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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她想说会说的（第2页）

江左川思虑片刻，“若是当朝阁老之子以三书六礼向尊长求亲，小姐觉得可否应允？”

“公子的身份……”

“在下现任户部侍郎，父亲三朝元老，如今虽是闲职，倒也得陛下敬爱。”江左川拱拱手，“若我登门求娶，可否让尊大人回心转意？”

“这……”她好像涨红了脸，是羞涩中难以抑制的喜悦，“家门卑寒，恐江老大人不悦。”

“家父自有在下去说。”

江阁老当然不同意，彼时江初瑜刚刚出嫁，天子赐亲，皇子婚约，无限的尊贵与荣耀。他的儿子居然要娶一个小小吏部员外郎的女儿。

“江家已经与成王殿下联姻，若是孩儿择亲再挑高门权贵，陛下必定视江府为朝中隐患，莫不如让孩儿娶一个心爱的女子为妻。”

江左川在祠堂跪了一夜，第二天便拿着江府的名帖上门求亲。

婚事草草，办得仓促，但他对郑元心，却是事事上心。

洞房之夜，郑元心说，她生母过世时留有遗言，因为幼时一场大病，幸得一个道士相救，道士说要她二十之前，不得婚配。

父亲早已遗忘，她有幸被他所救，祈求她能宽限一年，让她遵守先母遗命。

江左川哪有不允之理？

不过日常，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两人过得倒也是相敬如宾。

郑元心失礼的模样，江左川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行宫，他现她一身宫人装扮，眉目间都是慌张。

还有一次便是现在，哭得声泪俱下，还冒失地用手指去熄灭烛火。

他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让郑元心伤心至此，只是抱着她守了一夜而已。

第二天醒过来，倒是郑元心跟没事人一般，虽然依旧是憔悴不堪，面带愁容，但已经梳洗完毕。她打了盆水，说要伺候他梳洗。

江左川把帕子接了过来，“这些事，下人去做就好。”

“这原是我的本分。”她转身去帮他拿要换的衣服，两行泪又滚了下来，本分，萧景年要她做好的江夫人的本分。

郑元心想帮他更衣，却被他拉住手，看着上边的红肿，“擦过药了吗？”

“并无大碍。”她回避着把手抽了回来。

江左川明白，也不难为她，“你无事便好，不过待会儿还是找大夫看看。”

“谢谢。”郑元心点点头，帮他换好衣服。

不过中午，就有人来报，说成王府送了些东西来。

“是小妹让人送来的吗？”江左川拉着她去看，她攥着受伤的手指，故意让伤口更加严重。

江左川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夫人有事瞒着他，但是什么事呢？

说不定和小妹有关，上次在行宫，他就感觉出来了。

她不主动说，他也就不问。

等那天，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