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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過去,嘴角咧起,眼裡逐漸變得晦暗與詭異:「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就曾經遇到過這樣一個人。她是來我家裡打工的保姆,可是她卻不知道守好自己的本分,居然妄圖勾引我的爸爸,當我的後媽。知道後來,她變得怎麼樣了嗎?」
南蕎抬起手,在江言有些錯愕的眼神中,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指逐漸收緊,到最後就在他都要懷疑自己下巴上的骨頭是不是要這樣碎了時,她又漸漸鬆開了。
南蕎收回手,像嫌髒一樣,低頭,隨手在他的褲子上擦了擦。
「希望你永遠都不用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
江言看著她,不發一聲。
安靜了一會兒,默默收回了撐在她旁邊的手,突然間笑了起來。
南蕎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奇怪地看他:「笑什麼。」
「我是在笑你。」
江言嘴角彎起:「突然間覺得,你真是可憐。」
她一口一個「下等人」跟「賤民」地叫著,卻不知道她現在所獲得的一切都是虛構的,包括財富、地位、愛與美貌。甚至於她從小到大的經歷,包括她的一切喜好,甚至是脆弱與傷痛,都只是為了給玩家提供攻略她的方式跟契機。
想到這裡,江言的笑容愈發意味不明起來,在南蕎錯愕的目光中,竟然笑出了聲。
「你可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話音落下的一秒,臉上重重挨了一下耳光。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下一秒另一半的臉上又挨了一下。
「是嗎,我可憐嗎?」
南蕎嘴角彎著,站在他跟前:「僅憑現在,我站在這裡,可以隨便打你,而你卻不能還手,就可以看出,我們兩個到底誰比較可憐。」
一個全身上下所有東西加起來價格還比不上她喝的一口水的下等人,居然說她可憐,可笑!
「要是你還不服氣,可以等入學以後看看,那個時候你就會更加清楚地意識到,我們兩個,到底是誰更可憐。」
南蕎似笑非笑地說完了這一句話,也不看江言臉上的表情,隨手地推開他,轉身就走出了洗手間。
江言站在她身後,挨了兩下打,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確實,換個角度想想,南蕎又確實一點都不可憐。
她那樣的人,從出身起就擁有了金錢、地位、財富和美貌,世界裡所有人都眼巴巴地圍著她團團轉,她生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這樣的人,確實一點都不可憐。
前提是,她一輩子都意識不到,這一切都是虛構的。
江言收回思緒,看到自己終於擁有個位數的好感值,不禁勾了勾嘴唇。
感受著臉上這時傳來火辣辣的疼,捂著臉感嘆:「嘖,報復心真強。」
儘管今天犧牲有一點大,但是只要管用就好,反正他也沒指望真的和南蕎第一次見面就在這裡發生些什麼。
江言仰起脖子,給自己灌下解藥,然後隨手穿上剛才脫下放在一邊的衣服。
*
南蕎走出洗手間,想到剛才的江言,還有他說的那些令她倒胃口的話,分外嫌惡地捻了捻剛才碰過他的手指。
剛走出轉角,突然被一個黑髮扎著丸子頭的少年給攔住了去路。
楚翎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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