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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没有行程安排，曲懿直接让司机开车回云澜水岸，途中大壮将情况汇报给周挽。
一下车，寒风像刀子往脸上刮，曲懿拢进围巾，脖子好受些，她要风度不要温度地穿了条短裙，丝袜没穿，一双膝盖裸在冷气里。
五百米不到的路程，走到手脚僵硬，不知道从哪飘来一股潮湿的霉味，曲懿鼻子一痒，重重打了个喷嚏，刚进电梯，林枳的电话进来。
林枳曾跟她合作过一部剧，写着双女主，两家粉丝却在为番位撕个不可开交，剧播出那段时间，通稿都在相互拉踩，实际上她们私底下的关系并不差，一直有联系，聊的话题多半和圈里的绯闻轶事有关。
林枳声线含笑：&1dquo;你说你这张嘴，没事就少开口，非得把全世界的人都给得罪了才满足?”
说的是热搜这事。
&1dquo;这人想踩我上位想疯了，我能拦住?”
曲懿侧过身，拨了拨刘海，金属亮面将她的五官模糊成一团，砖红色异常明晰，是她的唇，微微上挑，眼影涂的黑灰色，勾出烟熏妆的质感，眼皮漫不经心地一撩，显出几分魅态，头也挑染成黑灰色，三种单调的颜色碰撞在一起，抓人眼球。
皮衣外套，中筒靴，还没完全走出戏，右手习惯性地插进兜里，和剧本里的不良少女气质完美契合。
电梯门忽然往两侧弹开，曲懿嗓音卡顿几秒，战略性后退两公分，手从兜里掏出，腰杆挺得直。
无意识地做完这一系列反应，才撩起眼皮。
来的不是地中海啤酒肚的教导主任，而是隔壁的185，罕见的穿了身休闲装，刘海剪短些，不见抽烟时的浑不吝，多了赏心悦目的干净。
林枳还在那头推心置腹地分析着，最后说：&1dquo;这事你别管，就让团队的人解决，网上那些难听的话你也别理会，别老是想着用小号出恶气，你那号要是再活跃下去，迟早被人扒出来。”
曲懿摆着臭脸哼哼唧唧：&1dquo;用小号怼杠精?我会干这么跌份的事情?”
&1dquo;&he11ip;&he11ip;”
&1dquo;骂就骂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干脆让他们一次性骂个痛快。”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我犯不着跟这些键盘侠斤斤计较。”
&1dquo;&he11ip;&he11ip;”
&1dquo;不骗你，我这次真没生气。”
&1dquo;&he11ip;&he11ip;”
温北砚的目光偏了几度，她今天扎了双马尾，露出白皙纤长的天鹅颈，耳廓清瘦，耳垂挂着一副鎏金色耳环，长款，玫瑰图案。
耳边的通话声戛然而止，余光里是她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的手指，暗红色的唇抿成直直的一条线。
面对成堆的黑评，曲懿火气又上来了，手指敲得很重，她是易汗体质，屏幕、手机背面很快晕开一圈汗渍，一时没拿稳，手机摔到地上，半截砸在温北砚的鞋头上。
空气瞬间安静，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不断往上叠加。
曲懿默默屏住呼吸，毫无诚意地说了声&1dquo;抱歉”，正要去捡，温北砚先她一步弯腰。
手指不可避免地触到屏幕，界面由暗变亮转为清晰，包括对话框里那一行来不及出去的评论：
【你这嘴巴是抹了开塞露呢，张嘴就拉?】
往上，是已经出去的几条评论。
杠精biss：【yysy，曲懿的脸根本挑不出错吧。质疑她颜值的人，敢问你在兵马俑第几排?】
隔壁小黑;【曲懿本人都没说什么，你在这替她生什么气?】
杠精biss：【不生气难道生你?】
温北砚：&1dquo;&he11ip;&he11ip;”
作者有话说：
曲懿：&1dquo;&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第12章
◎温北砚，就是个疯子◎
温北砚将手机递过去，眼神轻飘飘的，在空中打了个弯，从曲懿脸上扫过。
平淡的反应，落在曲懿眼里，添油加醋般的多了些嘲讽意味。
饶是曲懿脸皮再厚，被这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打脸后，还是久违地感受到一种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羞赧反应，仿佛有股热血，沸腾后轰地涌到脸上。
同温北砚再见后，她似乎经常陷入不体面的境遇中，基本每回都是她落荒而逃，还有上次在云水间，虽然他明确表示过去的就让它翻篇，但她总觉得他还憋着什么坏主意，比方说以退为进的类似手段。
曲懿绷直脊背，正要开口狡辩，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温北砚目不斜视地越过她，先一步走出电梯。
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卡在嗓子眼，挺拔的身影浸没在灯光里，曲懿微微晃神，没过脑地说：&1dquo;温律师，侵犯个人名誉能判多少年?”
略带急迫的嗓音拦住温北砚，他脚步一顿，稍稍侧过身，&1dquo;你怎么知道我是律师?”
曲懿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又在给自己挖坑，她拧了拧眉，如临大敌般的：&1dquo;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忘了?”
她满嘴跑火车的本性，他再清楚不过，沉默着将这话题带过。
曲懿认真观察着他的反应，然后才说：&1dquo;有人在网上对我进行言语谩骂，”她顿了几秒，补充道，&1dquo;已经到了人身攻击的程度。”
以为等不来他的回答，意外的，曲懿听见他问：&1dquo;你指的哪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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