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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头,因为曲腿坐着,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眼里一丝心疼,终于还是伸手抱住她,轻轻的拍道,“抱歉。”
盛琪没有功夫去搭理她,只能慢慢忍受着等着头疼的劲缓过去,好在时间也不长。
几近过了十几分钟,她才轻推了推他,没推动,盛琪有些虚弱的道,“你能不能走开,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架了,不舒服。”
傅逸寒眉头没有一丝缓和,轻吻了吻她的头顶,手上温柔不减,抚着她的背,“是我不对,抱歉。”
他松开她,扶着她躺下,拇指摩挲着她的脸蛋,带过眼角,擦去眼泪,“别哭,想知道什么等你出院了再说,嗯?”
终究是她的眼泪让他心里像什么堵住一样,心疼道,“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跟自己过不去。”
盛琪闭着眼直接背对着他,显然是无声的抗拒他的存在,于他而言,她不高兴的点他清楚不过,还是依旧选择了闭口不谈。
她是等他去阳台打电话的间隙才起身去卫生间的,简单洗了个脸,眼眶还是通红的,真是搞笑,居然被个男人弄哭了,长这么大,还没因为个雄性动物哭的!
盛琪嫌弃的把餐巾纸丢进垃圾桶,一时半会眼眶上的红也消不下去,也只能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没有再回病床上,毕竟今天睡到了中午才起床,这会没什么睡意。
不论昨日还是下午,她想的很多,醒来不过三四天,但这三四天也足够让她难熬,她想回车祸地点看看,指不定她就穿回去了。
傅逸寒从走廊里进来看到的就是她呆愣愣的坐在沙里,视线也不知道聚焦在哪一点上。
“身上不多披一件?”
她薄唇微启,出口淡淡,双目无神,“不用管我。”
盛琪满脑子都是尽力回忆起当时车祸的景象,被肩上突然而来的薄毯拉回了思绪,微微抬头,触及到他的眼神,装模作样的温柔。
她像是赌气的把毯子拂下去,“不要。”
男人耐着性子低叹道,“你也想早点出院吧?”
“哦,那你别来烦我我肯定好的更快。”
她说的没错,几次头疼作都是他在她身边,她的情绪起伏也因他而受到影响,盛琪觉得与其说他在这假惺惺的照顾她,还不如他不在的好。
明面上依照着孝子贤孙的名义坐实温柔体贴的丈夫角色不舍昼夜来看她,却跟防着贼一样,从他嘴里一个字都打听不到,请个护工都比他好。
男人眼底顿了顿,几秒后失笑,还是将薄毯披在她身上,又怕她再置气丢下去,伸手揽住她的肩,出口依旧谦谦君子的模样,“想知道什么?”
盛琪看着他的眼睛,竟然还真就看到了些许温柔,方才开口道,“所有,关于我的一切,你知道的。”
他眉宇微拧,还是道,“我会把资料给你。”
她强调,“傅逸寒,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把资料给她,他还能再敷衍一点吗?他没说话,她也不指望他能说点什么,干脆甩下一句话,“不想说算了。”
还未起身,他揽在她肩上的手臂施加力量让她动弹不得,男人抬手拨开她耳边的碎到耳后,低笑,“不如这样,缩小范围,你问我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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