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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郭志豪挣了人生第一小杯金（第1页）

他们来到李老板地里，阿姨把三轮车直接开到了羊圈旁边，看到李老板的小车就停在路旁边。

他们从三轮车上下来，看地上放着四双深腰胶鞋，外婆过去拿着看看大小，她把一双大号胶鞋递给小郭说;；“小郭，这双胶鞋号码大，你把鞋换上吧。”

“好，外婆，谢谢。”小郭接过胶鞋，就把自己脚上的鞋给脱下来，穿上胶鞋。他这是第一次穿胶鞋，感觉很不舒服。

他们都换好胶鞋，拿着工具，工具有两个十字镐，两把铁锹，一辆手推三轮车。

外婆和阿姨就拿起十字镐，刘夏夏就拿起铁锹，郭志豪也拿起铁锹。他说；“刘夏夏老师，这三轮车也推进去吗。”

“也推进去，郭志豪，你在家推过这种三轮车吗？”

“没有，我就没有见过。”

“那好，我推进去吧。你不知道这种前面独轮的三轮车有多难推，你掌握不住平衡，就推翻车，它翻车比人翻脸还要快。现在老板还没有走，等会他走了你再学推。万一现在让老板看到你把他三轮车推翻了，他就质疑你不会干活，他就质疑是不是给你工价高了，那他就会雇佣你干一天的活，明天他会换工人的，换他认为会干活的工人。这些老板都是这样，看你干活的力气够不够，看你给他干活利索不利索，你才能顺利从他手里拿上工钱。”

郭志豪听着非常熟悉，他妈妈每天都是这样衡量工人们对她的价值，她经常在电话里和带班工人说那那个工人不行，你明天给我换人，我在暗中观察了他一天了，你再给我找个能干的，不要找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我这里不需要只会说话不肯卖力的工人。

那带班的就会很巧妙的辞退人，说人家老板通知了要把活停下来，以后再干。谁谁谁记好了明天找其它活干吧，就这样带班人就把工人给辞退掉了。这是打工人常常遇到的事情，只要地老板看着你耍什么滑头了，他会毫不留情的辞退你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所以，打零工的人们都学会了应付老板。要是干天工，看老板在身边，就很卖力气的干活，看老板不在身边，就可以磨会洋工，和大家干的差不多就行了。

有些打零工的人，在老板不在身边监督着时，磨洋工也没有眼色，不知道时不时的四周看看，看看地老板在周围没有，要是在的话，就要少说话多干活。

一般地老板是很精明的，就是不在工人们身边，也会在暗中观察工人们给他干活的状态。地老板要是观察到有谁看他不在，也是一直很卖力气的干着活，他就会把人家电话号码留下来，他需要人干活时，就直接打电话让人家来。

他们拿着工具去羊棚里干着活。外婆和阿姨用十字镐刨了一大片羊粪，刘夏夏就把三轮车推过去，又拿起铁锹，他和郭志豪就往三轮车里铲着羊粪。三轮车满了，刘夏夏就推出去倒了。

郭志豪很有眼色，这会功夫，他也不休息，他就从外婆手里接过十字镐刨着羊粪，让外婆休息一会。等刘夏夏把三轮车推进来了，他就把十字镐递给外婆，他再拿起铁锹去往三轮车里铲羊粪。

羊圈棚子周围是用土块砌的厚厚的墙，上面用木头搭的顶棚，木头上面是买的编制好的尾巴子，尾巴子上面是厚厚的草，草上面铺了一层牛毛毡，是防止下雨下雪露水的，牛毛毡上面是用切碎的草和泥巴铺了一层。在冬天天气太寒冷时为了给羊保暖，里面还有一个大炉子，晚上就烧煤给羊取暖。

羊圈周围是用一米多高的铁丝网围了一大圈，白天就把羊放出来。

李老板在他家香梨园里转悠着，他看到大娘他们正在往外出着羊粪，他就过来说：“大娘，你们过来了。

“叔叔好。”刘夏夏招呼着。

“好，今天是周末，夏夏这丫头也来了。”

“没有钱花了，来你这里讨几个碎银花。”

“还是我们夏夏这丫头好呀，不啃老，像你这样漂亮的丫头，有几个来给我出羊粪的，而且，你又有很体面的工作。”

“工作再体面没有钱花也不行呀。我就是再漂亮没有钱花了，也不能找个很痴爱我的男人去骗人家钱花吧。你说是不是，叔叔。”

“对，对，对，我就赞成我们夏夏这丫头做人的观点，我也经历过没有钱花的时候，我十几岁就来新疆打工，摔摔打打这么多年，我就明白一个道理，父母不在身边我没有钱吃饭，咋办？我能到哪混饭吃去，没有钱了咋整？所以，我都是很卖力不怕吃苦的去挣钱，在大冬天别人没有活路干，都在屋里取暖吃老本，我是啥时候都有干不完的活，挣不完的钱，无论干啥的老板都喜欢要我。好，夏夏姑娘，好好干。夏夏，你盖房子欠人家的钱快还完了吧。”

“钱是还完了，我又计划着想在城里买套楼房，去城里玩不想回来了，就住在城里面。所以，我的工资钱是不能动的，零花钱嘛，我就在周末，在学校放假了出来打零工挣着花着。”

“你这丫头永远生活在时代的前沿。我丫头就没有你这方面的意识。”

外婆说；“李老板，你把羊都拉走了。”

“这天暖和了，昨天我把羊都用车拉到巴音布鲁克草原放去了。我把你们的活安排好就走。”

外婆说；“李老板，看你有几百亩的香梨园，已经有这么大家业了，你还这么能干，你又养了几百只羊，你还要亲自去放羊。”

“我是到那里管理一下，也顺便带我老婆出去转转看看，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我雇佣的有工人放羊。我这是两头跑。我过些时回来安排香梨园里的活。大娘，现在你也知道，年年闹病毒，香梨行情也不太好，我卖掉一些香梨园，买了几百只羊。还有二百亩地的香梨园。阿姨，你不知道，这日子不好过呀，在困难时期就要多处展，才能有利润。在新疆只要你勤劳，才能带来财富。这财富不是空想的，你成天躺在床上，只有死路一条。大娘，你看这小伙子多能干，跟着你们来出羊粪，现在打零工的年轻人，一听说是出羊粪，就赶紧走人，是怕累怕脏呀，你说你到哪能成为富人？我刚来新疆时在棉麻站扛过棉花包，在化肥站卸过化肥，我给人家去巴音布鲁克草原放过几年羊，我承包过棉花地，承包过香梨园，我去工厂里干过。我可以说，新疆这里的活我都干过来完了。想成为富人不容易呀，不是你两嘴一说，就成为富贵之人了，得辛苦呀。我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生养这么多孩子是没有办法呀，那时我常年去远处打零工，我一回来我老婆就怀孕了，我是痛快完就拍屁股走人，啥也不管了。等我出去打工又回来，我老婆就快生了，就这样生养了这么多孩子。那怎么办，人都出生了，计划生育的人也没有办法，只有交罚款。那时候计划生育很严，不像现在鼓励人们要多生孩子。小伙子好好干，现在政策那么好，让你随便生养。小伙子，等你结婚了，你就生养四个五个孩子，我是最喜欢小孩子了。”

小郭说；“叔叔，你让我生养四个五个孩子，真把我快吓死我了，我现在连我自己就养不起，就不敢想以后生养孩子的事。”

“那是你太懒了，你没有听说这里有个叫女王的女人说，现在就没有穷人，只要你肯下力气，都不缺吃喝，是穷人都是懒人。我成天琢磨她说的这句话，经典呀，来这里打工的人真得好好想想这句话。”

郭志豪听着知道李老板说的女王就是他妈妈，他就不敢再插言了。他就低头很卖力的干着活。

外婆说；“李老板，你孩子们都工作了？”

“都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工作了，我是不插手孩子们工作的事情，他们想在那展就去那展，凭他们的能力，这是他们的人生，是他们的生活，人家自己决定去。我是跟着我老婆学的，把啥事想的都很开，一辈不管一辈人，人家活的舒心，我们活的省心。”

外婆说；“去年你和你老婆一起开着车给我们送书，我看到那么年轻一个女人坐你车上，我还以为是你养的情人呢。谁知道你说是你老婆，你老婆真是太年轻了。”

“是的，我老婆和我一般大的，她看上去就很年轻，远看就像十八岁的小丫头。我老婆是我心目中的小仙女。我老婆啥活也没有干过，和我结婚生了孩子，我就让她在家带孩子了。我们生养那么多孩子，离老家又那么远，谁给我们带孩子？都是我老婆辛苦一个人带的。我老婆很会培养孩子，她说鼓励孩子学习，比打压孩子学习，更能让孩子学习进步。我送给你们那些中外名着的书，都是我老婆买的，她也爱看书。现在孩子们都大学毕业了，我大儿子和老二，都在深圳开软件公司上班，在那买房结婚成家了。我老三儿子和丫头上研究生毕业了，也找好工作了。那些书在家里放着也没有用。我老婆说她把书中的智慧都装进脑子里了，不用再看书了。我说把家里书卖了算了，可我老婆说不能把这些书当废品买，要送给人看，才有买书的价值。刚好遇着你们家人都爱看书，这刘夏夏又是老师。唉，刘夏夏，咋不和叔叔说话了。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不爱说话。你来我这里干过几次活了，我就没有听见你多说过话。怎么？你不爱听叔叔说话，别看我送给你们家那么多书，叔叔我可是个大老粗。那书我一本也没有看过。好了，大娘，我把工钱转到你微信里，就按五天的工钱算，是我看到夏夏这丫头也过来给我干活，就多给你们每人开一天的工钱。大娘，五天的工钱给你转过去了。大娘，中午吃饭我给饭馆安排好了，吃炒面，到中午饭馆里的人就给你们送过来了。夏夏，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不想给我当儿媳妇？”

刘夏夏就说；“我不配给你当儿媳妇呀，看你是老板，有这么多的家产。我们家都是打零工的，我们是一分土地也没有，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就是嫁到你们家也不自在。”

“夏夏，我儿子可是看上你了。他和你见面以后，就专门回来找的工作。我那丫头见了你，和你相处以后，她也是很喜欢你，要和你相处在一起。她也回来找工作干了，说大城市工作竞争太厉害了，说工作压力大。说她没有能力在大城市里混。夏夏，你看你工作离我们家地也很近，你又爱吃苦，你要是嫁给我老三儿子，我会把这一切都交给你来打理，你是我们家最好的人选，你还是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叔叔，我真的不配做你家儿媳妇。”

“夏夏呀，你这丫头真是考虑的太多了，你太谦虚了。好，我走了。不烦你们了。我老婆就说我的话不值钱，到哪都是说不完的话。”

李老板走不远又回头说；“大娘，你们把羊粪出完了，就给这羊圈坏了的地方修一修。我看你们去年修的挺好的。好，你们不用着急，慢慢干。”

外婆说；“我们要是干十天半个月的我们就亏了。我说笑呢，好了，李老板你快走吧。”

“好了，我走了，我回家去接我的小仙女去，我们出了。”

李老板就去路上，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