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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统一从度量衡开始（第1页）

我叫萨利赫，萨利赫·罗斯·塞纳尔·凡尔社斯，今年16岁。这意味着自从我被一位自称神明的存在转生到这个世界起已经过了16年。

我出生的这个家庭说好也好，说坏也坏。我出生在一个公爵家中，公爵的姓氏是凡尔社斯，封号是费兰提。

理所应当的，公爵统治着他的公国——费兰提公国，这是一个北靠费兰提火山，南抵费兰提平原与萨米索平原，拥有近1oo万人口的“邦国”，其邦主国是位于费兰提公国以南的萨米索王国。

萨米索王国是一个地处大6中偏西北部的平原国家，其王都位于王国东北部，名为“班赫斯”。王国的总人口大概有7oo万左右，不过没有人确切的统计过，因为没有人想深入那些贫民窟。据说，王国的城市里有近一半的面积都是贫民窟，也不知是真是假。

说回费兰提大公，也就是我的父亲，他是一个非常不拘小节的人，对待他的孩子就如同对待兄弟一样（除了对待他的女儿）。我在这个新家庭中是次子，上面有一个比我大4岁而且与我关系非常不好的哥哥，下面有一个比我小2岁的妹妹。他们分别叫赫尔凡利森·罗斯·塞纳尔·凡尔社斯和伊娜·罗斯·塞纳尔·凡尔社斯。

这里说明一下萨米索地区名字的命名规则，一般是名+王室系别名+封号或受封名+姓。王室系别名是为了区分历代国王的直系与旁系家族而设立的，封号则是特权阶级的象征，代表着自己的封地，只有拥有封地的贵族才有封号，没有封地的贵族会被授予受封名。顺带一提，国王的封号一直沿用历代传下来的“肯内什”。

萨米索地区的人一般由五种等级划分：最低一等级的是奴隶、佃农以及罪犯，这一等级的人只有名，如果有姓、封号会被剥夺，而如果是拥有王室系别名的人会被包庇或处死；比奴隶等高一级的是农民、自由民与特许民，他们都会有名有姓，居住在农村、城镇或自由城市中；再上一等就进入到特权阶级的领域了，最低等级的特权阶级只会被授予受封名，这些特权阶级统称为册封贵族，一般来说，被授予受封名的一般是骑士或贵族的子嗣；比他们再高一级的是封地贵族，也就是有封地和封号的贵族，其中又划分公、侯、伯、子和男五个字等级，其中侯、伯、子、男的封地名义上归属国王，但是公的封地已经几乎完全属于公爵，只是公爵臣服于国王而已，其中如果有贵族是历代国王的直系或旁系家族，还会加上王室系别名；最高一级的则是封建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国王，以及其直系家族，这些人拥有极大的特权，甚至可以随意杀死农民与自由民。

而就在这个既腐朽又落后的框架下，萨利赫非常幸运地成为了第三等人，也就是册封贵族。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一沓羊皮纸上，羊皮纸旁边还摆着一罐开盖的墨水，里面插着一根羽毛笔。那一沓羊皮纸上的字迹还没有完全干，羊皮纸甚至还没来得及装订，装订用的草绳甚至还在一边堆放着。

而这沓羊皮纸的作者正在四柱床上安静地睡着，他的眼眶下还有着浓浓的黑眼圈。他甚至连华丽的外套也没有脱，就躺在被子上睡着了。这一切无不在说明他昨天晚上到底熬夜到了几点。

“砰砰砰！”卧室的门被敲响了。按照太阳光的直射角度来看，现在显然不是府邸女仆来叫醒他的时候。再加上昨晚的熬夜，床上的人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砰！砰！砰！”这次的敲门声更大了，但是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连鞋子都没脱。

“萨利赫，是我，开门。”一道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床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

“咔哒。”门开了，一名魁梧的男子推门而入，他似乎有些惊讶。这名男子非常魁梧，身高接近了1米9，肩宽甚至接近了门框的三分之二。这可是一个双开门的门框啊。

“门居然没锁？”男子挠了挠头，手背上有多处伤疤。随后他便看见了婴儿般睡眠的萨利赫。

“唉，我说为什么不开门，连衣服都不脱就睡觉，何成体统！不过这小子可能真是累坏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把萨利赫提起来，说：“萨利赫！！！你老子都来了还睡！！！你是想睡到成人礼上吗！！！”

这么一吼，萨利赫终于是醒来了。“哈啊——父亲早上好。”说着，他还抹了一把眼睛。

“好你个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的成人礼吗？”凡尔社斯大公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气又笑。

“成人礼不是下午才开始吗...对了！这个东西！”萨利赫突然跑向书桌，拿起了那沓羊皮纸，塞到他父亲的手里：“这是我花了一个晚上写的论文！”

“什么东西...”凡尔社斯大公皱着眉头看了看，“...费兰提公国境内因单位转换问题而造成的案件与解决办法...？这是什么玩意？”他的脸拧成了一团。

“是这样的，父亲大人。几个月前我向您要了一份公国近十年生过的司法案件记录，您还记得吗？”

“嗯，记得，怎么了？”

“经过分析，我现：因单位转换问题而造成的案件在总案件中的占比一直居高不下，生率甚至在逐年提高。”

“所以你想解决这个问题？”

“是的。”

“可是我不懂，明明转换比例已经明明白白的写清楚了，为什么还是有人搞不懂。”

“这您就欠考虑了，父亲大人。我们都知道，1纳索等于3.25朗克，那么14.3朗克等于多少纳索呢？”

“嗯...”

“答案是4.4纳索。虽然大家都知道比例，但是这些比例之间的运算就不好说了。更何况因为历史原因，公国内存在着至少三套不同的单位制度，这些单位本身就很难去换算，与其他单位制度的单位换算就更困难了。本身王国与公国的关系就不太好，而公国的税收近几年来一直呈下降趋势，而且根据今年开支分析，如果税收持续下降，公国在几年后就会面临经济赤字。如果我们把单位问题解决了，那么必定会刺激商业，从而扭转税收。”

“...你从哪里得到这些数据的？”

“都是从父亲这里要的。”

“......”凡尔社斯大公用他粗糙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父亲怎么看？”

“...你能提出问题固然很好，可是要怎么解决呢？”

“解决方法就写在那里面呢，您往后翻。”

大公仔细看了一阵子，之后眉头舒展，说道：“确实是好方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两个伯爵，尤其是那个侯爵会反对这件事？”

“为什么不呢？他们是亲王派，当然会阻挠这份政策的实行了。”

“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当然有，只在公国直辖领地上实施就可以了。”

“那怎么能行！”大公立刻否认道，“公国近一半的领土掌握在他们手中，没有那些地方的税收提升，未来的赤字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啊！”

“您能不能别那么急啊？”萨利赫扶了扶额。“我们不在他们的领地实行，他们就不会禁止这项政策在他们的领地上实行。但是来自他们领地的商人却在公国直辖的领地感受到这种新单位换算的好处，等到越来越多的商人知道这种单位换算制后，就会搬回他们的领地。等到他们现的时候，人们已经在用那套换算制了。这时候他们想禁止也禁止不了。”

“妙啊！”大公拍手称好，“你等着，我马上实行！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说完，大公就风一样地跑出了萨利赫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