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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周围人大惊失色。
吴王身份贵重,沐英虽然追封为黔宁王但他毕竟是朱家之臣。
沐春更是慌的不行,伸手去拉朱允熥腰间的白绸,却被对方挡住。
“父亲在世时候和我说过,虽非血亲,胜过血亲,皇爷爷也从没拿黔宁王当作外人。身为晚辈,我聊表心意,送黔宁王最后一程。”朱允熥正色说道,“走吧,我和你们一起,送送他!”
“殿下!”沐春和沐家人已是哭出声。
礼部的官员们还要再劝,见那些给跟着沐英灵柩送行的军人们上前,对朱允熥俯身拜谢,便也都默不作声。
从马上下来这些将领,大多四十多岁,正是壮年。个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猛将。而且他们所骑的战马,还有身上的甲胄,都表明了他们在大明武官之中,品级不低。
这些人之中,朱允熥认识两人,而且在他的记忆中,这两人和他父亲朱标的关系十分亲厚。
两人都是老爷子的义子,一是平安,二是徐司马,都在五军都督府任要职。
这两人中,朱允熥只知道平安的历史轨迹。作为老爷子的养子,他也是一员虎将。
靖难之役时,朱棣为数不多的败仗就吃在他的手里。而且,平安还亲手斩杀,朱棣手下数员大将。
其实他们是少年时的伙伴,一起出征过塞外。后朱棣没有杀他,反而把他送去北平,让太子善待他。
见朱允熥看着自己,平安快步上前,小声说道,“沐大哥泉下有知,定会感念吴王的仁德。”说着,站起身,慈爱的看着朱允熥,“若是太子泉下有知,也定会感叹吴王之贤!”
朱允熥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跟上送葬的队伍。
看着朱允熥的身影,解缙低声道,“虽不复礼法,但吴王也是性情中人。”
说着,看看铁铉,有些惊异,“你怎么也带了白绸!”
铁铉腰间也带上白绸,开口道,“在下敬重黔宁王的忠义,以晚辈之礼相待。”说着,顿了顿,“再说吴王都带了,你我乃吴王私臣,如何不带?”
解缙看看左右,小声说道,“老铁,给在下一条!”
铁铉面皮抽搐两下,“解大人,是看不起在下吗?随意给在下起绰号?”
解缙不以为意,“你比我大,叫你声老铁不为过!”
“好!”铁铉忽然冷笑,“那以后在下叫你小解!”
陵墓的地宫打开,朱允熥站在外面看着送葬的人,捧着随葬品,沿着墓道而入。沐英的随葬品,多是生前用的盔甲兵器等,很少金银珠玉。
等地宫的门关上,沐家人以沐春为,在石供之前焚香叩拜。
“圣上有旨!”
沐家人叩拜完之后,朱允熥开口,朗声说道。
“臣等听旨!”沐家人对着朱允熥跪下。
朱允熥背着手,昂挺胸的传达朱元璋的圣旨,“朕之养子数十人,沐英最长。总角之年就跟随朕提刀上阵,征战二十余年,身受创伤不知凡几。”
“而大明一统,沐英以朕之养子之身,不愿在中枢享乐,远赴边关,为大明开疆拓土,镇守一方。牧民教化,恩德甚广。”
“沐英视朕如父,朕亦待其如子。英年早逝,朕不胜悲也。”
“追封沐英为黔宁王,赐谥“昭靖”,侑享太庙。”
“而后,沐家子孙世镇云南,与国同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沐家人三呼万岁之后,再次泣不成声。
葬礼总是沉重难过的,沐英下葬之后,沐家人还要在陵墓之边守陵,朱允熥便先行回宫。
日落之时,朱允熥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紫禁城中。
但是奉天殿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宫人们胆战心惊,空无一人的御案上,奏折散乱一地。
“殿下,皇爷被气着了,后院生闷气呢!”朴不成在朱允熥耳边说道。
朱允熥低头捡起一份奏折,心里顿时冒出两个字,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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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暂时只有两章,刚才让一个小妹妹拉着我喝了两瓶1664,弄晕了。
我睡一会,如果晚上状态好,再补给大家。
请诸位老爷怜惜奴家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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