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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伏黑惠最后还是把那具疑似尸体的玩意儿给弄上来了。
毕竟总是让尸体在河流里漂着会污染水质,对于沿河两岸的广大居民用户的用水安全造成威胁,不利于横滨水务的提质增效、正本清源、碧道治理维护等工作虽然咒术师少年深刻地怀疑横滨这边的政府和相关单位部门到底是不是一个摆设的空架子。
由于忌惮那会不会是什么咒灵或者麻烦玩意儿,伏黑惠很谨慎地没有亲自下水救人,而是在岸边找了一根长长的竹竿伸进河里戳啊戳,试图把“尸体”勾到自己这一侧的岸边来。
最后“尸体”被他戳醒了,怒气冲冲地从水底冒出头来喊道“你为什么要妨碍我投河”
伏黑惠顿时黑人问号脸“投河”
“就是自杀。这条河看起来那么漂亮,我为什么不能跳进去”尸体先生翻着白眼说道,“但这一切都被你毁了,这位小哥你可真是爱多管闲事啊。”
看着这个站在岸上、浑身上下都在流着河水的黑年轻男子,像只猫猫一样甩着沙色风衣的怪人,伏黑惠莫名地生出一种荒谬的熟悉感。
这熟悉的沙雕感,这种深不可测的凛然,一举一动仿佛坏心眼猫猫在准备搞事的帅哥形象,难道难道这是五条悟老师用了易容术来骗自己
哦他懂了
“五条老师。”自以为明白真相的伏黑同学叹了口气,“别闹了。快变回来吧。”
年轻男人
他眨巴着那双水润的、像是会说话的鸢色眼眸很是不满地问“你为什么对着我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伏黑惠“啊”
“啊什么啊,”男人也不顾自己浑身衣服都湿透的前提下依旧坚持帅气地双手插袋,然后边往前走边说,“我的名字是太宰治你是不是拿我当某个家伙的代餐啊呀”
他似乎被什么隐藏在杂草中的东西绊倒了,因此只能头朝地面的摔倒在地,再加上双手被束缚在口袋里没有及时抽出来撑着地面,以至于当场扑街的形象十分狼狈可笑。
袖手旁观的伏黑惠就在一旁看着,十分警惕和冷静地思考着这自称“太宰治”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会真是传说中的月下兽吧
太宰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抹掉了脸上的泥巴和杂草,终于现绊倒自己的是一个白头的瘦弱小子,正在昏睡中,似乎有点育营养不良。
不过太宰先生才不跟这位少年客气呢,直接爬过去用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脸蛋“你又是谁快醒醒,这样很没公德心,能不能别躺在别人走路的道上绊倒别人呀。”
昏迷的白少年依旧昏迷不醒,任由自己被人拍打着脸。
伏黑惠看不下去了,提醒道“五太宰先生,你是不是把人踩死了。”
太宰治顿时惊了。
他蹲在地上抬起头,用迷茫无辜的眼神看着这个外表看似正常实则脑回路异于常人的黑少年。
我们几个人之间到底谁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呢太宰很严肃地想到。
5月14日,横滨,武装侦探社,19:1o。
夕阳完全沉入海面后,夜幕降临于这座特殊复杂的港口城市里。
随着老旧电梯的缓缓上升,淡黄色柔软头的青年步入这昏暗的建筑楼层里。整个走廊唯一的光亮来源是前方不远处的木门上镶嵌的巴掌大玻璃,说明着这家侦探社里头依旧有人办公。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木门,仿佛这扇门背后藏着一个炸弹似的,直到里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请进”后这位来自白峰山的天狗辽助才鼓起勇气走进来。
“你好”
辽助庆幸于族里平时也是说日语的,有对外交流业务的妖怪甚至还会再学习别的外语,不至于在最基础的语言问题上露出破绽。
传说中“宫泽半仙”工作的地方里头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办公场所,只有两个女性文员在整理材料,见他进来时纷纷抬头看向他。
辽助迅地扫了一圈办公室的空位桌椅,现这里头本应该还有六七个人,然而如今都不知去向。
“先生您好,”文员春野绮罗子小姐热情地走过来试图招呼他去旁边的沙就坐,“请问是来下委托的吗”
“呃不是的。”辽助尴尬地用双手擦裤子边缘擦了擦手心的汗,他向来不太擅长过于热情的人类女性,毕竟他也只是一只生性淳朴又爱哭鼻子的普通天狗罢了,“其实,我是来找宫泽贤治先生的。我是他老家那边的人”
这里他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不过想必好心的宫泽半仙是不会揭穿他的。
“原来是宫泽先生的老乡”春野小姐的眼睛更亮了,“快请坐,我给您泡茶,他们这些天都刚好集体外出去调查一个比较重要的任务,所以最近几天都不在办公室里待着”
她的热情吓坏了可怜的社恐天狗青年,后者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说“既然、既然宫泽半先生不在办公室,不如我改日再来吧,不打扰小姐你们工作了”
说罢,他逃命似地逃出了武装侦探社。
春野绮罗子有点愣神地站在那里,一旁的女文员同事凑过来笑话她“看到帅哥太激动,把人家吓跑了”
“怎么能说是我吓跑的,我也没来得及说什么吓人的话啊。”春野苦笑起来,“而且虽说是来找宫泽先生但是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
同事想了想“别担心,回头问问万能的乱步先生就知道答案了”
“也是喔”
江户川乱步,这所侦探社里真正的名侦探,也是所有认识他的人公认的“神奇海螺”。
有困扰的话,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此时逃出老旧红砖房建筑的辽助被横滨夜晚的海风一吹总算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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