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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說什麼,都是為惡者的狡辯,不會有任何作用,反而會激起更多的諷刺。
忽然有人說了一句:「裡面好像還有兩個沒逃出來!」
所有人就像看瘟疫一樣看秦月章,離他更遠了些。秦月章身邊就像被無形的屏障籠罩住了,他濕漉漉地立著,多少有點狼狽。
不知道他研究心理學的時候有沒有研究過這些人的心理,我很想知道孤立一個人是真的能夠獲得快感嗎?
許黯然站在人群的最外圍,面無表情地盯著熊熊的大火。他微仰著頭,露出脆弱的咽喉。
火焰映照得他的面容帶上幾分暖意,可他的神色竟十分漠然。
顧藍山和齊幼萱都沒有出來。
他們並沒有死,或許此時此刻已經在某個實驗室清醒過來了。但雪境足夠真實,真實到秦月章想衝進來救我。
許黯然卻無動於衷。
他曾經說我心冷,可我看,許黯然要比我冷硬得多。
我真的很想知道,脫掉了那層溫和柔軟、謙遜有禮的偽裝,許黯然的內里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注意到我的視線,許黯然轉過臉來。一瞬間,他面目中的冷漠疾褪去,換上了無奈和茫然。
他耷拉起眉眼,苦笑著走近我,低聲說:「這一趟真是損兵折將。」
我故作擔憂:「小齊和藍山……」
「放心,他們很安全。只是『臨死』時多少會受些苦。」
我說:「你們微曜行動,每次都這麼恐怖嗎?這樣下去,技術員都得有心理陰影吧。」
一次又一次死亡,一次又一次清醒。會不會有一天,他們分不清真實和雪境?
許黯然說:「我們有專門的心理疏導,以後也可以請秦顧問來我們公司做講座。」
我笑笑沒有再說話。
許黯然瞅著秦月章,把我拉到一邊:「任務執行到現在,只剩下咱們兩個,可線索一點兒也沒有,我擔心是浪費時間。」
他們的線索沒有,我的線索也斷了。
拿不到安全門代碼,我該怎麼辦。
我和他都沒有想到,齊幼萱根本不知道魏欽州的安全門代碼!
魏欽州臨死時,連話都說不出來,顫顫巍巍地用手指比劃著名寫了一串我看不懂的1和o,眼睛裡就流淌出淚水。
那麼不甘又眷戀的眼神,直到現在我都記憶猶。
但是他要表達什麼,我根本不理解,甚至來不及記錄。
一股無力感襲來,想到我付出的一切代價,最後都有可能付諸東流。即使他能保我,我也不甘心窩窩囊囊地活下去。
就這麼放棄嗎?我做不到。
離開雪境,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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