尼:&1dquo;你一定要我喝?”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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