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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齊悅再次回頭,看顧朗捧著加熱後的便當和飯糰向自己走來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齊悅起身去接,指尖碰到便當微波加熱的外殼感到一陣灼熱,他條件反射地收回手指,聽到了顧朗緊張的詢問,「是不是燙到了?要不要緊?」
齊悅捏了捏手指,搖頭,「我沒事……」
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齊悅趕忙向顧朗道歉,「對不起,我太笨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顧朗緊張的神情稍有緩和,他拿起齊悅的手仔細看了看,確認沒事才對臉頰微紅的齊悅說:「還有一些我沒能拿過來,你幫我好不好?」
還在愧疚的齊悅慌亂點頭,從顧朗手中抽出手指,快步走向櫃檯。
店員正在向點好的關東煮里加湯,看到齊悅,說讓他稍等,又從保溫櫃裡取出可樂餅、藤椒雞排和幾支串串,動作熟練地打包好,一併遞給了齊悅。
「我們沒有點這麼多,」齊悅驚訝又驚喜地看看手裡的東西,示意自己和顧朗是一起的,「你會不會搞錯了?」
店員在收款機上確認了一下,對齊悅說沒有錯,那位先生後來又點了這些。
齊悅在顧朗身邊坐下,臉依舊紅撲撲的。
「……是你點的?」
顧朗幫齊悅拆開三明治包裝,遞到他面前,自然地說:「嗯,我覺得你喜歡,就點了。」
齊悅張張嘴,想反駁又無話可說,他往嘴裡塞了一大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小聲嘟囔:「可,可我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公平……」
顧朗像高中那時一樣,兩隻手肘撐著桌面,咬了口三明治,歪頭看齊悅。
「我喜歡——」
顧朗這話一出,果然吸引了齊悅好奇的目光。
可他拉長了聲音,吊足了齊悅的胃口,才輕飄飄地落了一個字:「——你。」
齊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猛地轉頭看顧朗,眼睛難以置信地睜大,「你說什麼?」
「你聽到了。」
顧朗笑著閉嘴不再說話,轉心應付著涼掉的三明治。
齊悅心底又急又緊張,他怕自己聽錯了,又怕自己聽漏了,但看到顧朗悠哉悠哉吃東西的樣子,齊悅覺得他大概是在開玩笑,就像高中結伴吃飯的同學隨口一說。
既然是在便利店隨便就能開的玩笑,齊悅想也沒必要掛在心上,如果自作多情,難受的人又是自己。
齊悅很感謝顧朗,如果不是顧朗,他也沒有機會接觸這麼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人事物,他也只是那個被禁錮在無形牢籠中的金絲雀。
但也僅是感謝罷了,其他的,齊悅不敢奢求。
【作者有話說】:什麼叫追妻火葬場啊(後仰)
提前晚安!!!
第59章撲朔迷離
齊家的規矩,餐桌上少言少語,齊悅時不時往顧朗那邊看一眼,而顧朗專心應對著面前的食物。
兩人就像普通小情侶一樣享用著短暫的午休時光,離開時,顧朗在便利店買了杯冰美式。
等在門口的齊悅有些驚訝。
他以為像顧朗這種身份的人不會習慣便利店的咖啡,沒想到顧朗走到他身邊,把酸奶塞到了他手裡,隨後喝了一口咖啡。
「嗯,味道有點淡。」顧朗察覺到齊悅探索的目光,低頭看他,「你要試試嗎?」
吸管被顧朗用過,齊悅想到四個字「間接接吻」,臉紅了紅,搖頭拒絕了,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距離上班還有段時間,顧朗提議去車上坐一會兒,他有事情想和齊悅說。
每次顧朗說有事情談的時候,齊悅總會感到不安。
之前是怕顧朗提出離婚,再後來是怕顧朗提到江夏,現在齊悅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他總是這樣患得患失。
坐進車裡,于洋識地揚揚煙盒,說下車抽根煙,把車留給了兩人。
顧朗從牛皮紙袋裡抽出幾張用紅筆標註著疑點的照片,朝齊悅的方向一一擺開。
齊悅看到照片的一刻臉色刷地變白,他的身體下意識向後錯了錯,一隻手已經忍不住去尋找車門把手。
「別怕。」顧朗見狀,伸手握住了齊悅撐著座椅的手,安慰道,「別怕,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齊悅鼓起勇氣看顧朗關切的眼神,手慢慢收回,深呼吸一口氣,點點頭,「你問吧。」
一遍一遍地揭開傷疤意味著什麼,顧朗比誰都清楚,可為了齊悅,他只能這麼做。
「照片我全部拿去做了鑑定,根據修復後的畫質和上面時間的字體確定了相機型號,這些照片8o%左右是真的,還有一部分是網圖,有一部分需要你幫忙辨別。」
顧朗拿起其中一張修復過的彩圖,指了指右上角的白塔,「據當年的綁匪說,他們帶著你和江夏轉移了五個地方,你記不記得這個白塔是第幾次轉移出現的。」
齊悅眨眨眼睛,手指絞在一起,「第三次,當時他們把江夏錯認成了齊家人,一直拿不到錢很著急,所以把我推到天台,警告姑姑說如果再帶警察來交易的話,就把我扔下去,在天台,他們為了讓我哭出聲就摘下了我的眼罩。」
齊悅手指撫過白塔,聲音顫抖,「……我看到了它。」
這和顧朗了解的根本不一樣,他皺眉攥住了齊悅的手腕追問:「已經是第三次轉移了為什麼還會認錯人?你有沒有看清綁匪有幾個人?這件事警方為什麼不知道?你還隱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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