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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相信报应吗?"程景浩认真又惊恐地望着张大人眼睛说道,“昨晚真的是贾大爷回来了。
“还在这里胡说!”张大人生气地皱起眉头喝道。
“我真的不是跟您开玩笑的,我有证据的,只是不太敢拿出来给您看。”程景浩想一下,诚实地交待。“您等我一下,我拿件东西给您看,不然待会我想不起来拿来扫地了。”
说完快步进去厨房门边拿出一边挂着的竹扫,程景浩心想着给你看个够,他自己昨晚也不相信婆娘这么厉害,反正他就说得悬一点,让他自己猜个够。这证据给了他,那对得起那五千两了,他快点走吧,碍着他做菜愁死他了。
程景浩把那竹扫倒拿着递给张大人认真地说道:“昨晚我听到响声以为有小偷,赶紧起床拿个竹扫去察看,在那围墙顶上的瓦片看见了一双白手,吓得我的心肝差点停在哪里。接下来那一幕我说出来可能大人也不会相信。大人看这还这竹扫的断口,与那小偷手上插着的竹枝口接得起来。”
张大人接过那竹扫看了看他接的那两个接口,这竹扫上的细竹枝断的口很多就这两个接口断的地方长一点。
“别卖关子,说清楚来。”
“我听见我手上竹扫竹枝被人拆断的声音,根本没看见人就听见另一墙后出惨叫声。紧接着竹扫上又传来拆断竹枝的声音,太快了,我也没反应过来,另一墙后又出一声惨叫声,后来我怕那小偷死在我家围墙上就赶紧报官了。”程景浩回想起当时郭芙兰随手折断竹枝射出去的情景,他娘的真的太帅了,好惨叫声太悦耳了,听得他兴奋地有点想去厕所。
“你这人说话怎么无厘头?那你看见谁折断上头竹枝没有?”
“这个没有?当时我没来及及点灯,庭院里的月光很亮,我只看得见那双手先后被插入竹枝,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倒没看见人。后来那惨叫声吓醒了我婆娘与小强。”
“你这人怎么只看围墙那边,身边站着个人不知道吗?”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是人还是那个贾大爷,就像您刚刚突然站在我身边一样,要不是。。。”
“停,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好的,大人。大人您看,这竹枝我是用晒干的散枝做的,很有韧性不且折断,您看我这样用力也折不断的,这样竹枝来扫地不容易烂耐用。”程景浩用手在上头一边弯曲几条竹枝给张大人看。
“行了,我知道了。我是问你为什么顾着看围墙那边,为什么不去看身边有没有站着一个人?”张大人是一个练武之人,清楚知道眼前这男子刀法虽好,但并不是练武之人,根本不可能是长距离空手射穿那围墙双手的高手。
“说起来,大人别见怪。昨晚起来阴风陈陈,吹得我后颈鸡皮都起了。村里面老人家说人背后有活灯,晚上若遇上什么的就别回头,一回头那活灯被那个吹灭了人就活不过为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工作影响,一听道那惨叫声,第一时间是看那双手,看那插的地置标不标准,是插穿骨头还是插穿骨头与骨头之间,昨晚插着太完美了,那叫声听得我,哎哟,大人就好像现在这样,我想去个茅厕急得不行了。”程景浩夹了夹双脚,忍不住地对张大人说道,那张大人见状无语地挥了挥手,他就赶紧走去茅厕。
“这这,唉算了。待会拿回去对比一下。”张大人拿着那竹扫把,折了折上面的竹枝确实不容易折断,接着下来他仔细了问了程景浩当时是站在哪个位置上。程景浩都一一如实的告诉他,还跟他说围墙上有沙有豆有油,当时围墙下他也铺了一层沙。
“嗯,你去忙吧,我再看多一会就回去。”看着天井那里还躺着那被人剥皮开肚子的箭猪有点像凶杀现场多一点。
程景浩听站张大人这样说,也没跟着他矫情什么,说声不打扰大人走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就埋头苦干。
程景浩把箭猪肚子里的内脏都掏了回来放到一边,拿起大刀把箭猪的四个大腿砍下来,腿与脚分开。猪脚砍了下来后用火烧去上面毛再用刀刮干净,用柴刀砍碎,再用清水洗几下拿到厨房里用开水烫一下就放进大锅里慢炆着。
程景浩把那箭猪头砍下来放一边,把砍剩的猪身子起肉起骨,排骨与龙骨分开篮子装起来。拿出盆子和一大包的盐,把四条大猪腿都搓上盐巴并用纱布条包裹扎实后齐齐挂在梁下。
厨房的锅不太够用,程景浩在天井里用大石头弄了个临时火炉底下还垫了两块砖头,放上大锅倒进水一猛火烧着,再往里放些做卤水的材料。用刀具把猪脑从猪头里掏出来放到小灶瓦罐里隔水慢火炖着。
程景浩打上几桶井水冲刷了一下地面的猪血水,拿出另一把竹扫把扫地刷干净。
程景浩井然有序地忙乎着,当马小强从衙门回来接着他手在后面帮忙把猪心、猪腰、猪大肠、猪肚洗干净。
不惊不觉一大桌子的全箭猪宴做好了。那张大人带着那竹扫什么时候走程景浩也不清楚,用布条擦去额头上的汗坐在天井上放着的椅子上喝着凉开水,望着那堆黄金木芯的柘木才反应过来,掏出怀中的契约书,上面标着五千两和张春闰的名字。
这,这一堆木头真的攒了五千两,他没做梦。
“哥,怎么了?累着了吗?”马小强不解地问道。
“哪里是累着了,我这,唉,跟您说也没用。今天我高兴,今晚放开肚皮吃。”
“哥,我们哪一天没有放开肚皮吃,自从我来这里后,天天吃肉肥一圈了。”
“切,您还在长身高,怕什么?有人来了,不用您去,我去开门。”程景浩一听见前门有声响,赶紧放下手上的水杯子焦急地跑去开门。
那张春闰张大人一回府先安排心腹带上他书房里的黄金之弓去程郭府处,并拉回一车柘木回来。
命人呈上今天在牢中张秀忠双手取出的竹枝,张春闰拿着好两支竹枝先后在从程郭府带回来的竹扫,确实程景浩所说的两根断口接上了。
张春闰想着当时程景浩所那晚站的位置与围墙的距离,猛地运用内力从竹扫上折下一支竹枝向着差不多距离的木柱射去,只刮花了柱子上面的漆并没有插入木柱内,而掉在地面上竹枝的折口不平整。
“真是个高手,不知道还是否在这镇上。”那张春闰决定先把这事放在一边,因这案件重点并不在动手射伤霍家镖局的三当家张秀忠的人身上。现在整件事情都变质了,衙门向外公开后天公审贾大爷被霍家镖局故意吓死一事及霍大甲与山贼勾结盗取镖客货物一事。明天肯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敲鼓告霍大甲,这清静了两个半月的衙门终于迎来了一次巨响。
京城那位不知道收到他的信没有,这霍大甲可别没等到通知就被人杀死了。张春闰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下意识看挂在墙上的黄金之弓时,却看倒是一在空空的白墙,才醒觉那弓已送人。
“大人,晚膳时间到了,夫人请您过去用膳。”牛小四在书房外轻敲着门扇低声说道。
“你帮我告诉夫人,今晚我公事繁重就不........,差点忙了。我这就过去跟她一起用膳。”张春闰突然想起要跟那女人借点钱应一下急才行,这一想头更疼了,这女人年轻时耍点脾气就觉得是情调,年纪大了耍脾气简直是竭斯底里,让人无法接受。
张春闰想着叹了一口气把书房里的灯吹灭,在漆黑的书房里用盒子把那两概竹枝装起来与放白玉冠及其内纸条的盒子交换了位置,另一盒子塞到了书房的临时马桶下。
在放满美食的桌面上,一身穿艳红丝绸服的女人气鼓鼓地拍打着桌面,对着身边的嬷嬷说道:“气死我了,这个月那女人第几次在闹了。ijjop.我见不着恩人,无法报恩,良心过不去。夫人能否通融一下,让她见大人一面。那语气凄惨得像在这府上我一直亏待着她一样。”
“夫人别生气,别忘了今天大夫说的话。”柳嬷嬷赶紧上前劝和道,“她这样不顾不管冲进来说一番话,证实跟下人所说一样自进镇后一直未与大人见面。夫人何必专门在大人面前提起她,说不准大人己忘记这戏子了。”
“对,夫人千万别动气,大夫说了这几个月要注意一下。用不着为了个不明来路的戏子激怒自己,镇定,镇定。”
"这我知道,但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呜呜~”
“夫人别哭,您与大人十几年才盼来,哭了对胎儿不好,待会好好跟大人说,让大人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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