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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子夜。窗外悬挂的弯月见证了万丈隔阂在迅冰消瓦解。
他轻咬她唇一点点加深吻她的力道,而她笨拙地回应,唇齿间酒香交换,吻慢慢变得缠绵悱恻。他喉头品到了苦尽甘来的味道,那是跨越千难万险几乎以二人性命换来的幸福。
外有巡守行过,火光照入室中,一切清晰可见。他悄悄睁开眼,泪意散去视线渐渐清晰。她眉宇一片醉酒的红,眉心似蹙非蹙,温柔又羞赧的模样,眼尾也染上赤色,像正在翩然起舞的蝶…他的十七从来都是个漂亮的姑娘,眼下更是美得震撼心神。他吸入太多酒香,神思尚清明,心却是醉了的,于是心动神移,唇齿愈热情似火,势要将自己满腔相思通通交给她。
校场鼓乐声不知何时停止,有杂乱脚步声6续经过,还有简野清亮高亢的嗓音,仿佛就趴在主营堂厅门口,口齿不清地呼唤大将军,无人应答便用力拍打门扇纠缠,后来大约被人拖走,老远还能听到他称赞大将军的溢美之词。
魏储依听到将士起哄夸耀大将军的话,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有自家姑娘被褒扬的欣喜,也有不可名说的感伤。他不舍地松开她的唇,额抵着额喘息,终究还是心绪难抑,仅仅一瞬又热切地吻住她,如此几次三番才放开她歇息。她羞涩地垂下眼睫,躲回他怀里,趴他胸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时酒意上涌,不出片刻就沉沉睡去。一夜里,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一刻都未松开。
这是魏储依来上合后第一次睡得安稳。确切来说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相思之苦,就是饮了安神药草亦难睡熟,而这夜在她睡着后,他几乎闭上眼便立刻跌入梦乡。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十七,梦里都是她的模样。
那日大婚,独立巷口的少女飞到了他身旁,看他说“你我成亲罢。”他看到喜轿里的人变成了她的模样,见他走来移开团扇,笑对他道“莫在分别了。”他怕她再次消失,紧紧拥住她,不给她再逃走的机会。
他睡梦中手脚并用,用力把她塞进怀里,恨不能与她化作一体,时时刻刻相依相偎。
盛夏一场豪雨终于降临,及时给田里秧苗带来甘露。天空阴沉,屋里昏暗,榻上幔帘遮掩,只有微弱的光线映入其中。细风夹杂雨丝卷进来,帘幕随之摆动,十七眼睫跟着动了下,随后慢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深湖色的布料,再往上是菱角分明的下颌,而后是一双清澈温柔的眼。她视线慢慢清晰,与他对视半晌,支臂探起半身,扭头望向帘外,嗓音哑得厉害,“甚么时辰了?”
魏储依坐起身递给她一杯温水,看她一口喝下,立即紧紧环住她腰背,她便又伏回他怀里。
“将近晌午。”他轻抚她丝,沉默片刻忽然说“昨夜的事还记得么?”
十七盯看他眼,似乎想了想才说“我醉酒,先生背我回来?”
不仅又唤回先生,还要酒后忘事么?明明万丈隔阂已经消失,岂会再容许横生阻碍。他捧住她的脸低声说“不止如此,昨夜我身心都交给了你,你万不能再推开我,不然,”他略略一顿,声音更低了,“不然我会告诉所有人,堂堂大将军戏弄她的主簿,拖上床后就一脚踢开,是这天下最坏的人。”
十七眼里霎时蓄满笑意,音色也带了喜悦“哥哥,没想到你这样正经的人,居然也会如此说笑。”
魏储依脸直红到脖颈,偏头咳了声,不敢看她,“怕你忘记,要狠狠威胁你。”
“不会忘。”她搬回他的脸与他对视,一字一字说“你我成婚,永不分离。”
婚期就在后日,碍于大将军身份婚事无法周全隆重。大将军军务繁忙,也不在意甚么仪俗,“只要和哥哥在一起,余者皆没关系。”她忽然起身下榻,趿鞋跑去到箱笼翻翻找找,不一时跳回榻上,被他立即收在怀里。
“是甚么?”魏储依接着她手里的布包,看她满面期许地示他意打开,便小心解开系带,里头躺着几页文书,他捡出一张展开,上面的字迹是户籍详录…一年前编册,顾家长女,年十九,名为舒,乳名十七,生地上合,因战祸只余一人,于大将军府过活,户籍落于大将军府…
耳旁有她的解说,“定王以为我等大将常要冒名谍伏,为便宜行事,当多有几个身份,除‘顾昀’外,另为我造女子户籍,都是入了官府籍册的…我顶着顾舒的名字,你我便可不再囿于同姓不婚。”
他指尖颤抖地抚摸“十七”二字,麻黄纸跟着一颤一颤,另只手臂紧紧拦住她,眼睛不堪酸涩,慢慢红了眼周。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哥哥,我仍是十七,永远不会变的。”
魏储依放下文书,低头停靠在她玉瘦的肩上,“十七。”他低低唤她一声,在她肩头蹭了蹭,又唤她,“十七。”
十七心泛痛意,抬手轻轻拍抚他背,沉默少时,弯了唇角,“当初定王让我从几个姓氏名讳里择一个,我选了顾姓,并择了舒字。舒是我原本的名字…顾昀和顾舒合在一起,就是昀舒,是哥哥的十七。”
魏储依头动了下,面向她耳,喃喃唤她“十七”。她侧头看他,才看见他红红的眼眶,就被他捧住两颊深深吻住。
往常不管白日夜晚,主营里大小将领往来不断,因大将军要处理各种军务,便要见很多人。今日里里外外头一回静悄悄的。
有禀事小将匆匆跑来,对立在门前的左右将军行礼,见两位将军一味站着并不入内,不由心下踌躇,觑眼门帘,出声询问,“大将军不在营里?”
简野伸指“嘘”了一声,一脸不赞同模样,“大将军醉酒未起,低声些,莫吵到了。”
小将连忙点头应了,不敢多驻足,退到院外等候。
简野见四下无人掀开幔帘向里张望,见内里空空,叹息说“大将军哪里都好,就是酒量奇差,下回还是我替他挡酒罢,定不许他再醉倒。”
霍承宝看他吊起的伤臂一眼,直截了当拆穿他,“昨夜左将军烂醉如泥,半夜起酒疯,不顾劝阻跑来拍大将军门,直扰得半营将士不得歇息。”
简野收回帘幔上的手,心虚地捋捋尾,“你懂甚么,大将军之于我犹九天明月,他醉倒了,我要看看他有无差使,若我在侧也好及时应答。”
霍承宝看他一眼,“与左将军半夜扰民有何干系?”
简野重重一哼,“自然是想看看有没有人照顾大将军…”
他话没说完,忽见幔帘大开,大将军一身英姿出现在眼前,大约才历醉酒,面颊仍是醺红颜色,倒是一双秀目光彩熠熠,里头仿佛点了星光,阴沉天气也法遮掩光华。主簿落后半步,头略低垂,耳廓红得惹眼,不知大将军与之说了句甚么,他轻轻点下头,唇角弯成一段极好看的弧度。
简野眨眨眼,第一次见到主簿笑成这般模样。他看着二人,若有所悟,趁大将军与霍承宝说话时,凑到魏储依身旁,煞有介事地拱拱手,“恭喜先生得偿所愿。”未等人有何反应,将之拉倒角落,挤眉弄眼说“往日天未亮先生就已起作,今日这般晚,可是大将军才放先生起来?”说着低下声音,“大将军勇武无双,先生这身子骨,恐怕要好生补一补。”
魏储依面上红透,捂唇咳了又咳。简野见状摇摇头,“依我看,”他左右看一眼,说出的话越没了样子,“先生不妨去大将军府找许郎中问诊,许郎中那甚么方子都有,说不定能助到先生。”
魏储依咳得更加厉害,引得那头几人注目。大将军挥退小将,几步上前,“先生可哪里不适?”
话问出口,立即引来简野毫不掩饰的笑声。魏储依安抚地看她一眼,轻声说“大约旧疾复。”
十七当即道“先生顽疾难去,在营中怕有不妥,今日便回将军府罢,我为先生单独辟出治所,往后诸事便着人报回将军府。”
简野一副了然模样,频频向霍承宝使眼色。霍承宝只做未见,上前说“大将军要去北境关检阅兵马,我送魏先生去朝凤罢。”
十七仰头望望阴沉的天,点点头,“也好。”
战事已了,却全然不敢放松警惕,定王决议在北境关大阅,以给匈奴乃至晋各边境以震慑。大将军不及歇息,又要马不停蹄忙碌。
简野看看自己负伤的胳膊,不甚愉悦地撇撇嘴,“这点小伤竟是不愿见好,不知何时才能再伴大将军左右。”
霍承宝说“左将军若是不想待在营中,我亦可送左将军到大将军府,请许郎中日日为左将军诊治伤病。”
简野险些跳起来,“不必,”连连后退数步,用右手捂住衣襟,愤愤看着他,“右将军,我再重复一遍,我喜欢女子,只喜欢女子。”
霍承宝愣了下,“左将军脑子里装了甚么,”手指向地上的水凼,“泥浆么?”
眼看二人又要针锋相对,十七咳了一声,打破诡异的气氛,“魏先生便有劳右将军护送,左将军我有布防之事要与你说,且随我来。”
两人立即休战。十七走出几步又折回身,至魏储依身前轻声说“后日…我必返还。”
魏储依看她点点头,“万事当心”,顿了下又道“我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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