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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清屋里头的情况,尹南安便是一声惊呼,她语气也带着颤抖,问青鹤道:“怎...怎么回事...他...他是谁?”
她抬手指着屋里的男人,手指都着抖。
“南安,你快救我!你同她们解释解释!”被剑抵着脖子的男人,好不容易平缓了情绪,他率先开了口。
尹南安身子一僵,“我刚从秋月房里出来,我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男子声音里带着愤怒:“南安,你约我相会,如今又说不认识我?”
有青鹤在,尹南安便也没有伊始那般紧张,她心下冷笑,面上还是佯装害怕的模样。
“你,认得我?”
那男子惊恐的眼神在屋外每人面上都扫了眼,“我们相会了三四次,你说我可认得你?”
尹南安苦笑,迈腿就要往屋里走。
老夫人一把拉住她,朝她摇了摇头。
尹南安心下一暖,她朝老夫人点点头,终是怕老夫人忧心,没再往屋子里去。
“你说你认得我,可有证据?”她目光阴沉。
那男子垂了眸子,似在脑海中搜索什么。
“不然你说说,我右侧手腕上,是有个胎记,还是有个疤痕?”尹南安冷漠望他。
男子也冷笑一声,道:“姑娘家冰清玉洁的,自然是手腕上什么也无!”
这套路,他摸得门清。给他两个选择,结果答案却是第三个,让他贻笑大方。
众人都倒吸一口气,将目光全都凝到尹南安身上。
尹南安勾着唇角,不屑一笑,似个打了胜仗的孩童。
玄阳的脸面慢沉了下来,就见尹南安轻轻挽起袖子。
她手腕处,有一个浅色月牙形的胎记,胎记上,更是有一道凸起的疤,因着在手腕背面,平日里也不得瞧见。
她少年时候爱美,小姑娘都不愿自己身上有胎记,于是在不懂事的年纪试图自己将胎记去了,结果,便是又添了一疤。
她望着错愕的男子,见他面上开始出现灰败之色。
“你说我与你私会,我瞧你这模样,你无德无才无貌,今日看来连担当都无,如此平庸,我为何会瞧上你?”
她又向前逼上一步,“侯府今日有喜,你又是如何混进侯府的?不如让官府查查!”
那男子将惊恐的眸子从尹南岸身上移开,转而朝玄阳深深望了一眼。
“祖母。”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为的男子三两步便跨了进来。
玄阳见着来人,身子便是一个不稳,险些撞着身侧的风门。
萧北宸进院,确认了老夫人没事,方才冷眼去睨玄阳。
他目光草草从玄阳身上一扫,便落到屋里男子身上。
尹南安第一次瞧见自己院子里有这么大阵仗,她一个恍惚。若不是自己出门时打翻了秋月捧着的驱虫粉,回来时也不会瞧见那一摊粉末上的男子脚印。
如果自己不那么细心,此刻被撞见同那男子在一个屋中,男子再这般攀咬她,怕是百口莫辩了。
还有秋月,这边如此大的动静,她仍是睡得跟死猪无二般。
尹南安总觉有哪里不对,她拧着眉头细想。
却听“啊”的一声。
几滴滚热的液体飞溅到她面上,她下意识闭上眼,却被人用力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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