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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補身體一邊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就像熬夜敷面膜,啤酒里泡枸杞。
「要你管我?」楚懷玉瞪他一眼,將藥碗奪過來仰頭一飲而盡,「當好你的護院吧你。」
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她臉都要皺在一起了,顧雲廷覺得有些好笑,從內懷掏出一包梅子遞給她。
這男人隨身揣梅子是怎麼回事?楚懷玉遲疑地接過,放進嘴裡一顆,按理說梅子是酸甜的,可這包梅子甜度遠遠過了酸,又不發膩,口感十分不錯。
她看了眼包裝,準備讓丫鬟多備些回來。
顧雲廷倚在榻邊看她,少女模樣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眉眼又舒展開來,表情十分靈動,二人都沒說話,他只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被戳中,原本生硬的面部線條不知不覺柔和下來。
楚懷玉不經意瞥了他一眼,便看他含笑看著自己,沒由來的,她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你幹什麼?」
顧雲廷笑而不語,俯身飛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隨後扭身走了。本來今日是想在溫春過夜的,可他實在是太著急地想光明正大地與她共處,手上的一些事情不得不馬上去辦。
楚懷玉正要發作,他已經鑽出了屋子,抹了把嘴,她低咒一聲,繼續吃梅子。
原來她還因為自己是國公夫人,跟他曖昧不清的不太自在,可自從知道了真相後,她越來越麻木,已經逐漸接受自己有個夫君這個事實了。
不過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讓楚懷玉十分不爽。
早晚有一天劭國公會回府,如果這人是別人,她定會與他和離,可若是顧雲廷的話,她覺得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到了那時候要是自己與他吵架了,自己想說走就走,該去哪?
她怔怔地盯著帳頂的小團花,最後還是決定,要把女性自立自強的優良品質發揚光大,她要自己購置一處私宅。
這事不想讓顧雲廷知曉,便只能讓嫣兒去辦。
翌日,楚懷玉不著痕跡地在帳房拿出來一小沓銀票,找藉口獨自出府。
她可等不到等玉容坊再賺到足夠錢的那天再購置宅子,國公府這麼大個金庫,現在又沒人管,她暫時支出來些也沒人管得著,不用白不用。
楚懷玉連續兩日來到玉容坊,嫣兒再見她說不訝異是假的,還是只身前來。
「夫人?」
鋪子裡沒什麼人,楚懷玉繞到後院,將自己的訴求與她說完,道:「這事我沒交給宛白和半雪而是交給你去做,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嫣兒頷,正色道:「夫人請放心,一定按您的要求,低調行事。」
不出幾日,嫣兒就叫人去傳話去府里,讓楚懷玉看看她選好的宅子有沒有合適的。
楚懷玉再次甩開兩個丫鬟出府。不得不說嫣兒雖然看著嬌小柔弱,辦起事來一點都不比宛白差,眼光也很合她胃口,看中的院子皆是寬敞的三進院落,院內乾淨整潔,很合她胃口。
最後選了郊外一處別院,離得不遠,卻離開了京城,沾上點避世的意思。不過楚懷玉最看中的是這座院子裡沒有什麼多餘的家具擺設,方便她以後按照自己的習慣來改。
將地契塞進內懷,乘馬車回府的路上,嫣兒糾結半天,還是問囁嚅道:「夫人給自己購置私宅……」
楚懷玉脊背挺得溜直,真是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後氣場都不一樣了,她瞥了嫣兒一眼,淡淡道:「等以後我再告知你其中緣由。」
嫣兒現在又不知道顧雲廷還活著,她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怕劭國公以後活著回來,以防自己受委屈才買的宅子吧?簡直太荒謬了。
回府後楚懷玉將地契壓在箱底,剛合上箱子,就聽門口傳來一個涼颼颼的聲音:「夫人在藏什麼?」
不知道他已經看了多久,楚懷玉心裡一跳,站直身體轉過身,淡定道:「我找件衣裳罷了,什麼藏什麼?胡言亂語。」
顧雲廷笑而不語,目光一直在那紫檀木箱子上打轉,她乾咳一聲,側了側身子將箱子擋住,這才道:「看什麼看?又沒事可做了?」
不是沒事可做了,是一大攤事情堆到一起,他突然又沒了頭緒,心煩極了,只想回來見她。誰知道一進門就見她彎著腰,整個人都要鑽進箱子裡了。
顧雲廷走過來,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楚懷玉沒有掙扎,隨後便明顯地感覺男人身上的疲憊,空氣安靜了半晌,她抿抿唇:「不順利?」
其實她巴不得不順利,省得自己馬上就要正式面對自己的夫君,反正他人活著,現在那張臉不見天日,也沒什麼危險。
如今鹹魚當了這麼久,她很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出現什麼掌控外的變動,包括自己夫君沒死這件事,她剛察覺的時候也很難接受來著。
他沒說話,只是半個身子的重量都要壓在自己身上,楚懷玉不得不伸手將他推開,咬牙道:「太重了。」
顧雲廷心滿意足地站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眼中的疲憊已經散去不少。
空氣中瀰漫起曖昧的氣息,楚懷玉連忙咳了咳,指揮道:「傻站著幹什麼,去傳午膳。」
顧雲廷聳肩,知道她是在故意趕人,說了句不解風情便出屋去。
「夫人,侍郎府遞來帖子。」半雪拿著帖子進屋遞給楚懷玉。
楚懷玉揚了揚眉,隨意將帖子翻開,大概意思是,按理說重陽節要祭祖,可那時皇后設宴耽擱了,祭祖的事情便在幾日後,楚謂要楚懷玉也回去。
帖子合上被擱置一邊的桌上,不一會顧雲廷傳膳回來,問道:「這什麼?」
楚懷玉示意他看,後者看完蹙起眉,半雪見狀問道:「夫人,您去嗎?」
「去啊,不去多不好。」楚懷玉理所當然點頭,意有所指道:「再說,能躲清閒,為什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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