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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見識這種邏輯的藺葶哭笑不得,好一頓掰開了、揉碎了,才給小傢伙們講明白生肖的定義。
而好容易明白自己此生只能屬蛇的果果小朋友很是失望,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
藺葶伸手點了點小東西,剛要給他講一個蛟蛇化龍的故事,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她先將龍鳳胎往炕裡面推了推,不許他們下炕,又收了剪刀才穿鞋下地。
拿掉抵門的木栓前,她習慣性問了一嗓子:「誰啊?」
「大堂嫂,是我,柱子。」
是二嬸家的老大,拉開門瞧見人後,藺葶還沒來得及請人進屋,就被塞過來兩條用草繩串起來的,凍的梆硬的魚。
柱子的個子不算矮,但應是還在長身體,瘦竹竿似的,皮膚也黑。
成功將魚送出去後,柱子黑紅著臉道:「早上我爹跟三叔鑿冰撈的,是我娘叫我送過來的。」撂下這話,容易害羞的少年人也不給堂嫂回話的機會,兩條腿生風,火燒屁股般的跑了。
藺葶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將魚放進專門挖來放食物的小冰室里。
就在她從冰室里出來時,又見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幾步外。
然後,在藺葶遲疑對方是不是要來家裡時,對方果然徑直走了過來。
男人穿了身不知多久沒有洗過的厚襖,鬍子拉碴,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先是直愣愣盯著藺葶瞧了又瞧,直到人被瞧的拉下臉,才吶吶道:「我找秀嬸子,我婆娘要生閨女了。」
聽出對方語氣里的不情願,藺葶本就被看的有些不愉的心情,更加不快了幾分,生閨女咋啦?
不過,她沒有跟陌生人爭辯的習慣,直截了當道:「我媽在村口等人,你去那邊找她吧。」
本以為男人會轉頭離開,不想對方自顧自換上失望的表情:「我這有點急,嬸子怎麼能不在家咧?」
藺葶皺眉,沒有反映過來對方是想叫她去喊人,只覺這人分不清輕重緩急,語氣難免就嚴厲了幾分:「急還杵著幹嘛?趕緊跑起來去喊人啊!」
大約做老師的嚴肅下表情後,都有些嚇人。
起碼男人那明顯想偷懶,指望眼前漂亮小媳婦幫自己跑一趟的心思全沒了,縮了縮脖子,轉身就往村口跑去。
而藺葶也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
頓時被膩歪到了。
合著生閨女就不著急了?
忒氣人了!
氣歸氣,藺葶還是將婆婆平時接生用到的傢伙事全部整理好。
然後在對方趕回來檢查有無遺漏時,又往她口袋裡揣了幾顆糖跟餅乾。
婆婆身體還有些虛,接生可是體力活。
目送兩人離開後,藺葶又窩回炕上與孩子們講故事、剪年畫。
只是這一次,時不時就會分一下神。
擔心婆婆接生是不是順利,更擔心如果生個姑娘,那家人會不會無理取鬧遷怒接生婆。
轉念又祈禱那家人真能得個兒子,不然托生在那樣人家的閨女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
抱著這樣那樣的擔心,一直到吃了晚飯,給小傢伙們洗了臉跟手腳,又將人哄睡,也沒能等到婆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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